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霍政明?”宋欣瀾不太清楚霍家的事情,重複一遍薛奶娘說的。
薛奶娘點點頭:“我也不知道這人是誰,就看到照片後麵是這樣寫的。”
宋欣瀾眉頭皺起,想了想,轉頭對著莊靜嫻詢問一句:“她說的這個霍政明,是你丈夫的兄弟嗎?”
之前派人調查莊靜嫻的時候,連帶著霍家也調查了一番。
她記得好像聽說過這個名字,是霍政嶼的什麽人。
莊靜嫻這時候稍微冷靜了下來,她點點頭:“沒錯,霍政明確實是霍政嶼的兄長,不過兩人沒有血緣,霍政明是霍家的養子。”
宋欣瀾點點頭:“那這個人和陸寒周怎麽會搭上關係的?”
宋欣瀾之前沒有關心過霍家的事情,自然是不清楚其中的緣由。
莊靜嫻解釋道:“霍政明死在沈家莊,就是陸寒周屠村那一次。”
兩人就是因為這件事情才聯係到一起的。
但是這些和宋欣瀾知道的消息不一樣,她又問:“據我所知霍政明是死在國外的,怎麽會又死在沈家莊?”
之前宋欣瀾找人調查的時候,得到的就是這個消息。
莊靜嫻表情有些難看,這些事情和她有關,她算是直接造成霍政明的悲劇的。
“霍政明在海外逃過了一劫,不知道怎麽回了國,落腳在沈家莊。”
宋欣瀾點點頭,算是理清了之前的事情。
不過現在她心裏還有其他的疑惑:“陸寒周和霍政明長得真是很像,這又是怎麽回事?”
“難不成……?”
宋欣瀾後麵的話沒有說完,看著莊靜嫻等她回應。
莊靜嫻點點頭:“其實我第一次見到陸寒周的時候,就感覺很恐怖,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像的人。”
她因為對霍政明的心虛,看到陸寒周的時候,心裏更加恐懼。
“所以,你們的意思,現在的這個陸寒周不是他,是那個叫做霍政明的男人假扮的?”宋欣瀾最後總結道。
莊靜嫻輕輕點點頭:“很有可能。”
之前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莊靜嫻還花了高價和陸寒周吃飯,就想看看他手臂上有沒有那顆痣,可是一無所獲。
那之後莊靜嫻有一段時間還是相信了,覺得兩人隻是長得像而已,並沒有任何關係。
可是不久前,她來了龍都之後,去了一趟東洋人開的美容店。
在那裏她發現了,原來東洋已經有了一種技術,可以把身上的傷疤和痕跡都遮蓋得完完全全。
那時候莊靜嫻的心又開始感到不安,直到現在,薛奶娘提起了這件事情,她更加確認,霍政明其實沒有死。
宋欣瀾輕笑一聲,“這還真是一個不錯的發現啊,之前我父親一直沒有頭緒,不知道怎麽找出陸寒周這邊的破綻。”
“要是霍政明真的假扮了陸寒周,這件事情要查起來也更加簡單了。”
之前宋家隻是知道了陸寒周已死,但是是誰假冒他,一直沒有頭緒搜查。
老將軍那邊堅固如鐵桶,探聽不到任何的消息,陸寒周這邊更是神秘莫測,警惕性非常高。
宋欣瀾對著薛奶娘勾勾手指,薛奶娘趕緊湊上前去。
“既然你好不容易留在了元帥府,就好好表現,打探情況。”
“你放心,隻要你辦好了事情,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薛奶娘點頭哈腰,連連應答。
宋欣瀾擺擺手:“你走吧,回去的時候小心一些,以後就按這樣的方法過來報信。”
薛奶娘把兜裏的銀票捂緊了一些,滿心歡喜離開了。
等人走了,莊靜嫻不忘誇讚一句:“宋小姐你想到了這樣的方式和薛奶娘聯係,真的很高明。”
“都說燈下黑,陸寒周可能怎麽都想不到,他的秘密就這樣泄露出來了。”
宋欣瀾因為莊靜嫻的誇讚,並沒有表現得很高興。
她看向了莊靜嫻,眼神意味深長。
“剛剛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個死在沈家莊的霍政明,據說他的身份是反革命?”
這要是和陸寒周扯上了關係,就算是陸寒周天大的一個把柄了。
宋欣瀾接著道:“莊靜嫻,這段時間我待你不薄,你也說了,要好好報答我。”
莊靜嫻原本掛在臉上的笑容微微僵硬,她知道,宋欣瀾現在是要讓她做事了。
“宋小姐,你對我有大恩,之前愛德華的事情,也是因為你的麵子,我才沒有被波及。”
“後來你支持我在港城做生意,還帶了設計師親自上陣,幫我力挽狂瀾。”
“你的大恩大德,我自然是要報的。可是現在……”
莊靜嫻說著,手覆上了自己的孕肚。
“我現在身體不便,想要幫宋小姐,也是心有餘力不足。”
“要不等我把孩子生下來了,再聽你的調遣如何?”
莊靜嫻的小心思自然是瞞不過宋欣瀾,要是真等孩子生下來了,她肯定又會找各種的理由推脫。
宋欣瀾擺擺手:“你少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現在我要你做的事情,又不是讓你上天入地。”
“你就算懷著孩子,也能去做。”
聽出宋欣瀾態度強硬,莊靜嫻不敢忤逆。
她試探問道:“那宋小姐……你想讓我去做什麽?”
“很簡單,你以前不是和霍政明定過婚嗎?那你對他最熟悉了。”
“我現在想辦法安排你和陸寒周見麵,你找機會揭開他的麵具,看看他到底是不是霍政明。”
隻有先確定了陸寒周就是霍政明,宋家才能放開手腳做事。
要是策劃半天,發現對手都是錯的,那不但一無所獲,還會打草驚蛇。
麵對宋欣瀾的指示,莊靜嫻臉色慘白。
“宋小姐,你,你這個要求,比上天入地都要更難啊。”
眼看自己瞞不過了,莊靜嫻說了實話:
“霍政明在國外被追殺那一次,是我通風報信的。要是陸寒周就是霍政明,他肯定會直接殺了我泄憤的。”
宋欣瀾看著莊靜嫻這樣,大笑了起來。
“莊靜嫻,你到底還幹了多少缺德的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啊。要我看,你就是個禍害的源頭,誰碰到你誰就倒黴。”
莊靜嫻聽到宋欣瀾這樣說,心裏不滿,狠狠咬著牙。
但現在她沒有任何資本和宋欣瀾鬧翻,隻能忍受著宋欣瀾的冷嘲熱諷。
“所以,宋小姐,你既然知道了我的情況,就高抬貴手,放過我吧。”莊靜嫻苦苦哀求。
隻要是不讓她去麵對陸寒周,受點氣她也忍忍就過去了。
可是沒有想到,宋欣瀾這一次是鐵了心。
“我身邊容不下飯桶,你要是想跟著我,就要讓我看到你的作用。”
“這一件事必須你去做,要是完成不了的話,你就收拾東西回港城吧。”
莊靜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