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北眉頭一皺,他現在一身的實力都在白魚刀上,一旦白魚刀被控製,就可以說他一身實力少說也要降低一半。

鄭奇偉的嘴角咧的老高,怪笑一聲,抓著白魚刀就朝身後一帶,兩人瞬間貼近。

這就讓聶北手中的白魚刀沒了用武之地。

不過,聶北也沒有放棄抵抗,他手腕一轉,將白魚刀的刀柄狠狠朝著鄭奇偉的胸口頂去。

白魚刀不僅刀尖鋒利,刀柄處亦是如此!

砰!

剛剛拉近距離,鄭奇偉就被聶北用刀柄給頂了出去,但退了兩步後鄭奇偉就已經穩住了身形。

鄭奇偉低喝一聲,身上的勁氣爆發,一股強大的氣場朝外擴散,這股氣場讓人直感覺意識混亂,好似要發狂一樣。

哪怕是聶北也不能幸免於難,但他卻咬牙忍著,手掌依然死死抓著白魚刀的刀柄不放。

下一秒,聶北飛速倒退,就要將白魚刀從鄭奇偉的手中拽出來。

可鄭奇偉的手掌卻像鐵鉗一樣,死死握住了白魚刀的刀鋒,哪怕他的手掌勁氣已經被白魚刀給割破劃出鮮血,他也依然沒有放手。

鮮血緩緩滴落,但鄭奇偉卻沒絲毫感覺,他再次低吼一聲後,腳下飛快的朝著聶北衝了上來,空著的手掌握成拳頭就向聶北的腦袋上砸了過來。

聶北閃身躲避,但還是被打到了肩膀,不過他也趁著這個機會,將白魚刀從鄭奇偉的手中拽了出來。

唰!

刀鋒劃過手掌,鮮血如同花朵似的在空氣中綻放。

但就算如此,鄭奇偉也沒有絲毫猶豫,腳下飛快奔跑再次衝到了聶北的麵前,手中的拳頭瘋狂轟擊。

砰砰砰!

聶北一連幾擊都用手中的白魚刀擋住,但他剛剛被鄭奇偉轟中的肩膀上衣衫破裂,皮膚上竟然泛起了黑色,好像中毒了一樣。

這時,聶北也被打出了真火,雖然之前他和鄭奇偉之間的打鬥很認真,但畢竟不是生死相搏,還差了那麽一絲血氣。

但此刻,聶北真正發怒後,他手中的白魚刀好似也被感染了一樣,發出刀吟迎合著聶北。

唰!

這次聶北揮刀,不僅速度大漲,而且力量也不是之前可以比擬的。

直接砍向了鄭奇偉的麵門,鄭奇偉雙拳擋住,一道長長的血痕出現在了他雙拳上,雖然很快就被勁氣止住了流出的鮮血,但還是讓鄭奇偉受到了重創。

砍完這一刀後,聶北刀身垂下,立在原地微微喘息,剛剛那一刀他可是用出了全力,但就算如此竟然還是沒能打敗鄭奇偉。

由此可見,經過魔氣洗禮的鄭奇偉到底是有多強。

鄭奇偉愣神的看著雙拳上的傷口,翻湧的勁氣蜂擁而至的朝著傷口撲去,將鮮血堵住,但疼痛還在。

而且如果再繼續打鬥下去的話,他的雙手上的傷很可能還會加重。

過了半晌之後,鄭奇偉才從那股癲狂之意中平息下來,他抬頭看向聶北,聲音沙啞的開口說道。

"這次的戰鬥算我輸了,不過下次咱們之間再戰的時候,我一定不會輸給你!"

"對了,你的刀很不錯,看來我也要去弄件適合自己的武器了,否則還真不是你的對手。"

聶北微微愣神,沒想到鄭奇偉竟然放棄了繼續戰鬥,他本來還以為鄭奇偉現在已經控製不住自己了呢,結果大大出乎他的預料。

"好……那咱們下次再戰,不過你是不可能打過我的,就算你找到一件趁手的武器也不可能!"

"我手中的白魚刀可是玄級武器,世間罕見,想要找到能夠匹敵它的武器可不是那麽容易的。"

鄭奇偉撇了撇嘴,他知道這是聶北在炫耀白魚刀,不過他已經習慣了,還在省城的時候,聶北就拿著白魚刀逢人便炫耀一番。

不過聶北也確實有炫耀的資本,畢竟白魚刀可是玄級武器。

整個訓練基地都沒有幾把,這種武器是每個武者夢寐以求的寶物,如果能夠買到恐怕每一個武者都願意傾家**產。

鄭奇偉擺了擺手,表情隨意的開口說道。

"你看著吧,小爺我一定能夠找到一把和白魚刀差不多的武器來,說不定比你手中的白魚刀還要更好!"

"到時候你可不要羨慕小爺我!"

"對了……我這次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鄭永年那個老頭就……就交給你照顧了。"

說罷,鄭奇偉直接轉身朝著別墅的大門口走去,好像逃跑一樣。

聶北也是被這話給說的一愣,要知道這父子兩人平時可是從來都不關心對方的,尤其是鄭奇偉不時就會在基地裏說他老爹沒人性,竟然把他從家裏給趕了出來,讓他在訓練基地裏吃苦。

可今天這是怎麽了,鄭奇偉竟然開口讓他照顧鄭永年,簡直是聞所未聞的事情。

但不管鄭奇偉是怎麽想的,聶北都開口喊道。

"放心吧,鄭會長的安全就交給我了,就算你不說我也會照顧好他的。"

"這是我的職責!"

鄭奇偉背著身對聶北擺了擺手,好像沒有絲毫在意一樣,腳下速度越來越快,身影越來越不清晰,直到最後在一個岔路口拐彎消失。

聶北突然想到如果這件事讓鄭永年知道說不定他可能會很欣慰,想著,他趕忙朝著別墅內走去,沒想到鄭永年此時正站在門口處。

表情疑惑的聶北開口對鄭永年問道。

"鄭會長,剛剛鄭奇偉的話您聽到了嗎?"

鄭永年微微點頭,在他雙眼中能夠看到一絲異樣的色彩,甚至眼角有些微微泛紅。

這算是鄭奇偉這個做兒子第一次關心他了,那種感覺很奇妙,讓鄭永年心中酸澀。

聶北嘴角微微一笑,開口說道。

"鄭會長,經曆過今天的事情,鄭奇偉已經長大了不少,至少不是之前的那個他了。"

"以後您也能不必再像從前那麽為他操心了,這是好事。"

鄭永年微微點頭,他心中也是這麽想的,他此生可能唯一的兩個願望,一個就是發展神豪商會輔佐葉星宇,另一個就是讓鄭奇偉能夠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獨當一麵。

如果這兩件事都完成了,就算他現在死了,也能夠瞑目了。

"聶北,你先去休息吧,我還要去繼續教導王子鋒,時間不多了,我一定要讓他在最短的時間內掌握一個家主該掌握的基本東西。"

"至少要讓他能夠過了王德庸那關才行,王德庸那個老狐狸雖然嘴上說是讓我們選一個家主出來,但要不是讓他滿意的人,恐怕那個老狐狸最後肯定還有其他後手。"

"不能讓王家亂起來,否則整個北方地區就永無寧日了!"

聶北表情嚴肅的點了點頭,這次為了能夠滅了賀家和川建國教會神豪商會死了不少隊員,如果北方地區要是再亂起來,那他們就白犧牲了。

鄭永年微微歎了口氣後轉身朝著別墅的書房走去。

此時王子鋒正在思索著剛剛鄭永年教給他的東西,甚至連鄭永年再次回來都沒有注意到。

鄭永年微微點頭,光憑借王子鋒這份認真和努力,他就知道葉星宇沒有看錯人。

"子鋒,我剛剛交給你的東西,你都研究明白了嗎?"

"不懂的地方可以問我。"

王子鋒突然驚醒,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向鄭永年鞠了一個躬。

他是真的把鄭永年當成了自己的老師,很是尊重。

"鄭先生,您剛剛教我的東西我大概都弄明白了,您現在是要教我新的東西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