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詢被忽然打斷,程雪臉上的表情很難看,但沒有作妖。
栗嫣不在意她臉上難看的表情,踩著高跟鞋徑直就走進去:“賀總,這裏有一份文件需要您簽字。”
發現程雪沒有打算要走的意思,栗嫣淡淡的看看她一眼,臉上露出十分公式化的笑容:“這位小姐,中場休息,我們有事兒要談,您可以離開了。”
她長得豔麗,因為鼻尖一顆痣,又莫明帶著些清純。
穿著一身幹練的職業裝,在工作上,清冷又強勢,現在的態度也是讓人不得不走。
縱使在圈子裏摸爬滾打慣了,程雪也被栗嫣的美貌氣質驚豔到了,壓下心底的嫉恨,她跟賀嶼川笑眯眯的打了招呼,瞪了一眼栗嫣,就走了。
程雪離開,整個房間裏,就隻剩下她和賀嶼川兩個人。
賀嶼川往沙發後慵懶的一靠,臉色頓時冷下來,他抬手微微的扯了扯自己的領帶,簡單的動作不羈又帶著欲氣,栗嫣心底像被一隻大手拚命拉扯,一會想到早上分別時他對她的警告,一會腦子裏莫名浮現出他夜晚脫下衣服按著她的模樣。
她咬唇,臉頰又白又燙,移開視線不想再去看他。
賀嶼川的眸光這才幽幽落在她身上,他沉著臉,看了一眼腕表:“你遲到了。”
他聲音裏,聽不出什麽情緒,可那冰冷刺骨的眼神,卻讓栗嫣的心都跟著顫了顫。
“合同。”賀嶼川嗓音冷沉著開口,一副高高在上,公事公辦的語氣。
栗嫣抿了一下唇瓣,走過去把文件遞給他。
賀嶼川生的好看,眉眼精致清冷,卻透著別具一格的野欲,有疏離,也有男人身上獨有的強勢和暴戾。
明明知道不該深陷,可還是控製不住。
以至於在賀嶼川看完,抬眼的那一刻,兩人的視線交匯,栗嫣很不自然的移開視線。
“我好看嗎?”賀嶼川慢條斯理的開口,漆黑濃稠的視線鎖著她,語氣裏卻十分的冷淡,甚至透著凜冽的寒芒:“一整份文件做的絲毫不專業,前總裁沒有好好教你業務能力?”
“什麽?”栗嫣聽得微微的愣了楞,心頭爬滿了疑惑。
她從來沒有被質疑過業務能力:“具體哪裏有問題?”
“技術形式分析,合作意向發展,條款條例,都不清晰明了。”
“這點小事你都出錯,怎麽進了秘書部的?靠著你這張蠱惑眾人的臉?”
他每一個字,都冷冰冰的像是一把刀,狠狠的戳在她的心尖上。
言語之間,都是對她的質疑和羞辱。
賀嶼川盯著她的臉,把文件扔給了她,一字一頓的開口:“今天晚上加班重做,做到我滿意為止。”
栗嫣的臉被文件砸的生疼,她微微的閉了閉眼,咬著唇蹲下身子去撿散落在地上的文件。
每撿一張,都覺得屈辱至極。
他把她的專業能力,數落的一文不值,還字字句句都是羞辱。
她從沒在工作上受過這委屈。
賀嶼川垂眸注視著她一張張的撿著合同,她穿著職業工裝裙,蹲下身的姿勢很是窘迫。
身子看著纖細又嬌弱。
“這點事情都做不好,我看你這個秘書也是要做到頭了,你要是不行,自然會有有能力的人來代替你的位置。”
聽到這句話的同時,栗嫣撿完了最後一張文件。
她抱著淩亂的文件緩緩的起身,站在男人的麵前,斂著眉眼沒有說話。
她也沒有本事和賀嶼川對著幹,更不會去忤逆他什麽,這樣做隻會不討好,隻會讓他更加變本加厲的討厭。
她自認為自己沒有做錯什麽,合同的內容也並沒有那樣的不堪,卻被他數落的什麽也不是。
她咬了咬下唇瓣,眸底都氤氳著淺淺的淚花。
栗嫣吞下一肚子的委屈:“我這就去改。”
說完,她轉身就要走,賀嶼川鐵了心要找她的麻煩,她橫豎都是躲不過的,隻能默默的忍著。
剛轉身,手腕就被男人抓住。
他的體溫灼熱又滾燙,這一瞬,體溫傳遞,酥酥麻麻的感覺讓栗嫣感到心驚。
她還沒有來得及做出什麽反應,她體重輕,沒什麽重量,男人輕輕一拉,就跌坐在了他的懷裏。
頃刻間,他身上清冽的氣息襲滿了鼻腔。
賀嶼川體溫灼灼的,坐在他的腿上,氣氛曖昧不已。
可他的嗓音和態度,冰冷至極,嘲弄她。
“這點委屈你都受不了?身為總裁秘書,你這是在跟你的老板鬧脾氣?”
栗嫣倒吸一口冷氣,掙紮著要從他的身上起開,卻被男人的大手死死的扣著,他另外一隻手,狠狠捏著她的下巴,對於她這逆來順受的態度很是不不滿:“栗嫣,我在問你話,不是很有骨氣?寧願下車也不願意取消訂婚?”
“現在是工作,您是老板。”栗嫣攥緊了手裏淩亂的文件,呼吸都亂了:“我不會忤逆您。”
賀嶼川冷笑的看著她的小臉:“所以不在工作時間就可以?就因為我讓你跟賀司舟分手,讓你搬去我那裏,你就跟我甩臉色?”
“嫣兒,我給過你機會了!是不是就因為對你太縱容,導致你現在一點兒分寸都沒有?”
話落,他欺身下來,掐著栗嫣纖細的小腰:“行!今天我就讓你看看,不聽話的後果!”
栗嫣瞳孔微微一震,心頭驚慌,要抬手去推他,拒絕他,隨之手裏的文件又灑落了一地。
這裏可是采訪室!栗嫣的臉色都嚇白了。
他瘋起來什麽事兒都能做,她並不想在這個地方,死命的掙紮,可男女之間的力氣相差實在太大,“撕拉”一聲,裙子被男人大力大撕開。
雪白的大腿瞬間暴露在空氣之中,看著嬌豔勾人,這一瞬間,涼意已經透到了心底。
掙紮之間,手打落了旁邊的茶杯。
砰的一聲,碎在了地上,茶水濺了栗嫣裙子、腿上,到處都是。
茶水滾燙,雪白的大腿上都被燙紅了一片。
賀嶼川漆黑的眸子驟然陰沉!
“扣扣——”他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麽,房間的門就被人敲響了。
栗嫣魂都要被嚇沒了,趁機想要從男人的桎梏中逃出來,可卻惹惱了他!
賀嶼川層層疊疊籠罩著她,根本不給她反抗的機會,任由外麵門敲著,深深埋進她的頸窩,蠻橫的撕咬,“晚上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