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送上門的功勞
楊鷹先將猿人的身體翻轉，發現機槍子彈並沒有將它打穿，都留在了猿人的身體裏。
這種情況並不壞，子彈並不是穿透力越強越好，留在身體裏的子彈可以通過翻滾，對內髒造成更大的破壞。
猿人胸口處有一個地方十分堅硬，不像是皮膚的感覺，楊鷹拉開了猿人的防護服，發現胸口的內口袋裏有一個巴掌大小的合金匣子。
這個小匣子在子彈風暴中毫發無傷，連一絲劃痕都沒有，隻有些已經凍結的血跡沾在匣子表麵，匣子的一端有一個密碼鎖，顯然這是個保險箱、密碼盒之類的東西。
手中拿著匣子，楊鷹腦筋飛快轉動起來，這死去的猿人一直呆在猿人指揮官身邊，而猿人指揮官堅持和龐謙大師戰鬥說不定在維護著什麽，這個小匣子一定有些秘密在裏頭。
善後的時候，楊鷹將猿人碎屍，取出所有的子彈，然後讓機槍兵們帶著全部的子彈和彈殼回去漂浮大陸。再將剩餘的碎塊丟下懸崖，接著還用光劍把地上所有沾血的地麵削下來，也一起拋下懸崖，真正的毀屍滅跡。
之所以這麽做，是因為楊鷹聽說過，有經驗的人可以通過血液飛濺來看出戰鬥的過程。至於衣服上沾到的些許血跡就不必去管了，這正是楊鷹奮戰的證明，有何必將其擦幹淨？世上不會有人為了查證一個屍骨不存的猿人死因，而來調查他的衣服。
然後楊鷹帶著騎上自己的摩托，帶著龐謙大師那輛設定了追隨狀態的摩托一起回轉。
冰洞門口，龐謙大師身形挺拔，站如鬆柏，而猿人指揮官倒在他腳下，而且少了一手一腳，生死不知。
“大師！”楊鷹把摩托停到龐謙大師麵前。
龐謙大師看見楊鷹身上沾著的血跡，說道：“看來你經曆了一場血戰，我並沒有感覺到你受傷，想必贏得很輕鬆吧。”
“這要多虧了大師你將那個猿人打傷，否則憑我這個戰場上的菜鳥恐怕早就被它幹掉了。”楊鷹謙虛道。
“不要妄自菲薄，在泰坦之光你也曾經單獨殺死過一個猿人，那時候並沒有我的幫助。”龐謙大師搖搖頭，他單手把猿人指揮官提起來放到摩托車上。
楊鷹轉頭看了一眼：“大師，這個猿人指揮官？”
“還沒死。”龐謙大師邊說邊把摩托發動起來，“活著的它還有作用，你不必擔心它會暴起傷人，我擔保它十二個小時內醒不過來。”
楊鷹也發動摩托，跟著龐謙大師身後，“您想從它嘴中問出情報來？”
猿人並非無法說話，隻不過猿人語言和人類語言不同，普通人無法聽懂，要專門人才翻譯。
“不，猿人指揮官大多意誌堅定，很難讓它們開口，留著它是為了交換俘虜之用。”龐謙大師解釋道，“前線十分危險，每年都有許多念能士被俘，因此我們手上多一個籌碼，就能多換一人回來。”
“原來如此。”楊鷹控製在摩托來到龐謙大師車旁，仔細打量了一番猿人指揮官的傷處，哪怕讓這個殘廢回去，也無法繼續勝任戰鬥任務，用來換人回來再合適不過。
雖然當今的假肢技術十分發達，幾乎和真正的肢體沒有分別，但是假肢畢竟無法和真肢媲美，對於一個經常出沒於戰場上的人物，換假肢會大大降低其實力。
“大師，我在猿人身上找到一樣東西，覺得有些意思，您來看看。”楊鷹從口袋中把密碼盒拿出來。
龐謙大師一看，手一伸，匣子就像被一隻無形之手接過，飛到他手中。
“好家夥，居然被你找到了！”
從這句話的語氣聽起來，顯然匣子裏裝著的是重要事物。
“任務超額完成。年輕人，你的運氣很好。”龐謙大師回過頭來，“有什麽問題盡管問我，找回這個匣子的功勞非常大，想必軍方不會怪我給你一些內部消息。”
“這匣子裏有什麽？”楊鷹問道。
“一張記載機密文件的數據盤，記錄了半個世紀中人類在遠古軍團內部發展的間諜名單。”龐謙大師將匣子上下左右翻看了幾遍，確認無誤後就收了起來，“軍方猜測，猿人襲擊泰坦之光的主要目標就是這個數據盤。”
“這張數據盤又怎麽會出現在泰坦星？”楊鷹奇怪道，這類機密文件應該放在最保密的地方才是。
“猿人派出的間諜到情報部將它偷了出來，然後在泰坦之光被情報部截了回去，接著猿人發動泰坦之光戰役，戰役結束後，這張數據盤不知所蹤。”
“莫非軍方和念能寺組隊來剿滅猿人殘餘，也是為了把這張數據盤奪回來？”楊鷹又問。
“是的。”龐謙大師微笑著點頭，“情報部委托軍方和念能寺尋找這張數據盤，的確是我們出來剿滅猿人的目的之一。”
“之一？還有什麽目的？”反正話匣子已經打開，楊鷹幹脆打破沙鍋問到底。
兩人一前一後，正順著原路返回，路上景色飛快地向後退去。
“我們和猿人僵持的前線，在天王星和海王星軌道上，也被稱為雙王星防線。”龐謙大師緩緩述說，“軍方一直以為雙王星防線堅不可摧，遠古軍團無法通過，也無法繞過那裏攻擊太陽係內部。但是這次居然有五十個猿人繞過了防線而不為人所知，由此可以推出，遠古軍團找到了一條秘密通道。”
“宇宙這麽大，上下四方都能走，又怎麽可能有無破綻的防線？”楊鷹對軍方的這個論調並不讚同。
“不，沒這麽容易。”龐謙大師微微搖頭，“過去可能會有破綻，但是經過近半個世紀的較量，整個雙王星防線上布滿了無人雷達站，監察範圍是全方位的，大小船隻的出航無法瞞過雷達站的耳目，因此雙王星防線在理論上不存在盲點。”
楊鷹接過話來說：“但是實際上存在。”
“很可惜是這樣。”龐謙大師頓了頓，“我不認為遠古軍團能放過這條秘密通道而不用，這次來五十，下次來五千也是說不定的，你也感覺到了戰爭的陰雲在泰坦星上籠罩，應該能理解我的想法。”
“我能理解。”楊鷹點頭回答。
“因此留這些猿人在山裏過些日子就會變得十分危險，為了防止它們和遠古軍團裏應外合，再加上情報部發來的委托，才有了這個討伐隊。”龐謙大師伸出一根手指總結道，“你完成了情報部的委托，回去後我替你報功，雖然你不是軍方的人，但是總會有辦法補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