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永年看到這一幕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他的兒子,以前鄭奇偉在家的時候不管幹什麽都要讓保姆伺候,就算是拿點東西的小事也從來都不自己動手。

但是現在的鄭奇偉竟然主動幫人去拿水,而且看那屁顛屁顛的意思還十分高興。

鄭永年轉頭看向葉星宇,表情十分不解的問道。

"葉少,您到底是怎麽收拾這個逆子的,竟然讓他變成了這副模樣?"

葉星宇攤了攤手,笑著說道。

"我也不知道,都是我手下這些人**的,不過我覺得有句話說的很好,一物降一物,鄭奇偉的那種性格咱們可能沒有辦法,但我手下的這些人卻見過太多了。"

"有機會你可以去像他們請教請教。"

說完之後葉星宇就轉身離開了。

其實葉星宇和鄭永年不知道,那些隊員哪有什麽好手段,無非就是打罷了,一頓不行就再打一頓,直到打服為止。

別看鄭奇偉現在身上好像沒有什麽傷,但那是因為他晚上泡了藥浴,身上的傷都好了。

在鄭奇偉剛到訓練基地的那幾天裏,幾乎每天都要挨揍,他那大少爺的脾氣所有人都看不慣,而在訓練基地這種地方,看不慣就用拳頭去解決。

鄭奇偉一次不服,兩次不服,但他也不是傻子,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服下去遲早會被打成白癡,所以他算是徹底的服了。

不過鄭奇偉也並不是那麽簡單的,他雖然不敢再像以前那樣炸刺,挑釁這些隊員,但心裏卻一直憋著股勁,想要有一天把他們全收拾了。

所以鄭奇偉這些日子除了給這些端茶倒水捏肩捶腿之外,就是向他們學習各種格鬥技巧。

甚至鄭奇偉也已經開始在修煉九守功了,隻是他的體質太差,就算每天泡藥浴也很難堅持下來一個動作。

鄭奇偉每次在學到一些東西之後,就會有一種莫名的自信,然後就要去找幾個欺負他最狠的人算賬。

但最後的結果可想而知,依然是一頓胖揍。

畢竟他才學了幾天的格鬥,這裏的每一個隊員都是經過千錘百煉的。

不過這些隊員也並不是隻是揍他,揍完之後還會指點一下鄭奇偉在使用那些格鬥動作的錯誤之處,甚至心情好的時候還會再多教他兩招。

就像今天,鄭奇偉幫人家倒水,晚上就能白學兩招。

鄭奇偉知道就算自己現在打不過他們,但隻要他肯努力總有一天能將這些人全部打敗的。

這是鄭奇偉從小到大第一次下這麽大的決心要做成一件事。

而且鄭奇偉的資質還不錯,短短幾天的功夫,很多格鬥招式他就用的有模有樣了,從最剛開是在那些隊員手中一回合都撐不下去,到現在已經能在那些隊員的手下堅持一分鍾了。

這算是非常大的一個進步了,隻是鄭奇偉到現在還沒有察覺。

他一直覺得自己比別人差很多,想要打敗那些人隻有更加努力才行。

鄭奇偉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慢慢在擺脫他曾經富家大少爺的那些惡習了。

鄭永年看著還在人群中穿梭,幹這各種雜活的鄭奇偉,心中十分欣慰,他一點都沒有因為鄭奇偉做這些雜活而感到丟臉。

反而覺得鄭奇偉是真的長大了。

這時鄭奇偉不知不覺中正好走到了鄭永年的麵前,因為他一直低著頭在掃地,所以根本沒有看到鄭永年,等他注意到麵前有一雙腳的時候,聲音客氣的開口說道。

"麻煩讓一讓。"

鄭奇偉說完發現麵前的那雙腳還是沒有動,頓時就有些生氣了,雖然他現在脾氣比以前好太多了,但泥人還有三分火氣,更何況他曾經還是一個大少爺。

"你這個人是耳朵不好使嗎?"

"好好跟你說話,叫你讓讓聽不懂嗎?"

"信不信小爺我一巴掌呼死你!"

雖然鄭奇偉這麽說,但其實他心裏早已經做好了挨打的準備,隻是嘴上不服而已,因為整個訓練基地就屬他最弱,不管是誰都能揍他一頓。

鄭奇偉一邊說一邊把頭抬起頭,看向對方,他要看看今天到底是誰想找他麻煩。

可等鄭奇偉一抬頭看到鄭永年的臉後,整個人都楞在了原地,淚水不受控製的流出。

"爸,你終於醒悟了,要接我回家了嗎?"

"我要是死在這裏,可就沒有人繼承你的家業了啊!"

剛剛還十分勤快的鄭奇偉,一下子就暴露出他的本性。

鄭永年嘴角抽了抽,這果然是他的兒子,這本性是一點都沒有改變,依然這麽無恥。

"我說過了,你沒有通過葉少的認可我是不會讓你回家的。"

"而且我看你在這裏生活的不是很好嗎。"

"這些人不是對你很照顧嗎?"

鄭奇偉趕忙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然後伸手指著那些正在訓練的隊員,大聲喊道。

"爸,您不知道啊,他們根本就不是人,他們不僅攻擊我的肉體,還**我的靈魂!"

"您要是再不救救我,我可就死定了!"

"爸快點把我帶走吧,求求你了!"

鄭奇偉的話讓那些正在訓練的隊員臉色一變,甚至有幾個人已經在咬牙切齒的小聲說道。

"晚上咱們一起好好收拾這小子一頓吧。"

"我覺得他就是皮癢欠揍,之前咱們打他打的可能太輕了,這次我要把他揍到就算是泡了藥浴也要三天下不了床。"

這時另一個人卻捏了捏拳頭,開口說道。

"下不了床算什麽,老子要把他打的連他爸都不認識他。"

這時一個一直沒有說話的人,開口說道。

"那老子今天要爆他**,讓他體驗體驗什麽叫真正的**!"

這個人說完話之後,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一變,甚至都不自覺的從他身邊退開了幾步。

雖然他們也很想揍鄭奇偉一頓,但可絕對沒有那方麵的想法。

那個說出**花的人臉色有些尷尬,他發現自己好像暴露了什麽,訕笑一聲。

"我隻是開玩笑的,開玩笑的。"

"大家都是好兄弟,我怎麽可能會有那種想法呢。"

雖然這個人開口解釋,但明顯其他人根本沒有相信他的意思,表情依舊一臉鄙夷的看著他。

鄭奇偉喊完之後瞬間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忙用手捂住了嘴巴,然後轉身朝著那些隊員看去。

就見那些隊員一個個正用一種和藹的目光看著他,但卻讓鄭奇偉隻覺得脊背一陣發寒。

今天他要是不走,恐怕晚上又將是一場慘無人道的毆打。

想到這,鄭奇偉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抱住鄭永年的大腿就不鬆手,一邊哭一邊喊道。

"爸,你可千萬不要扔下我不管啊!"

"我可是你的親兒子,咱們鄭家唯一的血脈呀。"

鄭永年眉頭緊皺,本來剛剛對鄭奇偉生出的一些欣慰之感瞬間崩塌,大聲喝道。

"你這個逆子把手給我鬆開!"

"本來以為你已經變好了不少,沒想到還是老樣子。"

這時兩個訓練基地的隊員從遠處走了過來,笑著開口說道。

"鄭先生,需不需要我們幫忙?"

鄭永年臉上泛起喜色,趕忙開口說道。

"需要,需要,你們趕快幫我把這個逆子給我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