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秦嘯天隻是微微一笑,小抿一口手中濃茶,毫不在意的回應道:“危險?”

“我要是害怕危險,這燕京,我也就沒必要來了。”

“我還在擔心那些人不來找我,要是這一次,可以把他們引出來,倒是還省了我的事兒。”

“銅山身上那七七四十九道傷口,我還要找他們還呢!”

呼~

寒風淩冽,從外麵漆黑陰冷的夜空,席卷而來。

裹挾著秦嘯天冰冷的話,在這房間裏,不斷回**。

“調查清楚沒有,刺傷銅山的那些人,和徐家,到底有沒有關係?”

在片刻的沉默後,秦嘯天慢悠悠的,沉聲問道。

“少爺,關於這個事情,目前還沒有找到線索。”

“不過,依我看來,我們在燕京種下的那顆種子,應該比我們知道的要多。”

“對了,那個人已經到燕京了,少爺您看,你看什麽時候有空,可以召見他?”韓老恭敬的問道。

秦嘯天略微思索了一下:“事不宜遲,我也不想在燕京耽擱太久,雨琦那邊也還等著我回去參加她們都同學聚會。”

“那就明日吧,至於具體的地點,你讓他到時候再和我聯係。”

“好的,少爺,我這就去通知他。對了少爺,這個人的代號,您還有印象吧?”電話裏,再次傳出韓老的聲音。

秦嘯天淡淡一笑,道:“他是我們安在燕京的唯一的眼睛,他的代號,我當然記得。”

“是龍陽,沒錯吧?”

淡淡的聲音響起,從始至終,秦嘯天的嘴角,都帶著一抹威嚴自信的笑容。就仿佛運籌帷幄的君主,要在明日,召見他的臣子一樣!

話音剛落,秦嘯天猛然舉杯,將杯中的濃茶一飲而盡!

外麵,風起雲湧,暗流湧動。

此時,有人大鬧徐家生日宴會的事,也終於開始,在燕京內不斷發酵。

“你說什麽?”

“徐家的家主夫人被人給打了?”

“徐老爺子徐文清還被逼著下跪?”

“甚至薛家長的親弟弟,都被廢掉了雙腿?”

“連未婚妻也被搶走了?”

“我丟啊?”

“是誰那麽牛啊?!”

“燕京的薛門都敢不放在眼裏?”

“還一下子招惹兩家?”

“這難道是天王老子的兒子不成?”

一時間,舉城皆驚。

燕京的各大豪門望族,也都十分震驚。

還有不少人在猜測那個人究竟是什麽緣分。

最後發現不過是來江東一個三線小縣城的土孩子後,整個燕京,各行各路的家族,聽到了再次一驚。

“什麽?”

“居然是一個三線小城市的土孩子,他瘋了嗎?”

“有幾個腦袋啊,敢同時得罪徐、薛兩家?”

“我還以為會是什麽紅色豪門的下一任接班人,整了半天,其實就是一小毛孩子。”

“我聽說他還狂妄至極,說是在臥龍酒店擺好酒席,讓徐薛兩家把能叫的人都叫來,直接正麵剛?”

“我丟,真的假的啊?”

“刺激啊……”

“這家夥是腦子不對勁嗎?”

“他這是在找死?”

“等到明天,我們看他弄出什麽花樣。”

燕京城內,一片沸騰。

無數的豪門望族,就像在看熱鬧一樣,討論著生日宴上的事情。

可是,徐家和薛家,就沒有外人那樣的閑情雅致了。

“爸,您什麽時候能回來?”

“徐蕾那個女人,勾搭外人,不僅打傷了母親,就連爺爺的腿,都被打折了。

“現在人都還在醫院躺著呢?”

徐家內,徐美鳳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和自己的父親打著電話。好不淒慘的說著今天宴會上的事。

“邢大師呢?”

“去找邢大師。”

“我臨走的時候,不是叮囑過你們,要是有什麽事情,就去找邢大師麽?”

“他邢家收我們家那麽多好處,一定不會不管不問的。”

電話裏,傳來一位中年男子沉穩的聲音。

徐美鳳仍是紅著眼眶,語氣淒楚:“爸,我去請過了。”

“可誰知道,那邢家就是個白眼狼,養不熟的家夥。”

“特別是那個邢河,不但不幫我們,還說我們家都是蠢貨,找死別拉上他?”

什麽?

聽到徐美鳳這話,電話另一頭的男人神色一凜,沉下臉來:“那邢河,他真的這麽說?”

“看起來,是我們徐家之前對他脾氣太好了讓他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

“美鳳,你放心,這件事情交給我吧。”

“今天晚上,不出意外,你三叔就會回來,明天,你三叔就會處理這些事情了。”

“另外,我等會兒去和薛家通個電話。”

“薛老爺子的兒子也被廢了雙腿,我就不信他能無動於衷?”

“這件事,隻要薛家出手,就算我徐家隻是看著什麽也不做,那小子也能生不如死。”

很快,通話結束了。

燕京,薛家。

薛明華被手下的人抬回來的時候,薛家正在召開家族會議。

“明華,你怎麽搞成這樣了?”

“你不是給徐家大小姐慶生去的嗎?”

“怎麽搞成這幅模樣了?”

看到薛明華雙腿的鮮血,薛家人都是大驚失色。

薛家的家主薛明智更是神色巨變,急忙起身想薛明華跑去。

“哥,報仇。”

“您一定要給我報仇!”

“不殺他,難解我心頭隻恨啊。”

“哥,您一定要讓他生不如死~”

薛明華抓住薛明智的手,惡毒的叫喊著,幾乎都要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