寶匣之中無量道光湧出,此道光,為無極,可化一切道法,化作刀光,可以斬人肉身元神、化作羅網,可收拿萬物、化作山嶽,可鎮壓一切變化,化作星空,可藏萬象於無形,化作江河,衝刷一切,化作穹廬,可禦外法攻擊。
此物,便是道皇用以四證元始的大道至寶,以他的修為境界,就算不用法寶,也可以達到元始道境,他早已做到超然物外,物我兩忘。
但是大道寶匣不同,此寶乃他設計,集合墳場幾乎所有元始道境之力,之財富,煉製而成,其威力,要比道皇自己煉製大道至寶強大太多,此寶也是他用來開辟混沌海的法寶。
道皇祭起寶匣的那一瞬,許應攻擊便已經來到麵前,大道寶匣立即從攻擊狀態化作防守狀態,光幕便如同這世間最為宏大最為堅固的鍾,倒扣下來。
聖祖激動得大叫,像是個孩子一樣,道皇眼中淚水橫流,連連咳嗽,他咳出的卻是滾滾黑氣,那是大道的灰燼,許應最後一擊,斬斷了大道寶匣的大道,同樣也將他的大道斬斷,道皇顧不得這些,激動得聲音沙啞,急切道:“劫運呢?寂滅呢?你能否解決了?見到大道真實,能否讓世間再無劫運?”
他的眼睛愈發明亮,閃爍著希望的光。
許應搖頭,真實的道並不能解決劫運,道皇眼中的光凝固,他像是一下子被擊垮,飛速的變老,頹唐不堪。
“不對,不對……見大道真實,一定可以解決劫運,解決寂滅,不對,不對……”
他很快便老眼昏花,眼中老淚滾落,喃喃自語,我不可能錯,我不可能是毀滅混沌海的罪人,我不可能……
是了,錯的不是我,是你錯了。
他又振奮起來,渾濁的眼睛中又有光芒亮起。許應是你錯了,你並未見到真實大道,是了,是了,開辟混沌海,隻有開辟混沌海才能見到真實大道,他踉踉蹌蹌向飄浮在海麵上的大道寶匣走去,大道寶匣裂開,已經威力全無,但他像是看到了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許應,你是錯的,我不應該相信你能見到大道真實。
道皇一邊口吐道灰,一邊走向大道寶匣,突然寂滅天火點燃了他的雙腿,他拖著火焰行走,我應該再狠一些,我應該收割你們,徹底開辟混沌海。
許應再度被擊退,但步履間依舊極為從容,他腳踏道海,頗有些遊逛閑庭的感覺。
道皇縱身躍起,追上大道寶匣,一掌印在寶匣上,那寶匣在他掌下,如同金鬥向下扣去,許應腳下道海中碧波**漾,伴隨著碧青色光芒飛起,許應一道指力點出,正中寶匣。
道皇手臂微微震動,讚道:“許道友你已經到了大道真實的邊緣,距離真實的道越來越近,讓我助你走的更近。
他催動大道寶匣,狂風暴雨般向許應攻去。
許應在他和大道寶匣的攻勢下,節節敗退,越退越遠,道寂真君連忙帶著聖祖飛速追趕,隻是道寂真君的速度雖快,但想要追上兩人卻也不易。
聖祖心中微動,突然提點他,道:“去洪源,快去洪源。”
道寂真君醒悟,急忙打量四周,但見混沌海中,已經空空****,不見了混沌主道場,不見了宇宙墳場,舉目望去,虛空無量,隻有遙遠之處的那座宇宙洪源還在散發著灼目的光芒,極為耀眼。
如今混沌之無完全消散,混沌海中的一切,都已化作了洪源中的能量和大道,它幾乎吸收了混沌海所有的質量和能量,一切宇宙被還原成原始的能量融入其中,一切混沌態的大道成為了它內部的各種道海。
這座洪源,成為混沌海中唯一的光。
道寂真君全力趕路,直奔洪源而去。
聖祖飛速道:“無論是許應,還是道皇,他們此次的目的地都是洪源,若是許應無法在道皇的壓迫下見大道真實,那麽殺掉他後,道皇便需要徹底開辟混沌海。”
他目光閃動道:“道皇因為與許應一戰,導致體內的劫運失控,寂滅天火將要把他錢燒成灰燼,他必須要去洪源附近,他怕自己來不及開辟洪源,至於許應,他遲疑一下,遙望許應與道皇之戰,隻見道皇催動大道寶匣,實在驚人,在這寶匣麵前,即便聖祖全盛之時,也接不下一擊,道皇催動寶匣絕對可以在一招間將他這一個混沌海
好像是許應占據上風了。聖祖突然道。
道寂真君微微一怔,剛才他明明看到道皇施展出那駭人聽聞的神通,大道寶匣威力也將許應逼退,為何聖祖反而說許應占據上風?
“道皇借力。聖祖定了定神,道:“道皇借來七座道海道力,將七道海卷曲,借道海的道力催動大道寶匣去斬許應,如今,許應已經逼得他不得不借助洪源道力的程度了。”
道寂真君精神大振,急忙道:“許應接下了。”
聖祖點頭,隻是麵色沒有絲毫喜悅,反而很是擔憂,道:“這正是讓我有些擔心的地方,倘若許應接下,說明道皇還可以帶給他更大的壓力,迫使他更加接近大道真實。
道皇祭起寶匣的那一瞬,許應攻擊便已經來到麵前,大道寶匣立即從攻擊狀態化作防守狀態,光幕便如同這世間最為宏大最為堅固的鍾,倒扣下來。
許應的掌印落在寶畫的光壁上,伴隨著嘹亮的鴻音爆發,光壁之中竟然浮現出萬萬千千尊元始的身影,那是墳場元始境的存在,是他們煉製此寶時,將各自的大道烙印在此寶之上,形成的大道烙印。而在萬千元始道境的中央,也有一個道皇大道烙印。
許應這一擊,竟被寶匣擋下,道皇攻來,祭起大道寶匣,笑道:“許道友,你距離大道真實已經很近了,讓我再助已你一臂之力。”
匣中有如開辟混沌海的劍光,向許應斬下,那無上的劍光所到之處,一切盡皆摧毀,哪怕是許應的道海,也被劍光劈開,如此恐怖的劍,絕非幫助許應突破那麽簡單,倘若落在許應身上,隻怕一擊便可以要他的性命。
道皇如今越來越吃力,甚至借七道海之力,也僅僅將許應逼退一步,說明他已經到了極限,堅持不了多久了。”
道寂真君站在風眼中向外看去,隱約間隻見道皇比先前更加強大,攻勢更加猛烈,大道寶匣中的道光更是千變萬化,寶匣四周,甚至浮現出萬千元始的身影,甚至連道皇自己的身影也在其中。
他調動洪源道海數量也越來越多,每一擊,宛如要將這座洪源開辟一般恐怖,他發揮出的實力,早已超越了自身的戰力。道皇臉色愈發潮紅,從前的半枯半榮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神采奕奕,瘋狂向許應攻去。
即便是道寂真君此刻也看出來,此刻的道皇狀態有些不對,他更像是進入了一種莫名的興奮狀態,盡情的揮霍自己的生命力,道寂甚至看到他的身上彌漫著寂滅天火,隻是如今寂滅天火被他強行以大道寶匣鎮壓住,倘若鎮壓不住,或者大道寶匣受損,那麽後果可想而知。
許應的掌印落在寶畫的光壁上,伴隨著嘹亮的鴻音爆發,光壁之中竟然浮現出萬萬千千尊元始的身影,那是墳場元始境的存在,是他們煉製此寶時,將各自的大道烙印在此寶之上,形成的大道烙印。而在萬千元始道境的中央,也有一個道皇大道烙印。
許應這一擊,竟被寶匣擋下,道皇攻來,祭起大道寶匣,笑道:“許道友,你距離大道真實已經很近了,讓我再助已你一臂之力。”
匣中有如開辟混沌海的劍光,向許應斬下,那無上的劍光所到之處,一切盡皆摧毀,哪怕是許應的道海,也被劍光劈開,如此恐怖的劍,絕非幫助許應突破那麽簡單,倘若落在許應身上,隻怕一擊便可以要他的性命。
大道寶匣的威力實在太強大了,此寶煉化一株株混沌靈根、一座座洪源、摧毀一個個宇宙,在此途中,威力早已煉得遠超從前,可以說,絕大部分混沌海是摧毀在它手中。
突然風眼破碎,道寂真君和聖祖再度被襲來的道海風暴卷走,道寂竭盡所能穩住自身搭救聖祖,心中卻在掀起驚濤駭浪,麵對道皇如此霸道的攻勢,許道兄竟然能接下,甚至反攻。
滔滔巨浪之間,兩人堅難求生,但隱約還能看到許應與道皇一戰的情形。
許應修為實力竟然在不斷突飛猛進,進步之快,令人咋舌。這種進步速度超越了常理,在道寂和聖祖的認知中,根本不可能有這等修為提升速度。
突然,道海傳來哢嚓一聲清脆的聲響,伴隨著山崩海嘯般的大道破碎聲,道寂和聖祖急忙各自循聲看去,但見道海上空,那霸道無匹的大道寶匣,竟然裂開,兩人不禁呆住,這件混沌海
聖祖突然道:“大道寶匣破碎,道皇快怎麽樣了?快去,道寂,快去看看。”
道寂真君試圖穩住身形,然而根本無法在動**的道海餘波中站穩,更別說進入戰場了,就在這時,突然間洪源中一切風平浪靜,兩人又驚又喜,隻見風波散去,道皇和許應出現在他們視野中,兩人相對而立,沒有繼續出手。
道皇還是那副瘦弱的樣子,但是麵色紅潤,比之前好了許多,他看起來比之前更年輕了,像是回到了少年,隻是白頭。
聖祖激動萬分,想要開口詢問,卻聲音沙啞,說不出話來。
道皇開口,聲音中也帶著迫切:“許應我力竭了,你是否已經見大道真實?”他的眼中充滿了期盼,仿佛帶著過去歲月那萬萬千千尊元始的期盼。
道皇在烈火中仰起頭,臉上的血肉像是被點燃的紙張卷曲,化作灰燼,露出白骨,火光中,他的眼睛依舊有光芒閃動,聲音嘶啞道:“許道兄,大道真實,能解決世間的劫運嗎?”
許應搖頭:“不能。”
道皇呆住,過了片刻,他歎了口氣:“道兄,開辟洪源便拜托你了,他的身軀在火光中崩潰,火光中像是傳來一聲吃語:“我好想親自看一看真實的道。”
道皇轟然破碎,化作無數微塵,融入這片道海。
許應落寞的站在飄**塵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