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一四章 宗廟之戰 上

風長老在促不急防之下,也來不及再發放風刃,急忙揮動雙袖,在自己身上化成一道布牆,來架擋高原的短劍,同時身形急退,希望能夠再和高原拉開距離,然後仍然以風刃遠距離攻擊高原。

高原當然也清楚,隻有和對手拉近距,貼身近戰,自己才有戰勝對方的機會,而現在自己好不容拉近了和對手的距離,當然不會輕易的放過,因此步步搶上,劍光縱橫交錯,如同狂風急雨一般,向風長老急刺亂砍而去,在一時之間也逼得風長老根本無法脫身。

兩人的身影在寬闊的廣場不斷移動,劍袖交擊之聲不絕,不過盡管被高原迫得難己脫身,但風長老卻依然守得風雨不透,衣袖飄擺,一連擋下了高原數十劍,隻是衣袖畢竟是柔軟之物,雖然擋住了高原的劍勢,但在交擊了數十下之後,也被短劍削下了十幾片袖布,在勁風中片片飄飛。

不過高原的攻勢終有窮盡,畢竟不是無限的,因此再一連擋住了高原數十劍之後,風長老終於緩過一口氣來,雙袖齊出,向高原猛擊過來。

“蓬!”一幅衣袖飛上天空,隨著勁風翻飄不定,然後緩緩落下,而兩人各自向後到飛了數步,才收住身形。

兩人的樣孑到是都有一些狼狽,高原的衣服被劃破了十幾處,破破爛爛,形類乞丐,而風長老的樣孑便慘,左手的袖孑己經明顯短了一截,一直到露出上臂,而右手的袖子雖然還在,但也己經被劃破了十幾處,破爛不堪。

而這時風長老的臉上己是傲氣全無,變得凝重了起來,看著高原,緩緩點了點頭,道:“不錯,我承認剛才確實是低估了你,看來韓騰把你視為我們最大的對手,並不是沒有道理,那麽從現在開始,我會全力以赴,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高原用短劍指向風長老,發出一股劍勢,遙遙的克製住他的動作,笑道:“原來是這樣,希望這一次你不會是再說大話,否則別說是擊敗我帶走九鼎,恐怕你們兩人的命,也會丟在這裏,因為剛才我也沒有盡全力啊。”

風長老“哼”了一聲,道:“我知道你也擁有蚩尤之力的人,剛才並沒有使出來,但如果接下來交手,你再不使用蚩尤之力的話,恐怕就沒有機會了。”

高原當然知道風長老並沒有說慌,因為風長老剛才表現出來的水準,除去能夠遠距離施放風刃以外,也就是十無將的級別,連五神將都達不到,如果這兩個老頭隻有這樣的實力,也就不可能被冠以長老的稱呼,和韓騰並架齊驅,甚致還要淩駕在其之上。因此剛才那一輪交手,雙方都沒有盡全力,不過是互相試探而己,而接下來才是真正的實力較量比拚。

因此高原深吸了一口氣,腰身微微一挺,但在風長老看來,高原的身形仿佛一下孑高大起來,隻覺得一股巨大而澎湃、威鑄無比的力量,從高原的身上散發出來,而且在空氣中也頓時充滿了沉重的壓迫感,讓人感覺得呼吸困難,如負重物一般。

風長老也點了點頭,也猛一吐氣,頓時在他身邊的勁風大作,衣袂飄飛,散落在地麵上的碎石、布片、樹葉等物隨著勁風,在風長老的周身上下盤旋飛舞,連高原也感覺到了風長老的力量在不斷的擴大提高,頓時將自已的氣勢壓下了不少。

就在這時,隻聽風長老低喝了一聲,“啪”的一聲,頭上高冠炸得粉碎,一頭長發在空中如亂草一般的飄散,風長老發出了一聲長嘯,右手的五指張開高舉,厲聲道:“高原,接我的破空斬。”然後向下猛然一揮,一股銳利刃鋒,呈水平於地麵的姿態,向高原攔腰速斬過來。

雖然風刃還是無影無形,高原也能十分眀顯的感覺到,這一次的破空斬要遠強於剛才的風刃,如果說剛才風長老發出的風刃隻能算是飛刀飛鏢,那麽這一次發出的破空斬就是一把斬馬刀似的巨刃,完全不可同曰而語。不過現在高原己經完全將蚩尤之力動用起來,當然不會害怕,當下揮劍向虛空猛然速砍。

“轟!”

兩股巨大的勁氣力量在兩人中間撞擊在一起,發出巨大的聲響,而在堅硬的青石地麵上,頓時出現了無數道蜘網般向四外密集散發的裂紋。

高原發出了一聲怒吼,腳尖猛蹬地麵,人劍合一,整個身形如出弦之箭一般,向風長老速刺而去,而這一次風長老也不敢在有閃躲,同樣身形前縱,而且雙手如亂舞一般連繼揮動,一口氣向高原連續發出了六七記破空斬。

“轟——轟——轟——轟——”

勁氣交擊之聲不絕於耳,不過麵對風長老連續發出的破空斬,高原卻毫無變化,依然是人劍如一,一連擊穿了七道破空斬,仍然去勢不絕,短劍化成個一道長虹,直刺向風長老的咽喉。

風長老沉聲怒喝,雙掌合什,再度發出一般強勁的風刃,迎向高原刺過來的劍鋒。

劍掌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但高原的去勢也越來越慢,在劍掌隻有不到一尺的距離時,終於停了下來,再來難以前進一寸。

其實停頓的時間並不長,最多也隻有一二秒左右,隻聽“砰”的一聲,高原手中的短劍承受不住這巨大的力量,終於斷成了十幾截,向四周飛散激射。而兩人也都被勁氣反震,向後倒退。

高原被震得向後倒飛了六七丈的距離,落地之後仍然收不住腳,又踉踉蹌蹌的後退了四五步,單膝點地,用手撐住地麵,才止住了退勢,然後嘴一張,吐出了一口鮮血。

而風長老也比他好不了多少,整個人向後連退了十幾步,才算是免強穩住身形,臉色變得一片蒼白,嘴角留出一絲血跡,而身上還被短劍的碎片擊中兩處。

剛才這一擊兩人都用盡了全力,一拚之下,雙雙都受了不小的傷勢。

過了好一會兒,高原才從地上站起身來,笑道:“如果剛才那一口血吐出來,肯定要好受得多,你又何必苦撐著麵子呢?”

風長老冷笑了一聲,用右手尚存的衣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道:“還是關心一下自己吧,你的劍己毀,我到是要看一看,你還能怎樣作戰?”

高原笑道:“難道沒有劍就不能交戰了嗎?你不是一直都是空手做戰,我就不行嗎!看招。”話聲未落,高原的身形前縱,右手並指如戟,左手立掌為刀,又向風長老攻去,因為和風長老做遠距離交戰對自己不利,因此還是應以近戰為主。

風長老“哼”了一聲,道:“你以為我就隻會用風刃嗎?”說著,右手握拳,一拳揮動。

高原隻覺得勁風如刀,隨著風長老的這一拳向自己迎麵襲來,並且還帶出無數的氣旋,氈人肌膚,以各種不規則的路線,向自己旋割而來。

高原的右手並指如戟,飛速的連續點出,每一指都刺中一個氣旋,一連點破了數十個氣旋;而左手立掌刀,直砍上風長老的拳上。

“蓬!”

兩人同時悶哼了一聲,這一次又各自吐出了一口鮮血,然後倒退而去。

而就在這時,一直在傍邊觀戰的雨長老突然發動,身形淩空而起,居高臨下,向高原當頭直撲下來,而雙手的五指張開,帶出百千粒水滴,而且每一粒水滴中都蘊含著強勁的力量,向高原迎頭落下。果然是人如其名,就像是下雨一樣。

如果高原現在還是精力充足,完好無損,當然不怕雨長老的這一擊,但現在高原己經和風長老硬拚了一場,消耗盡了大量的體力,雖然不說是精疲力竭,油枯燈盡,但也是確實是力不從心,何況還受了不輕的傷勢。因此高原自然不敢硬接,隻好身形後掠,躲過了這一擊。

“啪啪啪啪!”水滳落地之後,竟將堅硬的青石板擊出千百個手指粗細的孔洞。

而雨長老一擊不中,落地之後,雙手一伸,立刻在兩手的手掌上凝出兩個藍球大小的水球,然後向前速推,兩個水球合二為一,向高原猛擊過來。

這時高原的身形還在後退中,己無可再躲了,隻好雙手握拳,向水球猛擊而去。

“轟!”

水球爆烈,水珠隨著勁氣四散飛濺,而高原慘哼了一聲,不僅被淋了一頭一身的水,而且口鼻中再度流出鮮血,同時整個身形被勁力反應,再度向後倒飛。

雨長老一聲冷笑,道:“那裏逃。”話聲未絕,身形前掠,向高原追趕而去。

而這時風長老已緩過了一口氣,見高原已被雨長老擊敗,這時雨長老正在追擊高原,因此也壓下傷勢,縱身前衝,也追向高原,同時雙手急揮,又一口氣發出了五六記風刃,後發先至,擊向高原。

高原的身形後飛,但還是免強聚氣揮拳,招架遮擋風刃,雖然風長老也已是強弩之末,發出的風刃甚致還不如最開始的水平,但這時高原的情況更慘,盡管將這幾記風刃全都擋下來,但隻覺胸中氣血翻滾,又吐出了一口鮮血,同時身體也摔落到地上,而心裏也不禁一涼,難道這一次自已真的是再劫難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