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1 雙魂

1989年,大概就是這一年吧,我靈魂降臨了型月世界。

睜開眼的一刹那,沒有蔚藍的天空,沒有喧嘩的教室,沒有溫馨的家庭……有的隻是遍地的死屍,猩紅的鮮血匯集成河流。

放眼望去,無數的屍體擺著各種各樣的姿態,恐慌,驚訝,不信,憤怒……

活下來的,隻有我一個人。

不……準確來說,是我借屍還魂了,因為劇烈的痛楚無時無刻不在侵蝕著大腦,我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胸口傳來的痛楚。

勉強望去,發現胸口被人切了一刀,長長的傷痕溢出鮮紅的血液,大腦傳來一陣又一陣的暈眩感。

該死,不會就這樣死掉吧。

我才來到這個世界不到一分鍾啊。

幸運的是,安培晴明送我的小禮物發揮了作用,靈魂中的某一個角落忽然綻放出了一抹金色的光芒,傷口……逐漸愈合了。

逃過死亡的危機後,我不敢繼續呆在這個危險的地方,強忍著失血過多的暈眩感,勉強從地上爬起來,一步三晃的離開了這裏。

……

半個月,某個普通的平房。

這是一個快要廢棄的建築,平常沒有人來,在這裏養了半個月的傷後,身體痊愈了。

除了這個驚喜之後,我還發生了另外一個驚喜。

我降臨的這個身體的主人,還活著。

不……應該說,這個身體原主人的靈魂依舊在這個體內,並沒有離開,現在的情況可以說是一體雙魂。

更加令我感興趣的是,是這個身體主人的名字。

七夜林夕。

型月世界的四大驅魔家族,兩儀,遠野,七夜,巫淨中的七夜,那個被滅族的七夜。

按照曆史,七夜家族因為被滅,活下來的隻有被遠野收養的誌貴一個人。

現在,因為我的介入,這個叫做七夜林夕的男孩子僥幸活了下來。

這個可愛的男孩子似乎因為家族被人滅族,自己差一點死亡,得了自閉症,自動放棄了身體的控製權,讓我輕易接手。

真個是杯具的男孩子。

不管怎麽說,這確實是一個好消息,至少我不用背上殘殺正太的罪名了。

除了這些之後,我還在自己的靈魂內找到了安培晴明送我的小禮物。

一張符文,一段信息,一些法術。

符文就是幫助我治療,將我從死亡線上拉回來的東西,一旦我受傷,這張符文就會正式啟動,幫我療傷。

信息是關於型月世界的信息,我遺失的力量最有可能出現的地方,還有一些如何在劇情之下取巧的辦法。

法術很雜亂,有安培晴明的法術,有花開院的法術,還有……自在法。

沒錯,就是火霧戰士的自在法。

因為型月世界和自在法什麽的完全是兩種不同的體係,格格不入,所以安培晴明告訴我盡量少用,否則很容易和這個世界的蓋亞或者阿賴耶察覺。

而安培晴明的法術,還有花開院的法術都是陰陽術,可以使用一些。

因為不管在什麽世界,陰陽術都是日本的特產之一,既然是特產,自然可以隨意使用。

檢查完這些信息之後,我開始對型月世界有了一些了解,現在要做的,就是隱藏自己,然後不停的變強,隻有這樣,才有可能奪回屬於自己的力量。

七夜家的血脈,無疑非常的優秀,超出普通人太多太多,這樣一來,勉強可以在劇情徹底開始之前,將自己提升到可以在死徒二十七祖的手上活下來的地步。

然而,事情似乎徹底的超出了自己的意料。

我太過於小看七夜家的血脈了,在降臨後的第三個月,身體徹底恢複之後,我開始了自己的訓練計劃。

半年之後,1989年,十一月。

轟!轟!轟!

數十道劍氣將麵前的古樹分屍後,我收起手中的木劍,驚訝的看著自己的身體。

緊緊半年的時間,進步就出乎了我的意料,原本以為三年才有可能達成的計劃,半年的時間就完成了。

七夜家的血脈,盡然如此優秀。

“身為四大驅魔家族,如果沒有這一點能耐,七夜家早就消失在曆史的長河之中了。”

腦海裏忽然傳出一聲聲冷笑,原本自閉的七夜林夕說話了。

經過半年的相處,我們之間的關係有了很大的改善,不過由於家族被滅,他的性格變得很極端。

麵對林夕的嘲諷,我冷笑道:“既然如此優秀,為什麽還會被滅族。”

“我還活著,七夜總會有東山再起的一天。”

我不在搭理他,目光仰望著蔚藍的天空,喃喃道:“看來,是時候出去了呢。”

因為聯係劍術和身體的緣故,半年前我躲進了深山老林,原本要用三年的時間磨練,但現在計劃已經提前完成,自然要提前離開這裏呢。

雖然現在的外表緊緊是一個十三歲的小正太,但這個身體所蘊含的力量絲毫不遜色於一般死徒。

不,應該說是一般死徒遇到我,隻有滅亡的道路。

這個身體,擁有我全盛時期四層的力量,對付一般的死徒,簡直太容易了。

在過不久,就是魔法使之夜了。

安培晴明告訴我的信息當中,我遺失的力量有可能出現在那裏。

原本因為訓練的關係,想要放棄這裏的,不過現在訓練結束,我自然再一次打起了這裏的主意。

憑借現在的力量,還有對劇情的熟悉,大概不會有什麽危險吧。

“現在就要離開嗎?”七夜林夕冷冷的問道。

“嗯,早去早做準備。”

於是,第二天早上,我離開了訓練的半年的山脈,正式進入了山腳下的村莊。

以迷路少年的身份,很輕易的獲得了村長的好感,在他的安排下,吃了一頓美妙的晚餐,獲得了一張溫暖的床被。

村長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沒有老伴,沒有親人,孤苦伶仃的一個人。

大概是這個原因,所以對我格外親切吧。

夜晚的時候,村長坐在我身邊,為我講故事,徹底的把我當成了一個小孩子。

……

為了躲避那嘮嘮叨叨的嘴巴,我隻能強迫自己馬上進入睡眠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