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夜店
“你說什麽?”由於音樂聲太大,酒吧中聲音太吵,以至於李匆根本沒聽清她說的話。
“我說,這裏怎麽這麽亂啊!”全寶藍勾著他的脖子將他的腦袋拉了下來,嘴巴貼在他的耳朵邊,大聲說道。
“酒吧裏麵,亂不是很正常的嗎?”李匆撥開她的手臂,牽著她的手來到一處稍微安靜的吧台邊,在高腳座椅上坐下。
“先生小姐,想喝點什麽?”留著長頭發,著裝時尚帥氣的調酒師對兩人熱情的說道。
“有什麽好的推薦嗎?”這種地方李匆也不是經常來,許多酒水根本都叫不上名字,為了防止出醜,隻好如此說道。
“最新款的哥頓金和龍舌蘭都挺不錯的,兩位要不要各來一杯先嚐嚐?”調酒師推薦說道。
李匆目光看向全寶藍,開口:“你覺得怎麽樣?”
“每一樣,三杯。”全寶藍想了想,說道。
李匆微微皺眉:“說好了不喝醉的,你千萬不要食言。”
“在這種地方你還這麽囉嗦...”全寶藍白了他一眼,對著調酒師說道:“就按我說的做吧,一人六杯酒。”
調酒師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我知道了客人,請你們把押金先付上好嗎?為了防止出現喝了酒不給錢的情況出現,我們店裏專門設立了這種規定。”
“在哪裏付押金?”全寶藍看著調酒師說道。
“還是我去吧...”
“你身上有錢嗎?就你去。”全寶藍笑著將他按回椅子上麵,按照調酒師說的方向,走去付押金了。
“你覺得我像不像吃軟飯的?”看著全寶藍的背影,李匆笑著問調酒師。
“就目前來說,不是像,而是就是。”調酒師也不是一個古板的人,輕笑著回複。
“那你覺得我是不是特別沒用?”
調酒師搖頭說道:“能夠讓女孩子為自己心甘情願掏錢的男人,怎麽可能沒用?”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指著舞池中跳舞的人群繼續說道:“在這其中,有無數的人想要吃軟飯但是卻沒人看得上,無論男女。”
李匆目光隨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說道:“一般來說,會在這個時間來跳舞的人,大多都是來緩解心理壓力的吧?他們也許會是一群可憐人。”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調酒師突然探身,壓低了聲音在他耳邊說道:“衷心勸告你一句,看好你的女朋友,不然的話很容易讓別人占了便宜。這個地方。很亂。”
李匆笑著點頭,說道:“多謝提醒,我會注意的。”
“你們在說什麽呢?”全寶藍快步走了過來,疑惑的看著兩人說道。
“沒什麽,你要的酒調好了,就等你來品嚐呢。”李匆指著櫃台上麵擺放的一排酒水,輕笑著說道。
全寶藍來到高腳座椅邊,費力的坐上去說道:“這裏的椅子設計的太不科學了,差評。”
“你怎麽不說是你太矮了。”李匆失笑說道。
全寶藍惱怒的瞪他:“你這是在嘲諷我嗎?信不信我一腳踢死你?!”
“你忘記在車上怎麽求饒的了嗎?”李匆不屑的說道。
全寶藍看著調酒師一臉曖昧的看著兩人。羞惱的大叫:“你亂說些什麽...”
“ok,我不說行了吧。”李匆掏了掏耳朵,皺著眉說道。
看著他這幅模樣,全寶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端起吧台上的一杯龍舌蘭一飲而盡。剛剛喝完,她的神色猛然間變得古怪起來,突然從高腳座椅上跳下來不停的跺腳。
“她怎麽了?”李匆疑惑的看著調酒師說道。
調酒師同情的看著全寶藍,開口說道:“本店特色龍舌蘭和哥頓金都是烈酒中的烈酒。她把整整一杯酒一飲而盡,出現這種情況再正常不過了。”
“辣...太辣了...”全寶藍跳著腳,跑到李匆身邊拉著他的衣服。淚眼婆娑的說道。
李匆忍不住的笑出聲來,對著調酒師說道:“有什麽辦法可以緩解這種辣意嗎?”
調酒師想了想,說道:“要不,我為她調一杯甜酒?”
“就要這個,甜酒...”全寶藍大著舌頭說道。
“我說你不至於吧?僅僅是一杯酒而已,你還有五杯沒喝呢。”李匆轉過頭笑著說道。
全寶藍在他腰身上麵扭了一下:“你試試一口喝幹一杯是什麽感覺,不敢就不要在這裏說風涼話。”
“還是算了,我沒你那麽傻。”李匆搖了搖頭,說道。
經過了一杯甜酒的緩衝,全寶藍感覺自己的味蕾好受了許多,舌頭也不再發麻的說不清話了。伸出手將自己麵前的酒水推到李匆麵前,她萌萌地說道:“一點也不好喝。”
李匆錯愕的看著她:“你這意思是,我幫你幹了這五杯?”
全寶藍眼睛眯成月牙,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我正不知道怎麽處理這些酒呢,既然你發話了...謝謝啊!”
我擦...李匆伸手將她的手臂拍開:“先別著急感謝,我答應你這件事情了嗎?”
全寶藍咬著舌頭點頭:“你之前不是說過不讓我喝醉嗎?我的酒量不是多好,再喝了這五杯肯定會醉,你也不想照顧我對吧。所以,你就代替我喝了它們吧。”
李匆哭笑不得的看著她:“喝不了,你點這麽多幹什麽?”
“這不是之前不知道這酒會這麽烈嘛...”全寶藍臉上掛著可愛的笑:“幫幫忙好不?”
“最後問一個問題,我喝醉了,你會不會照顧我?”李匆開口說道。
全寶藍認真思索了一下,說道:“應該不會吧...”
李匆果斷的轉頭看向調酒師,笑嗬嗬的說道:“哥們,你看我們相談甚歡,這酒能不能退了?”
調酒師嚴肅的搖頭,開口:“交情歸交情,買賣歸買賣,賣出去的東西,我是不會回收的。”
李匆歎了一口氣,剛要說話,一道輕佻的聲音卻突然從他的身後響起:“連八九杯酒都喝不了,你還算不算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