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然是了解我的,任我這話如何去說,她隻是堅守這自己的決定,我若是不從了她,那麽我的婚姻就會變得支離破碎。

“金鍾,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吧!”她扭頭就走。

我上去抓住她,“想清楚了,你說話也得算數。”

胡然有些驚訝,最終還是抱住了我的手臂。

因為這一次妥協,我的婚姻還是提前進入了萬劫不複。

胡然不比月淇,她是貪婪的,隻要我有空閑的時間裏,隻要張傑不出現,她大多都想要我的陪伴。我也隻能等著時機成熟,也好勸著她去醫院,畢竟有些東西不能留下。

在胎教的過程裏,我在電視裏看到了婦女分娩的場景,那撕心裂肺的痛讓我不忍心,月淇在懷孕五個月的時候,我幾次想要好好安慰她,可是她都拒絕了,肚子裏有了孩子,她開始遠離我,我又害怕自己管不住自己的身體,一個人去了醫院,做了很多男人都鄙夷的手術,對,我結紮了。我不能讓月淇再痛一次,更不能因為我的管不住,讓婚姻再次陷入困境。

胡然知道我結紮之後,雖然和平時表現得一樣,但是那天我去金牛看他的時候,她的臉色明顯有些不對,走到小區門口來接我,我站在門衛室門口跟老大爺瞎聊,她一過來,就白了我一眼,“還知道過來呀?!”

嘴裏不高興,手還是很自然地挽著我的胳膊,我有些不自然想要避開,畢竟這房子是經理租下來的,她這樣大張旗鼓,人多口雜,要是傳到了經理的耳朵裏也不知道該怎麽去解釋。

“在外麵就不要這樣了。”我想收回自己的胳膊。

胡然抓得很近,白了我一眼,“怎麽?現在害怕了?!做的時候怎麽不怕?!”

我被這話直接堵住了,也不說話,提著東西硬著頭皮往裏麵走,我加快了速度,不想在外麵表現得那麽親熱。

走到快上樓的位置,胡然忽然站定,冷眼看著我,“為什麽結紮?”

我看著她,手裏的東西有些重,示意她上樓再說。

“金鍾!你不能這樣對我!”胡然不死心,站在原地將手裏的東西扔了一地。

我蹲下身子去撿那些水果,胡然冷眼看著我,“金鍾,你沒有沒有想過我,你到底有沒有為我想過!”女人都是貪婪的,隻要是有一點點的好她就會變得貪心起來,想要更多,胡然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我也顧不上地上的東西了,怕她做出什麽事情來,我起身,抱著她的肩膀,“有什麽事情不能解決的嗎?非要這樣嗎?!”

“難道這個不是你的兒子嗎?!”胡然指著自己的肚子,一臉的淚痕看著我!

“好了,上次你去我家,我也沒有責怪你是不是?!月淇沒有看出來什麽,你也安安心心在外麵過日子不行嗎?!”我拍著胡然的肩膀,現在這樣的情況對誰都好。

“我不過就是想見見你嗎?!你說說看,你這段時間裏難道不是在躲著我嗎?!”胡然不依不饒。

“月淇也懷了孩子,她肚子都那麽大了,我要是成天不回家,她會亂想的!”我想起了胡然起初說的是不會妨礙我的婚姻,現在的她變得有些不可理喻起來。

“你成天就隻知道月淇月淇!你別忘了,不是我,你怎麽會認識月淇!”胡然拍打著我的肩膀。

我抱著她,緊緊的,確實遇上月淇我得感謝胡然。

胡然抱著我,也不說話了,良久之後,才是讓我撿起東西上了樓。

坐在沙發上,她一聲不吭,我進了廚房給她做了點吃的,放在桌上,“你先吃點東西吧!”

“金鍾,你告訴我,這樣我真的錯了嗎?!我好多次就想死了算了,這樣折磨了你,也折磨了我自己。”胡然擦著眼淚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有些委屈地看著我。

我摸了摸她的腦袋,“傻瓜,你為了愛情是自然的,隻是,我真的有家庭了,真的愛月淇了。這樣確實不好,但是你為我做的,我心裏都明白。”

胡然乖膩地坐上了飯桌,拿起筷子,“你先回去吧,這些日子月淇也有些懷疑,我就不該那麽想你,我懂!”

看著胡然的樣子,我忽然有些心疼,走到她的身邊,抱著她,“胡然,這是我欠你的。”說話的時候,我也清楚,一個女人最害怕的就是關心,隻要有理解有關心,她可以為了你做任何事情。那個時候,我有些自私了,一心想要捍衛自己的婚姻。

最後我走了之後,我給我媽打了電話,我瘋狂地想要回去看月淇,那一刻我都不知道為什麽會那麽想念月淇。

後來的日子還算是平靜,就算月淇發現我的手機,一切都能被溫柔所化解。可是陪著胡然的時間確實有些少,胡然不甘心,一次又一次地找了月淇的麻煩,月淇一再忍讓,不過是因為肚子裏的孩子。

終於那天雨夜,月淇和小美兩個人將一切真相都說出,胡然浮出水麵,讓一切的場麵我都有些控製不住。

幸好,我媽喜歡月淇,她的強硬下,胡然最終決定打掉了孩子。可是天不從人願,回了遂寧之後,孩子沒有了,我的天都感覺要塌下來了。月淇開始變得無理取鬧,在病**天天以淚洗麵,從來不給我一個好臉色看。那個男人也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我才知道他叫蘇江,長得也算一表人才,他的出現,又讓我感到了恐慌。

而偏偏這個時候,我媽開始對胡然好了,一個小老太太的,天真的以為錢可以買到孩子。月淇是鐵了心要跟我離婚了,一紙離婚書留下,便是一走了之。

看著月淇也不再回來的意思,我媽開始對月淇好。而我成天爛醉如泥,不想回去。滿腦子都是月淇的影子,我根本就不能如同我媽說的一樣好好跟胡然過下去。

我也曾找到了月淇住的地方,在她的樓下夜夜守候,卻不敢踏上去一步,經常看到蘇江出入她的家裏,我多麽想那個男人是我。她終究和蘇江好了,終究離我越來越遠了。我也曾想,就這樣讓她好好生活。

可是,跟胡然的感情,就如同是裂開了鏡子,再難圓。她是小三上位,要比任何的女人都要敏感,她會時常查看我的手機,詢問我的行蹤,就好像一個電子跟蹤器一樣,連我上個廁所她都要知道得一清二楚,我的生活沒有任何透氣的空間。我開始又回到了自己的花花時間,可胡然總是抱著孩子出現在我的身邊,那個女兒生下來,我就知道那不是我的孩子,胡然騙了我,可是她再也不想回到張傑的身邊,從來也不承認孩子是張傑的。

我對她有很多的愧疚,所以,一直也就忍氣吞聲。孩子出來了,我也曾去找過張傑,張傑一臉的無奈,“她帶著孩子走了,我能怎麽樣?!我都要離婚跟她在一起了,她現在電話也不接,短信也不回。”

我也不知道跟張傑說什麽,和胡然的關係越來越扯不開,甚至那個孩子,我該怎麽去解釋?是他的?那麽我和胡然的事情被他知道了,憑他的性格,根本就不會承認那是自己的女兒!

胡然變得懶惰,在家裏跟一個瘋子一樣,我媽見孩子長得醜,也不怎麽回家了,家裏就跟垃圾堆一樣。

我曾也無數次用著一貫的手段,要帶回月淇,月淇的心死了,除了拒絕我,什麽也不做。她離我越遠,我越發想念她。

機會來了的時候,就是月華找我借錢的時候,月淇的爸爸得了肝癌,繼續用錢,那段時間,我爸也出現了,這個消失在我世界裏三十年的男人,隻要我要,他都會滿足我的。幾萬塊錢對於他來說是個小數目,卻對於月淇家裏就好像是救命的稻草。我大方地借了出去,胡然卻鬧得不像話,“你還惦記著他們家是不是?!”

我苦笑,“我現在都是你的了,還幫你養著別人的孩子,這點事情你都受不了了嗎?!”胡然確實讓我有些難以忍受,她的咄咄逼人,讓我總想離她越遠越好。

“金鍾,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胡然抱著我,哭得梨花帶雨。

她在我麵前哭得多了,一桶的眼淚都變得不值錢了,我沒有抱她,而是淡淡地說道,“我曾對你動過心。”這是實話,若是沒有動心,我不會跟她談戀愛兩年之久。

“曾經.,.....嗬嗬!”胡然苦笑,鬆開了我,順手一拿茶幾上的水果刀,她放在自己的手腕上,“金鍾,我們結婚好不好?!”

已經沒有任何可以威脅我的了,她開始用著死來威脅我。

我苦笑,“你不是住在我家了嗎?!”

“這不一樣!我沒有安全感,我要法律保護我!”胡然手一緊,那刀感覺就要割斷她的脈搏。

我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好!等月淇家的事情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