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長被踢翻在地,連連求饒。
“沒有,元帥,我冤枉啊!”
“真的是報案的人沒有說清楚,所以我弄錯了。”
警長死咬著這不是自己的本意,就想著這樣蒙混過去。
“你胡說!”丁婉君揉著被撞疼的胳膊,控訴道:“你的人說是搜查,明明就是想要把我們的貨都弄壞。”
說著,她指著地上已經因為踐踏,而麵目全無的布匹:“這麽大的東西掉在地上,你們看不到嗎?還故意在上麵踩來踩去。”
警長還是否認:“我們做起事情來哪裏看得到那麽多。”
眼看著兩邊僵持不下,警長一直否認,陸寒周又沒有證據,一時間有些焦灼。
顧雲初這時,故意對著林幼宜說道:“這位記者,你今天說了,你是想來這邊采訪警署人員辦案的過程是嗎?”
林幼宜一下子明白了顧雲初的用意,點點頭:“是啊,我今天就是來采訪的。”
“但是吧……”林幼宜說著,故意掃了警長一眼:“警長之前的意思,是讓我好好報道。”
“但是現在我看到的情況卻是……他隨便聽信了別人的話,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就來搜查,還弄壞了不少東西。”
顧雲初知道,林幼宜懂她的意思了。於是她故意問:“那這位記者,我想問問你,你要如實報道嗎?”
“那是當然!”林幼宜越說越來勁了:“警長沒文化,聽到‘尼古丁’三個字,就說別人走私煙草,這麽大的笑話要是報道出去,這個效果肯定比單純報道警察的日常工作有趣多了。”
堂堂龍都的警署署長,竟然連這個都沒有搞清楚,就來搜查,確實是會讓人啼笑皆非。
顧雲初點點頭,上前一步看著依然跪在地上的警長。
“你是跟元帥說實話,求他放了你,還是從此以後成為龍都的笑話,讓大家都知道你沒有文化,不配當這個官,你自己權衡吧。”
輿論的力量是很大的,要是這個事情被宣傳出去,都知道他沒有真本事,以後就再也沒有升官發財的機會了。
警長有些猶豫,他當然不想因為這件事情成為整個龍都的笑話,但是,真要說出是誰指使的,上麵的人他可是得罪不起。
警長沒有辦法,隻能跪在陸寒周的麵前求原諒。
“元帥,我真的錯了,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陸寒周冷笑一聲:“明明知道這個鋪子是誰開的,你們還敢過來挑釁,就是不把我放在眼裏。”
說完,陸寒周以極快的速度,掏出了手裏的槍,一槍打在警長的腿上。
他速度很快,等林幼宜和丁婉君反應過來,嚇到尖叫的時候,陸寒周已經把槍收起來了。
警長吃了一槍,鬼哭狼嚎趴在地上打滾,他的手下想要上前幫忙,看到陸寒周站在這裏,又不敢過來。
最後還是陸寒周對著外麵說了一句:“滾進來,把人抬走,別髒了我的地方。”
外麵的人才趕緊進來,把警長扶了起來。
他們還不敢直接走,要等陸寒周發話。
男人上前,眼神犀利看著警長:“記住,回去告訴你上麵的人,龍都雖然是他們一手遮天,但不是所有的地方,都可以橫行無忌。”
宋家勢力太大,欺上瞞下,一邊把總統瞞得很好,感覺龍都一片繁華,欣欣向榮。
另一邊,他們利用權力瘋狂斂財,隻要是看不順眼的人,就隨便對付。
警長當然知道陸寒周說話的意思,但還是裝傻,沒有回應,隻是假裝失血昏迷了,耷拉著腦袋。
“滾吧。”陸寒周又低聲說了一句,警長的手下這才趕緊帶著人離開了。
等人走了,事情算是告了一個段落,但是在場的人表情都有些沉重。
他們很清楚,這樣的事情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隻要在龍都做生意一天,就會隨時遇到這樣無理的騷擾,讓人身心疲憊。
也是等他們被折磨到累了,身心疲憊的時候,自然就不會繼續留在這裏,退出競爭。
“雲初,他們現在就是不想我們的店開起來。”丁婉君蹲在地上,心疼撿起被踩壞的布料,傷心說道。
顧雲初走到了丁婉君的旁邊,也蹲下去和她一起。
“沒事,我們再想想辦法吧。”顧雲初安慰丁婉君。
雖然她心裏也很清楚,這件事情沒有那麽簡單,但是大家都傷心的話,隻會互相影響。
陸寒周走過來,幫兩人拿起了布匹:“以後我會派人在門口看守,不讓任何人來這裏找麻煩。”
陸寒周現在還有些權力,準備用這樣的辦法,來保證顧雲初的安全。
可顧雲初隻是搖搖頭,自己開店還要士兵守店鋪,客人看到了難免會覺得怪怪的。
而且現在顧雲初更擔心的是,經過了這些事情,陸寒周會不會也受到牽連。
他這樣直接表明態度,要保護自己,那就是和那些要害自己的人公開為敵了。
陸寒周現在手上是有些權力,但是這些權力也是上頭給的。
別人能給他,自然也能收回去。
要是到時候陸寒周被人卸了職,老將軍那邊也會受到牽連。
陸寒周也知道顧雲初心裏的想法,心疼她這時候還這麽替自己著想。
顧雲初站了起來,對著三人輕輕一笑:“沒事的,我相信我們很快就能化解現在的危機的。”
說話間,江蘇月突然走了進來。
他原本是過來選布料,順便來看看顧雲初新店開業的情況。
沒想到才到門口,就看到陸寒周的軍車都開過來了,外麵更是站了不少士兵。
“你們這是怎麽了?”江蘇月走進來,著急詢問。
看著大家都不說話,又看到地上還沒有來得及撿起來的布匹,他瞬間懂了。
“寒周,接下來你準備怎麽辦?”江蘇月問。
陸寒周說了自己的想法,他現在能做的,就是派人保護著顧雲初,不讓她受傷。
江蘇月點點頭,輕歎口氣,現在這確實也是一個辦法。
可是這好像也不是長久之計。
陸寒周總會有忙碌的時候,別人要對付顧雲初,隻要伺機而行。
“有什麽事情是我能做的嗎?”江蘇月試探問。
因為陸寒周的關係,他已經把顧雲初當成了朋友。
而且他也很欣賞顧雲初的才華,之前服裝比賽他被人施壓,不得不放水,總感覺憋屈。
所以麵對顧雲初的時候,他還有種英雄惺惺相惜的感覺。
顧雲初沉思片刻,突然抬頭看向了江蘇月:“江先生,我現在還真有一件事情,想要請你幫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