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嶼川從後麵抱住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粟嫣拿著筷子的手抖了一下,筷子吧嗒掉在灶台上。
“你……溫熱的氣息,霸道的落在肩窩裏,粟嫣不知道芳姨睡了沒有,不敢掙紮,萬一惹怒了賀嶼川,她才不管芳姨看沒看見。
賀嶼川挑起半幹的發絲,放到鼻尖輕嗅,熟悉的香味縈繞在鼻尖。
“用的什麽牌子的香水。”
粟嫣從來不用香水,應該是沐浴露殘留的味道。
她伸手很輕的推了賀嶼川一下,還沒來得及開口,賀嶼川掐著她的下巴,粟嫣被迫抬起頭和他對視。
“以前也是這麽伺候賀司舟嗎?”
粟嫣一臉不解的看著她,
半幹的頭發,瓷白如雪的五官,褪去平日裏精致的妝容,給人一種出水芙蓉的清透感,看到賀嶼川心裏生出一股子怒氣出來,“別用這種眼神!”
粟嫣不知道他發什麽瘋,咬著嘴唇,視線轉向別處。
結果,這麽一個微小的動作,讓賀嶼川雷霆震怒,“你還委屈起來了?一想到你用這種裝可憐的眼神看過賀司舟再來看我,就讓我覺得惡心!”
粟嫣滿心困惑,全然不知自己究竟是哪裏惹得他如此不快。
大晚上的,在這廚房之中,他般發瘋。
賀嶼川覺得滿心委屈,實在是難以承受。
前有粟瑤不斷地給她製造麻煩,後有慕七七對她充滿敵意,她不過是隻想過平靜的生活罷了,為何就這般艱難呢?
粟嫣緊緊皺著眉頭,那副慘兮兮的模樣落在賀嶼川的眼裏,卻更加讓他深惡痛絕。
他實在忍受不了這個女人對他的忽略,明明做錯事的人是她,可她卻一副置身事外、隨便你的死樣子,看著就令人生厭。
他就想撕開她那裝模作樣的假麵具,看看她內心真正的想法。
行動快於思考,賀嶼川猛地伸手扯下那條細細的肩帶,領口的風光瞬間一覽無餘。
看著那潔白的肌膚,如牛奶般光滑細膩,他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一個念頭,是不是她也曾這麽美麗動人地出現在賀司舟的麵前呢?
想到這裏,賀嶼川感覺自己快要瘋了。
幾乎沒有任何思考,他掐著她的肩膀,狠狠在她肩上咬下去。
“啊……”
粟嫣疼得直冒淚花,鑽心的疼痛讓她的身體微微顫抖。
賀嶼川一手掐著她的脖子,一手鉗著她的細腰,她根本無法反抗。
“賀嶼川你……”
不知過了多久,賀嶼川唇齒間有了腥味,才慢慢放開她。
她的肩上留下一排深深的牙齒印,正往外冒血。
粟嫣脾氣再好,也不能被他這麽折磨。之前在**發瘋一樣的折磨也就罷了,他竟然還這樣?這叫她如何能忍?
粟嫣抬起巴掌,賀嶼川偏頭,眼含挑釁:“生氣了?想打我?”
說著,身子微微前傾,似乎在等待著她的下一步動作。
粟嫣的手停在半空中,微微顫抖著,迎著賀嶼川挑釁的目光,她的心在滴血。
他怎麽能這麽對自己?
當年她稍稍皺一下眉頭,就擔心得不行的男人,如今卻變著花樣折磨、侮辱自己。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粟嫣直直地看著他,眼裏情緒湧動,半晌說不出一個字。
原來人在難受的時候,是說不出話來的。
難過?失望?憤怒?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粟嫣與其說無法麵對現在的賀嶼川,不如說是無法麵對不愛自己的賀嶼川。
她忍著眼淚,轉身欲走,賀嶼川的手臂像鐵鏈一樣纏在她身上,將她拖回來。
“我讓你走了嗎?”男人帶著隱怒的熱氣吹在她的耳頰上。
粟嫣累極了,不想跟他吵架,有氣無力地問:“你到底想怎樣?”
賀嶼川沒有說話,手臂從她後腰穿過去,撿起掉在灶台上的筷子,“不是煮麵嗎?繼續?”
粟嫣被他從後麵抱著,多少有點不自在,猶豫了兩秒,接過筷子。
鍋裏的水滾開,咕咚咕咚冒泡。粟嫣撕開袋子,麵餅放進鍋裏,賀嶼川的手卻不安分地在她身上遊走。
“賀嶼川……”粟嫣帶著顫音,那聲音中充滿了無奈與不安。
“你忙你的,我忙我的。”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情動,緩緩飄**在耳邊,仿佛帶著一種神秘的魔力。
粟嫣身子一個顫栗,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賀嶼川竟然從後麵掀開了她的裙擺。
這大膽的舉動讓她又驚又怒,這裏可是樓下,芳姨隨時都會出來,她實在無法忍受這樣的行為。
粟嫣忍不下去了,伸手用力推開他,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賀嶼川,你去找慕七七吧。”
“你抽什麽風?從回家就不高興,給所有人準備禮物,唯獨沒有我,不就是等著看我生氣,質問你嗎?這會兒裝不下去了?”
賀嶼川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洞察。
原來他都知道。
粟嫣也不再藏著掖著,“既然你知道我不高興,就不應該再來招惹我。”
賀嶼川被她這番詭辯給逗笑了,他的舌苔繞著口腔轉了一圈,沒耐心地問:“你這話說的,咱倆從一開始,誰先招惹誰你自己不清楚嗎?”
女人和男人的思考問題出發點不一樣,粟嫣沒辦法像賀嶼川那樣,心裏藏著一個,身邊睡著另一個。
所以,她的忍耐力也沒賀嶼川那麽好。
當即口氣不好地說:“可那已經是過去式了,賀嶼川,你不是恨我嗎?為什麽還要跟我做這種事?”
“粟嫣,你莫不是忘了自己身份?”
賀嶼川冷冷地威脅道。粟嫣忽然自嘲地笑了一下,“賀嶼川,又來這招?你除了威脅我還能做什麽?”
看到粟嫣發紅的眼眶,賀嶼川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他拿來她手裏的筷子,攪拌著鍋裏翻滾的麵條。
賀嶼川的口氣明顯軟了很多,“腿長在慕七七身上,我走哪兒她跟哪兒能怪我嗎?粟嫣,你吃飛醋的時候,能不能用點腦子?”
粟嫣也不是那種不識抬舉的女人。
賀嶼川能夠開口解釋,對她而言已經是天大的賞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