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市建設的時候，都已經有大劇院，但據我觀察，全是荒廢的。”江燁說，“我已經派人去外星聯係樂團和劇團，屆時會到各城市巡回演出，運氣好的話，還會有一些樂團和劇團成員會願意留下來任教。所以各市都要有專門的藝術院校。”
城主們點頭如雞啄米，反正不用自己掏腰包，不要白不要。
“外星樂團和劇團來之前，我會給你們下通知，你們安排好劇院的人運營。網絡宣傳，海報宣傳，電視廣告，該有的都得有，必須場場爆滿，實在不行就免費發票，總之絕不允許屆時有空座。”江燁道。
“剛開始可以給上流社會發票。”馮之雙插話，“上流人士到劇院去看劇，就會引起中產的好奇，中產開始看劇，一般人也會開始好奇，氛圍就形成了。”
“具體怎麽辦我不管，這個任務交給你們，必須辦好。”江燁說，“藝術院校除了要有音樂班和戲劇班，還得有美術班，舞蹈班，總之和藝術搭邊的都開開班。你們可以派人去外星球聘老師，差旅費報給我。”
“藝術學校是收娃娃還是收大人？”一個城主提問。
“小孩子才做選擇。”江燁繼續往下看清單。
“每個城市已經有公園了，但是還不夠。”江燁念清單，“需要再建雕塑公園、滑板公園、塗鴉公園、森林公園和大型遊樂園。”
城主們都一愣一愣的。
胥燕累的滿腦門汗，放棄了當場出初步方案，很消極地打開平板上的便簽，簡單地打字記錄。
“前幾個公園你們應該都見過，雕塑公園，弄一些千奇百怪的雕塑進去，留足夠的空地，綠化做好。滑板公園裝修的潮一點，主打玩滑板的各類場地，需要配安全員。塗鴉公園可以做成偽迷宮的形式，就是傻瓜也能走出去的迷宮高牆，所有的牆都是塗鴉區，可以拱大家隨便寫寫畫畫。”江燁頓了一下，“這裏要注意，塗鴉公園得有便裝的工作人員來回轉，以免有人塗寫一些有傷風化的內容，一旦遇到立刻洗掉。”
城主們紛紛點頭。
“森林公園要細細規劃，也是各城市自己出人定風格，需要什麽外星植物，列個清單發給我，統一從外星林業公司采購。”江燁道，“至於遊樂園，我也已經派人和外星遊樂園企業談了，你們不用操心。”
會議一直持續到下午三點，連中午飯都是邊開會邊吃。
江燁把長長的清單安排下去，參會者們都心事重重地離開。
整個計劃保守估計要花上千億，等所有工程落地，各大型城市的麵貌都會有巨大變化。
人文條件這方麵，江燁隻能做這些了。
總不能強迫所有人去背詩吟詞吧？
但願能糊弄過行星審查。
離開宏觀經濟大廈，江燁剛坐上車，岑夜夢來電話了。
“喂？什麽事？”江燁問。
“我給你發個照片你看看。”岑夜夢說。
江燁一愣，切手機屏。
白瓷地磚上，許多不同顏色的紅道道，旋轉變幻，線條讓人想起梵高的作品。
旁邊還有幾管用光的口紅。
“兒子玩你口紅了？”江燁繼續打電話，“你訓訓他就行，別打孩子啊，我再去給你買幾套口紅去。”
“你真是護犢子，不過我沒有打孩子的意思。”岑夜夢說，“你有沒有感覺，咱兒子畫的挺好？”
“真是。”江燁點頭。
“你順路買點畫畫的材料回來。”岑夜夢說，“讓孩子塗鴉塗鴉，能增長智力，也省的他糟蹋口紅。”
“好嘞，很快回去。”
江燁開車直奔附近的大商場。
商場比之前繁榮多了，上次來還有很多空店鋪，現在所有位置都已經裝修好或者開業了，不少顧客來來去去。
江燁找到了畫具店，店裏什麽類型的畫具都有，油畫國畫鉛筆畫，光各種顏料就有整整一麵牆，天底下的色彩似乎都匯聚而來，華麗地令人目眩。
店主是個頭發染了四個顏色的漂亮姑娘，一看江燁就露出遲疑驚奇的表情。
“不用看，我真是江燁。”江燁衝她擺擺手，他已經習慣了被人這樣注目。
“哎呦！總兵大人好！您是來視察的嗎？”
“我今天單純顧客。”江燁看看牆上的無數畫筆和顏料，“我小孩想畫畫，有沒有比較安全無毒的畫具？”
“有有有！”店主從身邊抽了一盒綠顏料，直接用手指挖了一塊放進嘴裏，嚼兩下咽掉。
江燁目瞪口呆，“顏料能吃？”
“能吃，但是不好吃。店裏最貴的一批顏料都是真正食用級的，一天吃兩斤也沒問題……可能會便秘。”店主說，“您要買哪種？”
“凡是能吃的顏料，各種顏色都給我來十盒，畫筆畫布什麽的，你看著包，量大一點。”江燁說。
“這種顏料很貴……”店主小聲說，“您是分期付還是全款……”
“你這孩子，我是缺錢的人嗎？”江燁樂了，“全款立刻付。”
……
各種顏料和畫具足足買了五大箱，車裏都塞滿了。
江燁把五口箱子都抱到一樓的空房間，當著江森林的麵兒，把所有顏料盒依次擺好，又在地板上鋪開雪白的大畫布，教他怎麽用筆塗鴉。
“好了，臭小子，想畫什麽就畫吧。”江燁拍了一下江森林的屁股，“顏料別亂吃，畫筆邊含嘴裏，畫好了叫我。”
江森林眼都直了，爬在地上，聚精會神地看那些顏料。
他從沒見過這麽多顏色，興奮的要命。
猶豫了半晌，他試著把畫筆戳進紅顏料裏。
江燁起身離開，心說這孩子真的對紅色情有獨鍾，怪不得老婆的口紅集體斷頭。
江燁回書房處理公務，忙起來很快忘了這事兒。
畢竟小孩亂畫畫，能畫出什麽名堂？
但兩個小時後，岑夜夢忽然猛推開門，滿臉震驚。
“老公！老公你來看！”
江燁懵懵地起身，“看什麽？”
“兒子的畫！”岑夜夢抓住他的手腕就往外拉。
江燁被拽到畫室，看到了地板上的大畫，驚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