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1 花開花落,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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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尾巴內亂後的第三天,我離開了這個世界。

烏龜並沒有一起跟我離開這裏,他說自己要守護妖精的尾巴,直到劇情全部結束為止,我答應了他的請求。

轟破世界的屏障後,我進入時空亂流。

雖然中間出了一點小意外,索性並沒有造成太大的麻煩。

迷失了一陣子後,我還是找到了白皇,衝了進去。

雖然是走了一段時間,不過周圍的建築還是比較熟悉的。

令我有些意外的是四周的天氣,隱約曾經記得離開的時候天氣很不錯,但現在四周紛紛揚揚下起了鵝毛大雪。

白色的大雪鋪天蓋地的覆蓋了眼界內所有的景色。

如同雪山之巔,一望無際的白色占據了視線。

“似乎,離開了有一段時間都說。”喃喃了一句,我想著遠方隱隱出現的行人走去。

不管如何,還是先問一下吧,自己究竟離開了多久。

踩著大雪,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我逐漸向著在雪中行走的少女靠近。

這是一個穿著厚厚的皮衣,雙手插在口袋裏,低著頭不說話,一個勁走路的女子,因為衣服太厚看不清楚身材,不過個子很高,像這樣高個女子很少見。

女子有著一頭烏黑的長發,是我心中黑長直的打扮。

大雪遮蓋的視線,看不清楚女子的臉。

總感覺對方似乎很寂寞的樣子。

“那啥……”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叫喊住了這個女子,“請問,你知道現在是多少年了?”

以安倍晴明為首,建立白皇這個世界時,雖然很多奇怪的東西存在,不過時間確實統一的,我離開的時候,記得是公元200年。

“哈啊?”女子不接的抬起了頭,這時,我終於看清楚了她的臉。

是一張很熟悉臉,但想不起來在什麽地方見過。

我滿臉疑惑,女子也有些詫異,仿佛在想什麽,眉頭喂喂蹙了起來。

“那個,現在是多少……不對,現在還是200年嗎?”

我又問了一次。

女子似乎想起了什麽,想問又不敢確定,遲疑的張了張嘴巴。

這個女的到底是怎麽回事,沒有聽到我在問她嗎?

我有些不悅的說道:“那個,你確定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突然間,女子仿佛想到了什麽一樣,臉上露出了驚喜和驚訝混合在一起的表情,仿佛很久沒有見到的老朋友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一樣。

女子顫抖的指著我,“飛君……”

飛君?

我心頭驀然一跳,飛君?飛君?哦,對了,是在叫我,我不是什麽雷納德,而是王飛,這個曾經伴隨著我一直到現在的普普通通的名字。

好久沒有人這麽叫我了,幾乎差一點忘記自己的名字。

我仔細的打量著眼前這位女性,想要認出她究竟是什麽人。

幾秒鍾後,我驀然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那曾經熟悉的輪廓,依稀間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女孩子。

“智……代……阪上……智代……”

女子激動的用力點了點頭,“是我,是我,我是智代,阪上智代!”

白皇的武姬,曾經的同,人氣極高的少女,阪上智代。

不一樣了,真的不一樣了,眼前這個女子長的高挑,比我記憶中的智代整整高出了兩個頭之多,而且一頭銀發的長發突然變成了黑色。

原本稚嫩的臉一下子就變得成熟起來,離開這麽久的我,第一眼就沒有認出來。

“你……為什麽變成黑色了。”

“哦,這個嗎,因為我加入了戲劇部,因為要登台演出,出於需要,所以把頭發染成了黑色。”

曾經的白皇武姬,如今摸樣大變的阪上智代輕鬆的說道。

我上下看著成熟版的智代,心中微微感歎,“智代,現在距離200年,過去了多長時間了。”

“三年,現在已經是2011年了。”智代笑著回答道,頗為驚奇我為什麽會問這個問題。

“是嗎?已經三年了啊,智代你長大了呢。”

我比劃著以前智代的身高,開心的笑了起來,“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差一點沒有認出來呢。”

“說起來,飛君似乎和以前一模一樣,幾乎沒有變了,不管身高還是臉蛋。”

我咳嗽了幾聲,我當然不會變了,雖然心裏已經老人,但這幅身體可是貨真價實的少年啊。

“三年裏,飛君你到底去了哪裏,大家都很關心你喲。”智代低沉的說道:“尤其是宮小路,為了你遇到了好幾次危險,如果沒有貴人幫助的話,大概已經……雖然宮小路確實發生了一些令人尷尬的事情……”

似乎想到了什麽,智代也不禁臉紅起來。

“是這樣啊!”我心下有些感動,沒有想到宮小路會如此關心我。

智代繼續說道:“其實不光是宮小路,桂雛菊會長,舞小姐,班裏的大家都非常的關心你,你到底是……”

其實我是因為找自己的女兒,所以到其他的時間旅遊了。

這種答案就算說出來也沒有人相信吧。

想了想,我決定編出一個謊言,雖然對不起智代和大家,不過這應該是最好的選擇了吧。

“其實,我遇難了。”

“哎?”智代睜大眼睛,難以置信的望著我。

我冷靜的說道:“三年前,一次外出中,我被一輛急速行駛的汽車撞上了,如果不是理事長剛好遇過,我大概就死掉了吧,因為理事長的傾力相救,我最終活了下去,代價是昏迷了三年,昨天,剛剛蘇醒過來。”

我半真半假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三年前我確實外出了,不是離開白皇院,而是離開的白皇世界。

而且我也確實遇難了,不過不是被汽車撞,而是被神的一根指頭碾碎了。

智代似乎並沒有懷疑我說的話,很自然的接受了,臉上浮現出一絲同情,心痛的表情。

“飛君,你受苦了呢!”

就是因為她這個樣子,我越發內疚了。

不由苦笑著說不出話來。

智代啊,你這麽善良的話,究竟讓我如何麵對你,麵對你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