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夏安穿的晚禮有些單薄,忍不住的抖了抖身子。

戰寒宇一眼便察覺到了。

“別著涼了。”他輕輕在她耳邊說著,將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

此刻,另一雙眼睛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們。

許然然淩厲的目光鎖定在戰寒宇身上。

如此貼心的舉動看的她心癢癢,她扯了扯裙擺,衝了上去。

“姐姐,戰總,好大的雨啊,你們要走了嗎?”

許然然裝作若無其事般的搭訕道。

聽見許然然這假模假樣的聲音,許夏安無奈的皺了皺眉。

“是啊,我們先走了。”許夏安敷衍的回答。

戰寒宇單手抱住許夏安,手緊緊的包裹在她的腰上,兩人邁開步子向前走去。

戰寒宇的司機已經抵達門口,拿著兩把傘正朝這邊走來。

“戰總,夫人,請。”司機十分禮貌的將傘遞給了戰寒宇。

“這麽大的雨,姐姐我們還是一起回去吧,正好我也要走了!”

許然然先發製人,生怕被戰寒宇扔下。

戰寒宇什麽都沒說。隻是觀察著許夏安的表情變化。

還沒等許夏安開口,戰寒宇就將手裏的傘遞給了許然然:“我們還有事,許小姐請便。”

一旁的司機反應極快,立馬就把自己的傘交給了戰寒宇,隨後自己淋著雨跑回了車上。

遭受到拒絕的許然然隻好接過傘,氣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起來。

不得不說,戰寒宇的解決方式十分紳士,他雖然不喜歡許然然這個女人,但她畢竟也是許夏安同父異母的妹妹,礙於麵子,他還是維持著基本的禮貌。

許然然尷尬的笑了笑,還未等她道謝,戰寒宇便挽著許夏安消失在了雨裏。

兩人上了保姆車,許夏安這才完整的鬆了口氣,嘴裏還冒著一些酒氣。

戰寒宇也喝酒了,甚至還有些微微上頭,不過意識還算清醒。

“夏安,怎麽了?”戰寒宇關懷備至。

許夏安視線投遞到窗外:“沒事。”

冷冷的雨夜,誰也不知道許夏安內心承受著怎樣的重量,她倚靠在戰寒宇的肩上,不知不覺的昏睡了過去。

半夢半醒間,許夏安似乎聽見戰寒宇和司機在說些什麽,可她太困了,等她再次醒來時,已經躺在了**。

她眯著眼,周圍一片黑暗,隔了好一會才恢複視覺。

這是哪兒?這不是我的房間!

許夏安緊張起來,睡意立馬就被這陌生的環境給掩蓋過去。

她在黑暗裏摸索著,終於按下了燈的開關。

打屋內一片昏黃,臥室很大,家具的擺設也十分有特色,這讓許夏安不禁好奇起來。

她下了床,發現自己穿著一件粉色的睡裙,她咬住嘴唇,手緊緊的抓住自己的胸口的衣領,一種莫名的恐懼感瞬間襲上後腦。

四周看了看,並沒有什麽特別的,打開衣櫃卻發現掛著的全是男人的衣物,清一色的黑白。

她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眼前的景象著實讓她有些震驚。

這裏的麵積比許家大了不止一倍,而且許夏安所處的樓層是四樓,打眼往上還有兩層

“有,有人嗎?”許夏安輕輕喊了聲,走廊裏都在回**她的聲音。

看了看牆上的時鍾。已經是半夜兩點。

她光著腳站在原地,不知該往哪裏走。

忽然,左側房間響起了門把轉動的聲音,許夏安下意識的蹲下了身,屏住了呼吸。

畢竟上一世是被歹人所害,這也不得不讓許夏安隨時提高警惕心。

“夏安,你醒啦。”

一陣溫柔而又熟悉的男聲傳來,許夏安鬆了口氣。

戰寒宇穿著睡衣走了出來。

,看著許夏安無助的蹲在地上,他立刻奔了過去,眼神裏滿是擔憂。

“怎麽了夏安?,夏安?”

戰寒宇著急的叫著她的名字,看得出來,許夏安被嚇得不輕。

“戰哥哥……這,這是哪兒?”許夏安抬起雙眸,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夏安,這是我家,放心,這沒有外人。”戰寒宇安撫著她的情緒。

他也根本沒想到許夏安的承受能力這麽輕,隻是一個陌生的環境就把她嚇成了這樣。

自從母親離世以後,許夏安從小便沒有了安全感,尤其是在自己不熟悉的環境裏,對她來說就是地獄。

她一把撲進了戰寒宇懷裏,就像一個小女孩般柔弱,與平時的許夏安簡直判若兩人。

雖然氣氛有些嚴肅,但戰寒宇心裏還是暗自竊喜了一番,至少許夏安是對他投懷送抱了。

他安撫的拍拍許夏安的肩膀,將她扶進了臥室。

“戰哥哥,我怎麽在你家?”

許夏安瞥了瞥自己身上的粉色睡裙,有些羞澀的問道。

“剛才你在車上睡著了,又喝了酒,我怕許伯父責怪你,所以就自作主張把你帶回家了。”

“對了,你,你身上的衣服是我讓家裏的阿姨幫你換的……”

戰寒宇低下頭羞澀的解釋道。

許夏安點了點頭,氣氛不知怎的竟有些微妙,還夾帶著幾分曖昧的氣息。

“夏安,要不你先休息吧,我,我也先回房了。”

戰寒宇有些手足無措。

誰會想到叱吒風雲的商業大佬戰寒宇也會有這樣害羞的一麵呢?而且還是在麵對自己未婚妻的情況下。

他剛剛起身,許夏安就伸出手拉住了他:“戰哥哥,我睡不著,你能不能陪陪我?”

許夏安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兒來的膽子說出這句話的,而且還是在這極其曖昧的夜晚。

兩人就像情竇初開的少男少女,即使有千言萬語,可卻也害羞的說不出口。

戰寒宇轉過身來,輕輕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