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京墨這幾天很忙,顧慕北剛醒,自己一個人處理不了公司那麽多事務。

他還要聯合T國警方,將那些在邊境作亂的人一網打盡。

但不管再忙,晚上他都會回家陪宋輕語。

晚上回家後,已經十點多了。

想到宋輕語應該睡了,裴京墨在客房洗完澡後才去臥室。

看著**的老婆,裴京墨心裏軟軟的,走過去上床將她摟進了懷裏。

手剛要去關燈,以為熟睡的人突然翻身壓在了他的身上。

裴京墨呼吸一窒,“輕輕……”

“嗯。”

宋輕語輕輕地應了一聲,低頭吻在了他的下巴上,她紅著臉跟小雞啄米似的,親了好半天,才找到他的唇。

小手也沒閑著,胡亂地在他身上摸。

禁欲許久的太子爺哪裏禁得起這樣的撩撥,身體很快就起了反應,摟著她細腰的手臂越來越緊,青筋都凸顯了出來。

宋輕語的身體很香很軟,裴京墨的呼吸在一瞬間亂了。

“寶貝兒,知道你在幹什麽嗎?”

往常,宋輕語在**都比較害羞,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麽大膽主動。

“我想你了,你不想要我嗎?”

漆黑的雙眸越發幽暗,裴京墨忍無可忍,低頭吻了上去。

但他的理智還是存在的,即便忍得快要爆炸了,還是擔心宋輕語的身體。

宋輕語知道他的顧慮,“我已經沒事了。”

她摸裴京墨身體的時候,摸到了很多傷疤,顯然是這次在T國留下的。

她低頭親著他的那些傷疤,如果不是為了救她,他也不至於被打成這樣。

她的吻一點點向下,落在了他的小腹上,甚至還要往下的趨勢。

裴京墨一把將人撈到自己麵前,“在哪兒學的這些?”

宋輕語的臉紅得都快滴出血了,她看不見,好像連帶著把羞恥心也丟了。

“我想讓你開心。”

開顱手術,肯定是有風險的,她想在去做手術前,讓自己不留遺憾,讓裴京墨舒服開心。

裴京墨哪裏不知道宋輕語的想法,他低頭親了親她的唇角,“跟你做什麽,我都很開心,不一定非要那樣……”

“那……我在上麵?”

裴京墨寵溺地笑了,“好,都聽你的。”

夜深人靜,隻有月亮高高地掛在半空中,給還未歸家的人照亮道路。

宋輕語嘴上說著信誓旦旦,實際上什麽都不會做,裴京墨也不著急,溫柔地引導著她。

宋輕語很聰明,但在這種事上好像智商被限製住了,怎麽做都不得要領,最後直接擺爛。

“還是你來吧。”

裴京墨摟著她的細腰,低聲笑了笑,“好。”

果然,裴京墨主導就是不一樣,宋輕語腳趾扣緊床單,身體抖得厲害。

她緊緊地抱著裴京墨的脖子,手摸著他的頭,“頭……頭發長了,不好摸了。”

“明天就剪。”

宋輕語笑了笑,“好。”

折騰了大半晚上,裴京墨才抱著筋疲力盡的宋輕語去了浴室。

洗完澡,裴京墨給宋輕語吹頭發的時候,她已經睡著了。

裴京墨將人抱起來,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後,摟著人睡了。

不用上班,宋輕語可以無所顧忌地睡到日上三竿。

今天裴京墨難得沒出門,陪宋輕語一起吃早飯。

隻要裴京墨在家,何姨就沒有照顧宋輕語的機會。

飯後,宋輕語拉著裴京墨的手,笑著跟他說:“京墨,我想盡快做手術。”

裴京墨摸了摸她的臉,“好。”

宋輕語進手術室那天,謝流箏推掉所有的通告去了醫院。

顧晨曦和傅臨寒也來了。

謝流箏紅著眼睛拉著宋輕語的手,“小語寶寶,我們在外麵等你,你不要害怕。”

顧晨曦拉著宋輕語的另一隻手,“嫂子,等你做完手術出來,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買。”

傅臨寒看了裴京墨一眼,那家夥臉色憔悴,顯然這幾天沒怎麽睡好。

“哎呀好了好了,讓我兄弟跟他老婆說兩句吧。”

謝流箏和顧晨曦依依不舍地放開宋輕語,給裴京墨讓了路。

“京墨——”

裴京墨握住宋輕語的手,將手貼在了自己的臉上,“我在。”

宋輕語摸著他的臉,“你一直不說話,我都不知道你在哪裏?”

“對不起……”

宋輕語氣呼呼地捏了捏他的臉,“我要進手術室了,你就跟我說這個?”

裴京墨俯身在她唇上印下一吻,“還記得你在T國的時候答應我的事嗎?”

“嗯?”

“你說回上京後要跟我造小人,你要信守承諾。”

宋輕語臉頰微紅,“好。”

宋輕語知道,現在她已經不是一個人了,外麵有那麽多在乎她,等她歸來的人,她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等待手術的時間是漫長的,一分一秒都很難熬。

知道手術的過程很凶險,大家都提心吊膽,顧晨曦和謝流箏還雙手合十,祈禱老天保佑。

裴京墨摸著無名指上的戒指,沉默不語。

傅臨寒知道此刻再多安慰的語言都很蒼白,隻能拿出一根煙遞給裴京墨,“偶爾抽一根沒事。”

“不了,身上有煙味,輕輕不喜歡。”

傅臨寒:“……”

得得得,他好心讓他抽根談緩緩,結果被喂了一嘴的狗糧。

“小語——”

楚行之聽說宋輕語今天做開顱手術,急匆匆跑了過來。

“箏箏,小語怎麽樣了?”

謝流箏氣不打一處來,憤怒地瞪著楚行之,“你還有臉問小語!如果不是你,小語能遭這份罪嗎?”

裴京墨像是看到了仇人,目眥欲裂,裹著一身戾氣和可怕的寒意走向楚行之。

傅臨寒見狀不妙,抓住了裴京墨的胳膊,“京墨,冷靜點,這裏是醫院,不要打架。”

說著傅臨寒看向楚行之,“還不走!”

楚行之緊捏著拳頭,眼睛深深地看著手術室,舍不得離開。

“寒子,讓開!”

傅臨寒快拉不住裴京墨了,隻能把宋輕語搬出來,“小語在手術室,肯定不想看到你跟別人打架。”

果然,聽到宋輕語的名字,裴京墨身上可怕的戾氣一點點消失,“是啊,小語最討厭血腥味了。”

他如寒潭一般的黑眸冷冷地瞪向楚行之,“滾!”

傅臨寒朝楚行之吼了一聲,“走啊!”

楚行之咬了咬牙,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了。

但他並沒有走遠,而是躲在不遠處一直看著手術室,他希望小語能平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