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欽明隻想著趕緊把左鴻文抓到,把陸寒周一群人一網打盡,沒有聽出陸寒周的言外之意。
看著陸寒周都已經答應了讓他搜查,他立刻叫來了下人,衝進了元帥府。
可是查了一圈之後,根本連左鴻文的影子都沒有見到。
宋欽明的心腹最後從裏麵走了出來,看著他輕輕搖搖頭。
宋欽明大驚,明明他的人一直守在外麵的,沒有見到左鴻文溜走。
這麽大的一個人,怎麽可能無端端就消失不見了。
“你們確定都查過了,什麽暗門,地道,都檢查了嗎?”宋欽明不死心,抓過心腹又問。
心腹此時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囂張,隻有心虛。
他走到了宋欽明的麵前,小聲開口:“宋先生,你說的這些都檢查過了,真的沒有。”
他原本還是信心滿滿,現在完全被現實打臉了。
宋欽明氣急敗壞,罵道:“你們這群飯桶,我花了這麽多錢養你們,關鍵時候你們就是這樣回報我!”
之前,因為發現了這邊有醫生進出,他們還對醫生威逼利誘,在醫生的描述下,他們才確定了這裏藏著的人就是左鴻文。
之後他們守在門口,日夜不敢鬆懈,嚴密監視著這裏的一舉一動。
可現在,一個活生生的人就憑空消失了,這事情越想越覺得蹊蹺。
“宋先生,你現在還有什麽說好的?”看著宋欽明吃了癟,陸寒周當著總統的麵,故意問道。
宋欽明還是不死心,讓心腹把外麵守著的人叫進來問話。
很快那人來了,他告訴宋欽明,他們一直守在外麵,也沒有見到人離開。
這下宋欽明沒有了任何的僥幸,左鴻文真的就不見了。
宋欽明看著陸寒周,手指著他點了點:“陸寒周,今天算你厲害,我們走著瞧。”
原本想著陷害陸寒周不成,宋欽明現在就想著離開。
可是現在,主動權已經掌握在了陸寒周的手裏,他可不想這麽輕易就放過宋欽明。
“等一下,宋先生。”陸寒周叫住了宋欽明。
“有些話剛剛我還沒有來得及講,現在趁著總統在這裏,我要說一說。”
宋欽明冷冷一笑,問道:“你想要說什麽?”
在宋欽明看來,他今天隻是沒有抓到左鴻文,讓陸寒周暫時安全了而已。
在他看來,主動權一直都在他這裏,要想對付陸寒周,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可是現在,聽陸寒周的口氣,好像還想要反將他一軍。
陸寒周上前,走到了總統的麵前:“總統,其實我很早之前就聽到一些傳聞,但是我並沒有放在心上,因為我始終覺得宋先生不是這樣的人。”
“可是今天這個情況,我想要確認一下。”
總統當然立刻明白了陸寒周的意思,他接下來要說的事情,無疑是很重要的。
是能對宋欽明產生致命一擊的。
“你想說的是什麽,直接說吧,無妨。”總統有了機會,自然是順著台階下來,一起對付宋欽明。
宋欽明這時候也在旁邊冷笑一聲:“我也想聽聽,我到底有什麽事情是見不得人的。”
宋欽明很自信,自己做事從來都是滴水不漏的,不然那麽多的對手想要對付他,一直都找不到機會。
現在陸寒周竟然出來,說有關於他的事情,要向總統匯報,簡直可笑。
陸寒周頓了頓,然後開口:“其實和反革命有關係的人,一直都是宋先生。”
陸寒周的話說完之後,在場的人都沉默了。
這樣的事情事關重大,這時候什麽都不說,盡量減少存在感,才是保命之道。
不管是這三方的哪一方,他們都得罪不起,最後隻要隨大流,才是最安全的。
“哈哈哈,”最先發出聲音的是宋欽明,他大笑起來,好像聽到了一個無比好笑的笑話。
“我,我通反革命?”宋欽明指著自己,滿臉不可置信。
“誰不知道我最痛恨的就是反革命,一直發誓要徹底鏟除他們。”
宋欽明感覺,在整個龍都,甚至都沒有比他對反革命態度更堅決的人了。
可是現在陸寒周卻說,他和反革命有勾結,實在是讓人笑掉大牙。
陸寒周不急不緩,又繼續說道:“新年的時候,有個易先生曾到宋先生府上拜年,還在您府上住過一晚,你還有印象吧?”
宋欽明點點頭:“這又如何,易先生是我發小,我們久別重逢在一起敘舊,也有問題?”
陸寒周搖搖頭,“這個是沒有問題,但是這個易先生是反革命派來的間諜,你不會不知道吧?”
“滿嘴胡言!”宋欽明大喊一聲,一臉不可置信。
他手指著陸寒周:“陸寒周,你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那易先生之後就離開了,我和他再也沒有聯係過。”
陸寒周搖搖頭:“你和他是沒有聯係,但是不能說明,你沒有被反動派策反。”
“你一邊高喊著要消滅反動派,一邊又和反動派做著交易,想要兩邊都得好處。”
“……”
宋欽明聽到陸寒周這樣說他,再也不能忍,衝上前就掏出槍,抵在了陸寒周的額頭上。
“陸寒周,我平時還是對你太客氣了,讓你現在可以這樣胡言亂語。”
說話間,一群士兵衝了進來,想要保護陸寒周。
“宋欽明,總統還在這裏,不得放肆!”老將軍上前,準備阻止宋欽明。
陸寒周冷笑一聲,抬手壓住了宋欽明的槍,讓槍口朝著地麵。
“宋先生,我既然這樣說,肯定有我的理由,你這樣著急著惱羞成怒,又何必呢?”
宋欽明一看這裏現在都是陸寒周和老將軍的人,自己有些吃虧,便把槍收了起來。
“總統,我對你的忠誠,蒼天可見。任何人都有可能通反動派,但都不可能是我。”宋欽明急於在總統麵前表態。
總統此刻一直站在一旁,默默關注著發生的事情。
他自然不會覺得宋欽明會通反動派,但是趁這個機會,能讓事情有所反轉,也是他樂於見到的。
“宋先生,既然陸元帥這樣說了,想必也有他的理由,我們不妨聽聽。”
“要是他錯怪了你,也好當場給你賠罪,還你一個清白。”
總統說完示意陸寒周接著說下去,這時陸寒周收回了和顧雲初對視的目光,對著總統道:“其實那個左鴻文的反革命,根本就是在宋先生家裏。”
“他為了轉移大家的注意力,故意把這件事情栽贓給我,這樣就沒有人懷疑他了。”
“你們要是不信,現在去搜搜宋先生家裏,就一清二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