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琳琳固然覺得不對勁,可她卻見不得女兒受委屈:“女兒,什麽事,你說吧。”
許然然離周琳琳近了一點,委屈道:“媽,我喜歡戰寒宇,可是被許夏安給搶走了,你能不能讓爸爸去和戰家說說,反正都是聯姻,我也是許家的女兒,我也有資格!”
說出這番話時,許然然有些緊張,生怕隔牆有耳,尤其是怕被許生聽見。
如今,許夏安在許然然的眼裏早已不是從前那個單純天真的大小姐了,現在的許夏安滿是心機,甚至笑裏藏刀,光是肖齊一事就已經足夠讓人吸取教訓。
周琳琳有些為難:“這,他們訂婚的消息都已經向媒體宣布了,你爸不會同意的,戰家那邊也不好交代。”
許然然嘟起嘴,滿腔怒火,見母親不同意,便甩手上了樓。
“然然,然然……”周琳琳喊著她,卻沒再得到回應。
雖然許夏安的母親早已離世,可她姥爺還在,對於周琳琳來說這才是最大的阻礙,在這樣棘手的情況下,她若是還幫著許然然攪合聯姻的話,恐怕許生這也沒法交代。
許然然氣的把自己關在臥室裏破口大罵,發泄了好一會,情緒才緩和過來。
次日清晨,天還沒完全的亮起來,許夏安就已經醒了。
她拉開窗簾,她伸了個懶腰,覺得精力充沛。
她下樓隨便對付了兩口早餐,隨後開始收拾自己。
“夏安,我在你家門口等你。”
戰寒宇溫柔磁性的嗓音從話筒一端傳過來,還夾雜著一絲慵懶。
“好,我一會就下來。”許夏掛斷電話,加快了換衣服的速度。
樓下,其餘三人坐在餐桌上用早餐,許夏安冷漠的瞥了瞥。
她已經習慣了父親的偏心,也習慣了沒人叫自己吃飯的感受。
她若無其事下了樓,連看都沒往餐廳看一眼。
“姐姐,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出去吧!”
許然然朝她奔去,笑容燦爛。
在許生眼裏,許然然是乖巧懂事的好女兒,隻有許夏安才知道,這個和她流著一樣血脈的妹妹許然然,究竟是個怎樣心狠毒辣的女人。
“妹妹,有什麽事嗎?”許夏安切入主題。
她自顧自的換鞋子。
“姐姐,爸媽在這,我們還是出去說吧。”許然然朝她使了個眼色。
許夏安粉唇輕勾:“沒什麽重要的事情我就先走了,戰哥哥還在外麵等我呢。”
許然然眼裏閃過一絲驚慌,咬住嘴唇,盡量不讓自己的嫉妒暴露出來。
“姐姐,我是想問你,昨天你為什麽那麽對肖齊,聽說他的傷很嚴重……”
許夏安出了門,許然然也毫不示弱的緊跟其後。
“那是他咎由自取,明白?”許夏安回眸,冷然一笑。
許然然咽了咽口水,不知從何時起,許夏安變了,變得和從前判若兩人。
“這女人怎麽氣場都變了……”許然然自言自語著。
她很疑惑,卻又說不出許夏安哪裏不同。
為了見戰寒宇,許然然厚臉皮的跟著許夏安後麵走。終於在路口停下了腳步。
戰寒宇倚靠在車門前,傾斜的陽光正好打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上,讓人挪不開眼。
見許夏安走來,他替她貼心的開了車門,將她迎上了車。
“戰哥哥,謝謝。”許夏安禮貌的笑了笑。
許然然在一旁看的幾乎都要紅了眼,因為戰寒宇根本就沒有注意過她的存在。
戰寒宇回頭,淡淡瞥了許然然一眼,沒有理會,直接上了車。
“戰哥哥!”許然然控製不住,還是叫住了戰寒宇。
許然然踮起腳尖,咬著下唇,有些緊張。
閱人無數的戰寒宇自然看得出來許然然的心思
“有事嗎?”他沒有看許然然,隻是嘴皮子微微動了動。
“能不能送我……”許然然走近,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我和你姐姐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
戰寒宇帥氣的撂下這句話後便踩下了油門,黑色賓利飛快的消失在了許然然的視線裏。
她跺了跺腳:“許夏安,你給我等著!”
許然然心裏滿是不甘,甚至有種把許夏安撕碎的衝動。
而遠去的豪車早已消失無蹤。
許夏安抬眸,看著窗外熟悉而又陌生的景色,她有些遲疑:“我們這是去哪裏?”
戰寒宇淡淡回答:“醫院。”
“醫院?”許夏安皺眉,似乎將昨天的事拋在了腦後。
“肖齊偷了你的項鏈,警察在他口袋裏找到的。”
許夏安恍然大悟,隨後輕微的揚起嘴角,眸子裏是藏不住的喜悅。
“夏安,你很高興?”戰寒宇瞥了她一眼,一臉茫然。
“找到戰哥哥送給我的項鏈,難道我不該高興嗎?”
許夏安反問,隨後再也忍不住大笑起來。
戰寒宇無奈卻又寵溺的點了點頭,看著許夏安笑的開心的模樣,他的嘴角也不自覺的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醫院裏,肖齊可憐巴巴的躺在病房裏,右手打滿了石膏,雙眼紅腫,不像人樣。
看到這一幕,許夏安的心裏那叫一個爽快,回想起上一世自己遭遇的慘淡和不公,她實在是解氣。
“許小姐,請問你丟失的是這條項鏈嗎?”警官走來,嚴肅發問。
價值連城的藍寶石項鏈又再次出現在眼前,雖然是許夏安偷偷放進肖齊口袋裏,但她的眼神還是像找回自己失而複得的寶貝一般,充滿了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