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星球上,陸地隻占了整個球體的兩成不到,在遼闊的水域上有的是一片大陸和大陸背麵的幾座大海島。在遙遠的星空看去,這片大陸就是一柄巨大的劍躺在藍色的海洋裏麵,任憑海水如何衝刷都不會搖動絲毫。仿佛在天地間這水就是用來鑄劍的,一刻不停的拍打著劍體。在這塊大陸上,每一個城鎮前都會立著一塊劍型碑,就叫做劍碑吧,用以標注地名和記載這個地方的重大事件。對了,還有就是,這塊大陸上人們充滿了對劍的崇拜••••••

在劍型大陸劍脊前端,在一塊其貌不揚的黝黑劍碑上麵寫著“村”的地方,對,這個地方就叫村。一眼望去,屋舍儼然,雖然不是豪華,卻是一片恬然之色,那磚,那瓦給人的感覺就是和諧,讓人不禁想融入這裏。村子還是一片融洽的氛圍,白天大人們在田間勞作,累了就在田邊一邊盡情的享受著慵懶的陽光一邊看著天上的雲卷雲舒,有的隨之倒在草車上一番小睡,有的兩兩一塊喝著水聊著天,甚是一番風味。孩子們彼此追逐著、打鬧著、偶爾還會幫大人們幹幹農活。到了晚上,大家經過一天的勞作,女人們多是彼此在院裏麵聊著天,談論著這家的閨女該嫁了,那家的小子該娶了,誰家的孩子聽話還是調皮搗蛋;男人們多則是哥幾個聚在一起喝點小酒,聊聊收成、生活趣事,好一派悠閑恬淡的農家生活。

沿著村向東,開始時一片的樹林,然後就是大草原,再過來就是山脈,再往東就是禁域森林,然後是繁華的城市,城市過後劍柄區域是一片神秘地帶。村和外界就是隔著大草原和禁域森林這道天然的屏障沒有外人的幹擾方才如此的安寧。

今天天氣格外的晴朗,天空中白雲飄逸、輾轉而回、甚是恬美。

村子的中央處的屋子裏麵是女人的叫聲,叫的很是淒厲,屋子外麵的男子不斷來回踱著步,甚是著急。旁邊的一大漢安慰道:“羅甘兄弟,放心吧,女人生孩子就是這樣,沒事的,想當初你也看見我家那口子生我家紅寶時候叫的比你家阿玉這難受多了吧?”羅甘聽他這樣一說,心裏就安頓了些,回答道:“王大哥說的對,一定沒事的,沒事的••••••”雖然口上這樣說,可心裏麵還是不能平靜下來。時間一點點過去了,裏麵妻子還在不斷的受痛,可是這孩子就是還生不下來。羅甘著急了,王朝也納悶了,這生孩子也生的太久了吧?隻能幹耗著••••••

屋子裏麵,女人一邊努力的將孩子往外推,一邊叫道:“孩子!你快出來吧!啊••••••”可是這小祖宗就是不出來,鬧的接生婆也是滿頭大汗了,這個鬧個臨盆不幸就不好了,隻好一邊不讓阿玉停下,一邊說著話,“阿玉啊,用力啊,跟著我的節奏來,吸氣••&#

8226;•••吐••••••一邊用力啊••••••”女人的呻吟越來越小了,那是力氣快用完了的表現,外麵已經有一會兒沒有聽見女人的叫聲了,羅甘急了。跑過去使勁的敲打著房門,吼道:“阿玉,撐住啊!你還要和我看著我們的孩子生孩子啊,抱孫子啊••••••”欲哭無淚。阿玉聽見丈夫羅甘在外麵喊叫,也不知道哪兒來的一股力量,告訴自己要堅持下去••••••這是向往幸福的力量。

天空中的雲兒還是那麽自由的舒展著,在藍天上刻畫著一幅幅畫卷。

劍型大陸劍莖(劍柄)處的一個宏偉的殿堂內,下麵的聽堂沒有大多,但是上麵的台階卻是高的離譜,站在最下麵的人必然要仰視著才能看見上方座椅上的人。給人的感覺就是坐在最上麵的人就是這殿堂裏的主宰,這裏的一切都是他在控製著,俯視著。一名藍發發男子正坐在最高處的一張黑色龍椅上,那黑龍的眼睛攝人心魄,男子正閑適的梳理著懷裏一隻白貓兒的毛發,這時堂下正半跪著身著玄衣的男子,頭也不敢抬的說道:“尊者,屬下已經讓人考證出了劍塚嶺的所在位置是在禁域森林後的乾極山中。”聽了殿堂下麵的人的報道,這位尊者忽的看著西方,眼裏麵盡是難以置信,而後幽幽道:“怎麽會是在那邊呢?那邊可是有難以跨越的區域啊••••••”

劍型大陸中部的禁域森林,這裏麵魔獸百出,充滿的是血腥,最原始的本能在裏麵演繹著,在森林深處一個水潭處,一條巨大的金龍正閉目懸浮在靜謐的湖麵,偶爾的呼吸會使水麵泛起點點的微波。忽的一股能量波動從金龍身體裏麵發出,那剛剛才泛起的水紋在此時如同凝固了般。這大家夥緩緩的睜開那雙巨大的雙眼看著天空,伴隨著一聲聲的低吟,水潭裏的水也在不斷的起伏。隨後又是一聲的長嘯,方圓百裏的魔獸都已經躲得遠遠的了。

村頭的一處樓台處,一個滄桑而不衰敗的聲音傳來“小寶,扶著我去羅老三家,今天是他家小孩出生的日子,我得去給小家夥取個名字,這可是個好日子啊!哈哈哈••••••”

羅甘的手緊緊的握著房門,屋子裏麵伴隨著一聲長痛的呻吟而出的是嬰兒的哭泣聲,羅甘隨即愣了一愣,隨即破嗓叫道:“哈哈,生了,生了,阿玉,生了!”羅甘立馬就衝了進去,接生婆抱著一個嬰兒在床邊,說道:“恭喜羅老三了,是個把兒。”羅甘接過孩子來到阿玉邊上,握著阿玉的手安慰道:“阿玉,辛苦你了,我差點以為•&#8226

;••••”阿玉接過話頭說道:“當家的,沒事,這不是過來了嗎?”

在村子裏麵有哪家生孩子可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情,羅甘家的院子裏早就擠了不少人了,伴隨著一聲稚嫩的叫喊聲“族長爺爺來了••••••”人們都自覺地讓出一條道來,出現在盡頭的是一名看上去很瘦的灰袍灰發老者,老者走起路來略顯蹣跚,是一個精致玲瓏的小孩扶著的。老者走近了,從那滿臉的皺紋可以看出那無比的滄桑,眉毛甚是濃密,兩個眸子裏麵閃著奇異的光芒,身上袍子就用一節枯草來扣著的,手握一個看起來很是普通的拐杖,手杖上彎彎曲曲的長有些灰麻的樹枝。低頭一看,這老者竟然是光著腳來的,腳上一點泥土也沒有,這就是老族長了。老者拄著拐杖站定在羅甘家門口,也不說話,目光鎖定東方,像是等待著什麽。

過了一會兒,羅甘出來了,一看見老族長在這兒,正想行禮求名。老族長動了動眉頭,和往常一樣,老族長進門用拐杖上的那活靈活現的小枝丫往嬰兒天靈蓋上輕輕一點,說也奇怪,這小小的枝丫剛剛還是灰麻的,現在竟是晶瑩透亮。老族長還不待羅甘開口說話便說道:“羅老三,恭喜啦,你的兒子就叫十二吧,這可是個好名字••••••”隨後就轉身離去了,在要離開人群的時候又悠悠落下一句話,“羅老三,記得十二滿百天過後帶著他來我那兒。”門外眾人一聽這個名字都覺得奇怪,老族長可是博學多才的,怎麽會起這樣的一個名?王朝則是愣了一愣,隻覺得這個名字好生熟悉,一時想不起來便大叫道:“羅甘兄弟,恭喜啦!一定要好好的喝兩壇!”大家隻是覺得奇怪,也不多問,就過來紛紛向羅甘道喜,羅甘邊回應著心裏可是開了花的,一則是母子平安,二則是現在已經是真真正正的當爹了,一看見那小巧玲瓏、純真無邪的嬰兒心中那是說不出的美樂。

老族長來到村前,輕輕的撫摸著劍碑,眼裏麵盡是滄桑之色,緩緩的自言道:“等了這麽久了,聖劍一定很是寂寞吧?今天又有一個新的血脈出生在村子裏了,聖劍啊,你能感受到嗎?”而後握緊那看似普通的拐杖往那劍碑的劍身上一點,伴隨著的是一圈圈奇異的波紋在劍體上**漾開來。老族長拄過手杖緩緩的步行回去了,隻留下那通體黝黑的劍碑在那兒守候著。然而老族長轉過身往回走的時候,那黝黑的劍碑上泛起了絲絲的白光,如同那黑色天幕上的星星閃出的光芒,在寂滅的黑暗中射出了一道光箭,雖然是稍縱即逝卻讓人萬分的向往、追逐。

正值初夏,一天的時間過得還是挺快,村子裏麵和往常不同的是,人們這些天都在談論著羅甘家的十二,每逢村子裏麵有新生了對於這平靜的村子來說是一個重大的事,這如同在靜謐的湖麵投下了一枚小石子子,石子雖然小,但發出的響聲卻是久久的回**著,水麵的波紋要些時候才能散盡恢複到以往的寧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