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王的華爾茲 662 早就玩夠的命
真神第二軍團的軍營中,索拉盤膝坐在椅子上,接著他睜開眼,非常嚴肅的說道:“你遲到了。”
“你說的這是廢話。”嘉文出現在他的麵前,臉上帶著奇怪的表情:“你現在這表情和語氣,我真相噴你一臉的狗血···”
“你這是在間接說自己不屬於人類麽?雖然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索拉笑笑,他的話讓嘉文真的很像一巴掌拍在對方臉上,你是在說自己屬於犬科麽?
“好了,玩笑到此結束,東西帶來了麽?”索拉轉移話題,而嘉文再次翻翻白眼,是你這混蛋往這話題上帶自己吧,怎麽自己總覺得是自己在找麻煩?
從儲物空間裏拿出一個瓶子,裏麵裝著黑色的鮮血,這正是嘉文從雷哲那裏取來的,扔給索拉,嘉文說道:“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會去想辦法給三方製造些麻煩,把他們的視線從這裏調到別的地方去,你們要抓緊時間,如果在這裏真的是那把劍,就想盡一切辦法收回,如果無法收回,就讓通天他們離開這裏,知道嗎?”
“這種事我當然知道,我早已經和通天說過了,如果那把劍真的無法控製,他隻能放棄這裏跟我離開,說實話我現在還有點擔心,如果那把劍真的不受我們控製暴走的話,該怎麽辦·`·”
碎劍‘太白,真心的逆天,這件事索拉和嘉文他們都相當清楚,按照等級來說,它甚至是在雷洛後來製作的天道和神道之上,這把來曆不明的劍從最初就一直陪伴在雷洛身邊直到最後,它究竟飲了多少人的鮮血,吞噬掉多少生物的靈魂,就算索拉和嘉文也忘記,應該說記不清楚了。
幾萬,幾十萬?
不·不應該用這種單位來計算,數萬個世界,沒錯,大概算算最少也有數萬個世界被這把劍給破壞·而葬生在這把劍下的三族強者,也以百萬計…
飲的血過多,殺的生太多,讓這把劍早就變成魔劍,無數的怨念纏繞在這把劍上,在看到這把劍時,所有人都覺得仿佛看到無盡的地獄·那是已經裝滿靈魂,並被永遠折磨的地獄,燃燒的天空,黑紅色的焦土,沒有日月,沒有星辰,沒有樹木河流,隻有掙紮的靈魂·怨靈的嘶吼慘叫,以及永遠不會平息的詛咒…
不知道為什麽,能控製這把劍的人·隻有雷洛,這把劍在他的手中相當安靜,但隻要脫離他的掌控,這把劍就會變的瘋狂,魔劍這個名字可不是白來,或者說叫的好聽,因為這的確是一把能讓人瘋狂的劍,一把擁有魔性的劍!
原本就已經很逆天的能力,再加上無數怨靈的纏繞和詛咒,直到現在不斷被戰場的殺氣腐蝕·誰知道這把劍會變成什麽樣,當初雷洛因為不希望這把劍在離開自己後暴走,還特意在上麵添加各種封印,隻不過看目前的情況,這把劍上的封印已經開始鬆動了吧?
“你說這個世界上除了雷洛,還有誰能控製這把劍?”嘉文這樣問道·在他的概念中,就算是雷哲也有可能無法控製這把劍,如果真如自己所擔心的那樣,日後這把劍會如何?它肯定會到處流浪殺掉所過之處的任何生物,嘉文也知道自己是沒這個能力的,如果真到那個時候,該怎麽辦?
“別人有誰我不知道,就算是那個死胖子也沒辦法,但有個人我想肯定能控製它···”索拉說道這裏抬起右手指指上麵,後麵的話他並沒說出來,但嘉文已經知道他想表達的是什麽意思了。
拋開雷洛,也許能控製這把劍的,也隻有天上那位吧,那個掌控所有人命運的‘人,…
“唔,你來了?”這個時候通天走進房間,看到沉默不語的嘉文,接著問道:“東西拿到了嗎?”
“已經到手了,雷的鮮血,隻不過我很擔心這東西能否阻止那把劍,如果不能…”
“如果不能我們就立刻跑路,Fvk,我從來沒這麽憋屈過,不過為自己的小命著想,跑就跑吧,雖然這樣做讓我很沒麵子。”通天有些抱怨的說道,說實話如果可以他現在就想離開了,他害怕自己等到那個時候連跑的機會都沒有,說實話通天這輩子最怕的一個人就是他的師父鴻鈞,最怕的東西就是雷洛手中的碎劍‘太白,。
“那為你的小命著想,你就祈禱雷的鮮血對它有效,不如我現在先寫三分遺書,你們誰有幸跑出去,把這遺書交給我兒子?”嘉文突然這樣說道,說實話就算是他也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甚至連遺書都想現在寫好了。
“滾滾滾,別說這麽讓人毛骨悚然的話,你這烏鴉嘴給老子閉上!”通天有點惱怒的說道,因為嘉文越這樣說,他就覺得越不舒服,總覺得自己會在後麵倒黴一樣,所以一連說出三個滾字,希望嘉文能閉嘴。
嘉文笑笑,他這麽說多少有點緩和氣氛的想法,不過他發現自己好像用錯方法了,果然在麵對那把劍的時候,誰都會有壓力···
“布置已經好了,我們去那個地方看看吧,我現在希望真的不是那把劍,真的···”在沉默很久很久之後,通天這樣說道,接著他站起身向外走去,而嘉文的身體變得模糊,畢竟他的身份不適合出現在這裏,而索拉跟在通天的後麵…
通天所在的管區,是三族的交界線,原本這裏應該由盤古所率領的第一軍團坐鎮,但卻因為副議長幾人的安排,將通天的第二軍團派到這裏,而另外兩個勢力的軍團長,則是原始和老子。
因為區域的特殊性,這裏經常會爆發戰爭,而這裏也是戰損率最高的地區,三個勢力的新兵大部分都會派遣到這裏,減少之前人員的損失,而這片區域也因為戰爭的關係變得破損,隻不過三個勢力都在維持這個空間的穩定,否則你認為有這麽一群牲口在這裏大打出手,這空間還能存在麽?
三個勢力需要這樣一個空間·這裏雖然連年交戰但卻是不可少的地方,沒有人想要完全控製這裏,因為不管怎麽控製都要它兩個勢力接連,所以三個勢力的特殊關係就一直持續到現在·大仗小仗不斷,但不管誰拿下對方的領地,都會在事後退出,這種默契已經持續無數年。
荒蕪,昏暗,滿地的骸骨,破損的武器鎧甲·這就是整個空間的樣子,因為三個勢力的人都是強者,所以遍地的屍骸很多都沒有**,就算已經有數百萬年時間,他們保持原有的樣子,身上插著武器,或者缺少一些部件,沒有人將他們的屍體收回·就任憑他們留在這裏被風沙覆蓋,飽受日曬雨淋。
隻有當人看到這一切,才會明白這世界究竟有多殘酷·就算是真神也要麵對死亡,他們並非無所不能,並非永生,他們其實和人類一樣,非常的脆弱…
在這片區域的中央,有一座小山丘,這小山丘在原來絕對沒有,但什麽時候出現的,誰也不知道,因為沒有人會注意這裏什麽時候會多出一個山丘·什麽時候會出現一道裂縫,而在這山丘之上的一塊石頭中,插著一把劍,一把看上去殘破不堪,鏽跡斑斑,劍刃甚至出現破損·護手也有一半粉碎,劍柄上纏繞著白色繃帶的斷劍!
一把很不起眼,很普通的斷劍,在這種戰場上可以說隨處可見,隻不過在這把劍,劍柄的繃帶末端,寫著兩個字,就算是幹澀的鮮血也沒有將這兩個字給覆蓋,這兩個字是——太白!
沒錯,這把看上去跟垃圾一樣的斷劍,就是當年一直陪在雷洛身邊,摧毀無數世界,斬殺掉無數強者的逆天武器,那把被稱為‘碎劍,,而名字是雷洛胡亂想出的無名劍,太白!
有誰能想到當年的神器,現在也隻是跟那些屍體一樣流落在這種地方,沒有人去關注,甚至沒有人知道它的存在?
隻不過今天,卻有人重新找到它,山丘下站著七個人,索拉,安,伊格爾,嘉文,通天,原始,老子,他們都站在山丘下眯著眼睛注視那把劍,那把不起眼的劍…
“我能走嗎?”這是通天的第一句話,說完他轉身就走沒有任何猶豫,但是他身邊的原始卻抓住他的肩膀,低聲說道:“你哪也去不了!”
“放開我你這混蛋,地獄那種地方你一個人去就足夠了!”通天想要甩開原始,但對方的手卻如同鐵鉗一樣,怎樣也掙脫不開,而原始臉上浮現不太自然的笑容說道:“地獄如果沒有你我會覺得寂寞,所以跟我一起去吧。”
“Fack,你在找麻煩嗎?!”
“你們倆夠了···!”在眾人裏麵看上去年紀最老,白發白須的老子喝道:“你們兩個人給我差不多點,丟不丟人?”
“你丫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雙腿敢不抖麽?!”通天狠狠瞪老子一眼,有些不爽的說道,他將原始鬆動的右手給撩開,不爽的說道:“不走就不走,反正又不是老子一個人下地獄,你們都他媽給陪我,我不寂寞啊,混蛋!”
三個多年的兄弟在這裏吵吵鬧鬧,剩下四個人都沒有吭聲,他們在看著那把劍,說實話在看到這把劍的瞬間,他們都有轉身就走的衝動,但最後還是忍住。
“現在怎麽辦?”吵吵鬧鬧沒結果,通天這樣問道,他坐在地上一副就算死大家也死一塊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心情放鬆許多啊,也許這就是一種悟?或者說,臨死前看開了?
“事情別想的那麽悲觀好不好,也許沒事?不如你去試試?”原始撇撇嘴,前麵的話還挺像人話的,可最後卻差點讓通天暴走,這混蛋竟然讓自己去試試?拿什麽試,自己的小命嗎?
“你丫這是謀殺!”
“難道暴露了?”原始一臉詫異的問道,然後他摸摸自己白嫩的臉,有些疑惑:“我貌似沒表露出來吧,你丫會讀心術?”
“Fvk,你這混蛋果然是在找麻煩吧?!”
“你們兩個人夠了,再吵下去信不信我把你們都扔過去?!”在三個人裏麵老子絕對是最強的,再加上本身就是大師兄,說話也還算有威懾力,所以在聽到他的話後通天和原始都不吭聲了。
“不過我們光在這站著也不是辦法,不行這樣,你拿著雷哲的血,去試試?”老子說道這裏,接著臉上浮現笑容,不過他的話剛落下通天就躥起來,一副要跟他拚命的樣子。
“不對不對,不是你,不是你…”老子立刻搖手,通天的表情剛緩和下來,旁邊的原始就開始擼袖子,眯著眼盯著老子。
“也不是你,不是你,是你們…?”老子說道最後竟然帶著疑問句,而接著通天和原始同時豎起右手的中指。
“去你妹的,Fvk!”
“我去吧。”就在這個時候索拉開口,他拿出裝滿雷哲鮮血的小瓶子一步步走上山丘,而他的話也讓老子他們閉嘴,視線都落在對方身
“你在玩命。”通天非常認真的說道,索拉的行為的確是在玩命。
“命什麽的,我早就玩夠了,我這條命就是雷給的,所以就算出點什麽事,就當把這條命還給他,如果這把劍這有危險,我會盡量拖住它,你們趕緊離開這裏···”索拉沒有回頭這樣說道,他的話再次讓其他人變得沉默下來。
嘉文他們最清楚索拉是怎麽想的,因為如果沒有當年的雷洛,就沒有現在的他們,可以說雷洛是他們的救命恩人,老師,兄長,甚至是父親的存在,他們願意為雷洛做任何事情,在過去不少人吐槽雷洛,如果他創建一個邪教什麽的,加入的人一定會很多,因為他的人格魅力實在太特殊了,特殊到別人無法抗拒的程度…
“也許,這就是我的命運…?”索拉來到斷劍的麵前,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