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回京
妹妹葉芸和弟弟葉豪都在南方，但是不在同一個地方打工。今天先回來的是葉豪，而且他不是一個人回來的。
葉國強載著後麵兩個人，笑得合不攏嘴地開車回到家。
葉媽媽聽見摩托車聲音，跟葉淩說：“你弟弟回來了。”擦擦手，出去迎接。
當看到小兒子身邊那女孩兒，葉媽媽傻眼，愣在那兒說不出話來。
“發什麽愣？這是小豪的女朋友，叫慧婷。”葉國強回頭對葉豪和葉豪的女朋友說：“進屋裏去，都進屋去。”
“媽。”葉豪拉著小女友的手說跟葉媽媽介紹：“這是我媳婦，叫龍慧婷，我倆有孩子了，所以明年慧婷就不出去打工了，留家裏。”
“啥？”葉國強和葉媽媽瞪大眼。
連剛剛走出來的葉淩也是一愣，弟弟有孩子了？
十分鍾後，一家人坐在客廳裏大眼瞪小眼。
不是不高興，就是太高興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慧婷啊，你安心待家裏，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家。你放心，我們家的人都是厚道人，不會欺負你的。小豪要是敢欺負你，我們收拾他！”葉媽媽拉著準兒媳婦的手，快魔怔了都。
“……”
葉淩拍拍弟弟的肩膀，真心地說：“你厲害。”才十八歲的大孩子，這就做爸爸了。
“大哥，我跟慧婷是初戀，我倆是真心過日子的。”葉豪搔搔腦袋，笑嘻嘻地。從小到大，什麽都比不過大哥，但找女朋友這事上，總算是自己更勝一籌。
“好。”葉淩摟著弟弟的肩膀說：“明年你也留家裏，別出去了。”有孩子有媳婦，離得太遠總歸不好。
“那怎麽行，不出去沒錢養媳婦孩子。”葉豪說。
“你頭腦靈活，自己做點小生意有興趣嗎？”葉淩問。
“小生意當然好，沒本錢。”葉豪也想過這些，他很小就知道自己家裏窮，需要很多錢。小腦袋瓜裏總想著怎麽賺錢花，可惜沒有本錢想再多也沒用。
“我給你。”
“大哥，你哪來的錢？”
“借的。”
兄弟倆商商量量，謀劃謀劃，一晚上就把計劃弄得差不多了。
年二十六早上妹妹葉芸到家，葉國強一早就去接人。
回到家聽見弟弟帶了媳婦回家，葉芸又歡喜又惱火，掐著弟弟的脖子說：“你這麽早結婚不是逼你姐嗎！”
“姐！大哥，救命啊！”葉豪哇哇叫，他們家就是二姐最凶悍，動不動就人身攻擊。
“小芸。”葉淩喊了一聲。
“大哥。”葉芸從女漢子一秒鍾變成文靜淑女，還有點靦腆。
“路上累不累，喝點水休息一下，你房間我收拾好了。”葉淩說，用新買的杯子給妹妹衝了一杯熱騰騰的營養飲料。
“謝謝大哥。”葉芸握住熱騰騰的杯子，心裏暖暖地。她覺得大哥葉淩這個學期變化了很多，整個人都更好了，也更關心他們。
“大哥把咱們屋都收拾得很好，你去看看！”葉豪昨天很驚奇來著，起初還怕媳婦嫌棄自己屋太髒呢，結果煥然一新，住得可舒服了。
“好，我等會兒回屋放東西。”葉芸說，喝了半杯熱飲，整個人暖洋洋地。
“我幫你。”葉淩拉著妹妹的行李箱到屋裏。
葉芸連忙提著袋子和寶寶跟上去，一起收拾整理。
“大哥，你怎麽知道女孩兒喜歡這種花色？”屋裏的**用品變了樣，葉芸真不信這是葉淩挑選的。
葉淩抿嘴不語，這是胡秀娟給的建議。
“地上也好幹淨，窗簾和窗子都洗過了，還貼了牆紙。這些，不是咱媽收拾的吧？”葉芸就知道，母親沒有這麽細的心思。
“我收拾的。”葉淩隻去了一趟，能買回來的東西有限，隻能做到這樣了。
“很漂亮，謝謝大哥。”葉芸其實不是內向靦腆的性格，隻有麵對大哥葉淩的時候才會這麽縮手縮腳。
“謝什麽。”葉淩伸手摸摸妹妹的頭頂。
這是個堅強的女孩兒，小小年紀就出去打工，一年到頭不能著家。這個社會上，立足可難了，到處都有不公平的事情，一個女孩子在外受到的委屈，絕對比男孩子多。
“大哥……”葉芸眼圈發紅。
“應該是大哥謝謝你。”葉淩由衷地對妹妹說，不止是謝謝，還有許多愧對：“……要不是我，你現在還讀書呢。”哪裏用得著放棄自己的夢想，這麽早就步入社會。
“不說那些……”葉芸偷偷吸鼻子，眼淚說來就來。剛剛回到家，見到久違的家人，心緒本來就不穩定。
“小芸想不想繼續讀書？”葉淩很認真問她。
“唔唔……”葉芸眼紅紅地搖頭，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不哭。”葉淩幫妹妹抹掉眼淚，結果妹妹哭得更厲害。有一句話說得對，有人心疼才隻道原來自己這麽委屈。
葉淩虛攏住妹妹的肩膀，拍拍她的背部。
葉芸抵著大哥的肩膀，抽抽搭搭地哭個夠。
她以為家裏不會有人關心她的生活，當年那些埋在心裏的委屈早就隨著時間流逝。今天被提起來，才知道原來不是那樣。
葉豪探頭看了看，悄悄地走開，拉著媳婦去幫忙做午飯去了。
吃飯的時候，葉芸恢複了平時的模樣，又是那個動靜皆宜的小美女。左邊坐著弟弟葉豪，左邊坐著大哥葉淩，一溜兒俊俏鮮活。
老葉家基因好，生的三個孩子都是模樣出色的。
也難怪葉豪這麽快就找到了媳婦，人家小小年紀就跟他回家了。
“慧婷，多吃點肉，別客氣啊。”葉媽媽笑著說，就怕準兒媳婦來了家裏放不開。
“好。”葉豪的女朋友龍慧婷笑了笑，這個才是真靦腆。
葉淩發覺有點熟悉，想了想才想起來，肖誌軒的女友跟弟弟的女友差不多靦腆。
家裏人都回來齊了，意味著離過年沒多少天了。
這段日子，葉淩每天準時給莊旭然打電話，時間適合還會發發短信，臨時說會兒話。
此間的變化葉淩自己沒注意上，以前都是莊旭然給他打電話的，自從自己回了老家怎麽就變了？
莊旭然對這種變化卻清清楚楚，他也感覺得出來，葉淩對自己慢慢越來越著緊。
“今天你很忙？”發信息都沒有及時回，莊旭然就追問。
“妹妹回來了。”葉淩說。
“哦。”既然是葉淩的家人，可以理解，這些天葉淩會報備自己在家做了什麽。莊旭然對他的日子十分了解：“你不是說你弟弟女友懷孕了嗎？”
“嗯。”葉淩疑惑：“怎麽了？”
“沒有，給你買了東西，寄過去了，你注意一下收快遞。”莊旭然馬上拍了單子的號，給葉淩發過去。
“是什麽？”葉淩皺皺眉，莊旭然是怎麽知道地址的？但是想到莊旭然的手段，他又釋懷了，這個人有什麽不知道的。
“一些東西，有點多。”實際上是很多：“咳咳……”莊旭然有點不自在，不知道葉淩收到那個包裹會有什麽表情。
“買這麽多幹什麽？”葉淩無奈，之前買那些家裏就念叨了。
“……買著買著就這麽多了。”莊旭然絮絮叨叨地說：“公司放假，我自己閑著沒事，給你看看東西。有些直接放家裏了，等你回來再用，還有一些給你寄過去了。有你用的，也有給你家裏人用的，你看著辦。”
“哦。”葉淩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麽。
“當然，孕婦那些肯定是給你弟媳。”
“咳咳，你連這個……”
“我……路過專賣店，順便，店員會推薦。”他直接說要全套，包括吃的用的。
“謝謝你……”葉淩有點無語，又有點想笑。
“不客氣……”莊旭然也顯得尷尬。
“想吻你。”嘴巴比大腦誠實，葉淩現在的念頭就是這個。
“哦……”莊旭然輕輕閉上眼睛，仿佛這樣葉淩的吻就會落下來。
可惜天各一方，就連輕如鵝毛的觸感都沒有感受到，那個人是真的不在身邊。
“……”葉淩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他深深地呼吸了一聲，這樣還怎麽分手呢。
“葉淩，還有十一天，我等你。”想念的痛苦在心裏翻攪，有點難受有點酸澀，卻又帶著癮，不想就是不行。
莊旭然摸摸自己身上葉淩的襯衫，那天去房子裏帶出來的，拿回家當睡衣穿。
“好。”葉淩鏗鏘有力地說。
“你知道我在幹什麽嗎……”耳邊傳來絲絲縷縷的思戀聲音：“我穿著你的衣服，躺在**睡不著覺。但又不是特別難受，因為想你的時候心裏漲漲地……”聲音細細地，軟綿綿地說：“有時候又空空地……”
滋味有很多，但無一例外就是思念而已。
“我也想你。”不習慣說這些話的葉淩，聽了那些心酸的愛語，嘴巴不由自主地回饋過去。
這個時候，莊旭然終於不再是單方麵輸出，因為葉淩不但會接收還會反饋了。
在寒冷的冬夜，被窩裏的細語溫暖可心，把夜裏的寒冷驅散了，把徹夜難眠的思念安撫了……
過了兩天，鎮上的快遞員打電話給葉淩去拿快遞。因為葉淩家裏這邊快遞送不過來，需要自己去鎮上的快遞據點自取。
葉淩和父親葉國強一起去的，結果看到很大一包，簡直帶不回去的節奏。
“這……你那位什麽朋友，好大方……”
葉淩跟老爸說，這是京城的朋友給寄來的。
好不容易弄回去，葉媽媽又嘮叨他們了，怎麽又買東西。
葉國強笑著說：“不是我們買的，是淩子的朋友給他寄來的。”一邊說一邊看兒子拆開，越看越那啥……傻眼……
“這些……全部都是……朋友送的？”葉媽媽也傻眼。
莊旭然送的東西，那能差嗎？別說家裏人人都有份，連葉豪的女朋友也有獨一份的孕婦套裝。
“嗯，他叫……莊旭然。”葉淩默默念著這個名字，不知道為何，想說給家人聽。也好讓家人的感謝有個方向，這是莊旭然送的，就是他。
“這孩子，是個實心眼啊，這麽多東西。”葉媽媽看到那份孕婦專用，心裏暖暖地，讚歎個不停。
“是個體貼的孩子。”葉國強看著那些吃的用的，包裝得好好地。
“人家對你這麽好，你也要對人家好，知道嗎？在家靠父母，除外靠朋友！別傻傻地不知道感謝。”葉媽媽一邊收拾一邊跟兒子說。
“我知道了。”葉淩應著，心裏卻突然不是滋味。
他也想對莊旭然好，能感覺的出來那個人很需要自己。可是自己身上的責任太多，做不到兩全其美。
“這年頭遇到一個實心實意的人不容易，特別是在外麵更難。”葉國強感概地說，活了大半輩子了，什麽人都見過：“你啊，過完年回去的時候，給你朋友帶點咱們這邊的土特產。”
家裏什麽都沒有，一些自己做的土特產還是能拿得出去的。
“嗯……”葉淩低頭沉默地擺弄著莊旭然送的東西，很想給他去個電話，但是想了想，又頹然地忍下來。
別再招他了，葉淩。
大年夜，一年最後的時光。
家家戶戶團員守歲，共同度過歲末，迎來新的一年開始。
零點零分的時候，天空中綻放開朵朵煙花，把整個天空照亮。
小孩子跑出家門口，蹦蹦跳跳地仰頭看著天，孩童的笑聲隨著煙花陣陣傳來。
葉淩編輯短信的時候，手機也收到了無數新年祝福語。
發完莊旭然的短信之後，葉淩一一打開來看，並且一一回複。
自從認識莊旭然之後，他的手機通訊錄裏一下子多了常聯係的人，不再像以前那樣空****地。
“新年快樂。”莊旭然的電話打了過來，但是很匆忙，似乎被人拉著去幹什麽了。
“快樂。”葉淩笑了笑，說：“回頭再打給你。”
一等就等到下半夜，也是很拚地，說電話說到天亮。
“你休息吧，我直接去拜神，回來再休息。”葉淩起來穿上衣服，雖然一夜沒睡覺，但是精神還不錯。
“好。”莊旭然滿足地掛掉電話，也起來元氣滿滿地洗了個澡，再倒回去睡覺。
年初一開始，就很忙了。
招呼客人，走親戚……
一家人初四去了外婆家，初五才回來。
“媽，我們三去縣城辦點事。”葉淩帶著弟弟妹妹沒跟著回家，直接去了縣城。
奔波了一天，快天黑才回來的。
“你們去幹啥呀？回來得這麽晚？”葉媽媽好奇極了，但是三孩子都不吭聲，隻會一個勁兒地笑。
初六收拾好東西，葉淩給莊旭然打個電話：“我明天就回校了。”
“好。”莊旭然走到陽台，仰頭迎著燦爛的陽光，聲音都飛揚了：“幾點到站，我去接你。”
“你能來？”葉淩倒是沒想過要他接自己的。
“能，不能也要能。”莊旭然說著，重重伸了個懶腰，想念葉淩的手藝了，不管是做的飯還是那手按摩手法。
“好吧，我到了我會給你打電話。”葉淩也笑了，看著窗外出奇溫暖燦爛的陽光，不知莊旭然那邊是否也陽光明媚，風清日暖。
第二天蒙蒙亮，胡秀娟拖著行李來到葉淩家門口等。
“早。”葉淩沒有什麽行李，隻有一個背包。
“你東西這麽少？”胡秀娟還以為自己之後一個小巧行李箱已經夠少了，還準備幫葉淩提東西呢。
“沒帶什麽回家，都在學校。”葉淩說著，葉國強推著摩托車出來了。
載著兩個孩子去鎮上坐車，這一次走了又得到暑假才能見到。而且葉淩要實習了，今年暑假還不一定能回來。
“爸，您回去吧，路上開車小心。”葉淩跟父親揮揮手，才上了車裏。
“哎！”葉國強揮揮手，看到車開走了，看不到影兒了，才開著車回家。
葉淩和胡秀娟坐上去縣城的車，花了幾十分鍾，然後才進站買票，直達京城總站。
“你到了京城有什麽打算？”
“沒有，先找個地方住，再去找工作。”胡秀娟說，當然不是去住酒店了，那多費錢。她找個便宜的地方過夜，白天找工作。
“哦。”打工微薄的收入，葉淩也知道，一個女孩兒來到無親無故的城市漂泊，太辛苦了。他想了想，掏出手機給莊旭然打電話。
忘了看時間，現在才八點多一些，莊旭然還沒起床。
但是能被葉淩的聲音叫醒，他很愉快：“這麽早？”
“早，我在車上了。”葉淩的聲音帶著自己都不知道雀躍。
“那好啊，幾點到？”莊旭然也開心，那不是很快就能見到了。
“下午一點左右，你吃了飯再來。”葉淩說。
“嗯，想等你一起吃的。”莊旭然揉揉眼睛，懷裏抱著被子。
“別等我，你先吃。”葉淩說著，看了看身邊的胡秀娟：“莊旭然，跟你商量件事。”
“什麽事，你說。”莊旭然認真聽著。
“我有個同鄉，她來京城找工作，找到工作之前，我想讓她在家裏住幾天。”葉淩說完，靜靜地等莊旭然回答。
“嗯？男的還是女的？”莊旭然先是皺眉，他不想別人住進他和葉淩的家裏。
“是女孩。”葉淩看到胡秀娟看著自己，滿臉驚訝。
“為什麽要住家裏，可以住酒店。”莊旭然不太滿意地說。
“酒店貴，家裏又不花錢。”葉淩低聲說：“再說了，又住不了幾天。”
“……哼，人怎麽樣？”莊旭然不希望來個麻煩的。
“唔……跟曹政差不多吧。”葉淩找不著形容詞。
“啊？”
和莊旭然說完之後，葉淩轉頭征求胡秀娟的意見：“你介意去我那兒住幾天嗎？”
胡秀娟還是滿臉驚訝：“你你，你在京城租了房子？”就算沒經驗，也知道那邊房租有多貴。
“不是……朋友的房子，不花錢。”葉淩盤算著，如果自己不幫忙的話，胡秀娟肯定不會去住好的酒店。而那些便宜的集體間，人流又太複雜，不安全，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女孩兒太危險了。
自己花錢給胡秀娟住酒店，那又不可能，不妥當，胡秀娟也肯定不會接受。所以算來算去，隻有回家住幾天，自己幫忙找找工作。
“哦，那太謝謝你了。”胡秀娟懵懵地說，好一會兒才平複心情，原來可以不用去租地方過夜了。
在外打工有人伸出援手，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特別是萬事開頭難。
“不客氣，到站還有幾個小時，你也休息一下。”葉淩用大衣裹著自己，靠在座椅上閉目休息。
到站的時間比葉淩預期的要早很多，十二點就快到了。
還在車上，葉淩就打電話給莊旭然，莊旭然說：“幸好我還沒吃飯，等著，我就過來。”
“葉淩，有人來接你啊？”下了車，胡秀娟捶捶坐麻了的大腿。要不是身邊有男孩子，她直想靠一聲，太難受了。
“是啊，你餓不餓？要不要先買點東西吃？”葉淩看到周圍，有賣吃的。
“是挺餓的，要不我們去吃飯。”胡秀娟東張西望，看見不少小餐館。
“吃飯一會兒再去。”葉淩在小攤買了點填肚子的小吃給胡秀娟。
“謝謝謝謝，我給回錢你。”胡秀娟連忙拿錢包。
“不用了，你太客氣了。”葉淩笑笑，這些東西值不了幾個錢。
但是那天跟胡秀娟一起逛街就知道，胡秀娟是很堅持自己的人。她見葉淩不肯收就買了兩瓶水，一人一瓶。
葉淩沒轍了，也不好不拿。
倆人出來等了沒多久，一輛熟悉的車子開過來，葉淩跟剛剛吃完東西的胡秀娟說：“能走了。”
“唔？嗯嗯？”胡秀娟趕緊擰開瓶蓋，喝了一大口，然後倒水洗手。
葉淩幫她提著行李箱，先到窗口彎腰在胡秀娟看不到的地方，親親還帶著墨鏡的莊旭然。之後才去車尾放行李箱。
“喂！”莊旭然一臉笑地從車上下來，同時看到了胡秀娟。
“那是我同鄉，胡秀娟。”葉淩兩邊介紹了一回：“這是我朋友，叫莊旭然。”
“你好！”胡秀娟揮揮手，笑容爽朗地說：“你就是莊旭然啊，我聽鳳英嬸子老是說起你！她說你寄了老多東西回家，是葉淩的好朋友。”
莊旭然聽得迷茫，葉淩給他解釋說：“我媽叫鳳英。”
一聽說是葉淩的媽，莊旭然笑起來，給胡秀娟打招呼：“你好，你家跟葉淩家是親戚？”
胡秀娟想了想，哈哈笑著說：“九拐十八彎的親戚關係還真有那麽點。”因為都是一個地方的，嫁娶之間連帶著成了親戚。
“那就好。”莊旭然說，打開車門鑽進車裏：“上車，餓死了，先去吃飯。”
葉淩給胡秀娟打開後座的車門，等她進去後關上，自己到副駕駛坐。
莊旭然扭頭看著多日不見的人，多麽想湊過去狠狠地吻一通。可惜不能夠，還是先忍著。
本寶寶來了，想哭怎麽辦，37寶寶本來是中午的，38寶寶晚上的……
讓我去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