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北沒有多想,畢竟那個女人不過就是一個小偷罷了,玄級武器沒有人不心動,隻不過有的人心動卻沒膽子偷而已。

鏡子聶北沒扔,上麵的味道很好聞,他不知道為什麽竟然鬼使神差的揣進了兜裏,然後轉頭看向遠處已經嚇得麵如篩糠的富大亨。

剛剛那兩個手下就是富大亨的人,聶北可沒有忘了,他走到富大亨的身邊,聲音沙啞的開口說道。

"你手底下現在還沒有沒有人了?"

"如果有就都給老子叫出來,老子正好沒殺夠呢!"

富大亨一張豬臉都在顫抖,聽到聶北的話更是嚇得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抬起胳膊連連擺手,腳下不自覺的往後退著說道。

"沒……沒有了,我是四海商會的經理,你……你可不要亂來啊。"

"今天的事大不了我……我……我不管了就是,以後王家的家主就由王子鋒去做,我這就走,您看行嗎?"

聶北沒有說話而是轉頭看向不遠處的鄭永年,用眼神詢問著要如何處理富大亨。

富大亨也察覺到了真正能決定他今天生死的人不是聶北而是鄭永年,他不敢猶豫連滾帶爬的衝到了鄭永年的身邊,聲音顫抖的開口說道。

"鄭……鄭會長,您看咱們做的都是一個生意,您今天放我一馬,就算我富大亨欠你一個人情,以後你來南方這邊有什麽事能用上我,隻要吱一聲我保證給你辦。"

"你看怎麽樣?"

鄭永年嘴角微微上翹,富大亨這種人就是吃軟怕硬之輩,仗著自己身後的勢力就以為很牛逼,可等他真遇到了生死危機的時候就啥也不是了。

不過富大亨的腦子不算笨,他至少知道在這種危險關頭不能再繼續仗著身後的勢力耍橫,而是老老實實的開口求饒。

否則,就以鄭永年的性格恐怕還真不會饒了他。

沉默了幾秒鍾後,鄭永年笑了一聲開口說道。

"富先生說笑了,什麽放不放的,門就在那裏你想離開誰還能攔你不成。"

"不過有些話我希望富先生你能聽進去,四海商會是厲害,但我們神豪商會也不是善茬,想要吞並我們神豪商會就要拿出點底蘊碰一下,如果我們神豪商會敗了,那被吞並也隻能自認倒黴。"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中間的利益到底值不值,你自己好好考慮一下吧。"

富大亨知道鄭永年的這些話不止是給他說的,同時也是給他身後的那些高層說的,而且他能夠看出來鄭永年說出這些話來的時候十分有底氣,一點都不像是嚇唬人的謊話。

想罷,富大亨趕忙點頭哈腰的回答道。

"鄭會長這是說的哪裏話,咱們都是做商會的同行,想跟您合作還來不及呢,怎麽可能會想著吞並你們神豪商會。"

"之前我說的那些話不過都是酒後的醉話而已,鄭會長您可千萬別當真啊!"

"您放心這次回去,如果四海商會裏有人敢說收購神豪商會我一定第一個抗議,咱們以後絕對是很好的合作夥伴。"

富大亨不是什麽大家族的人,他能走到今天很多都是靠著自己的能力,所以見人說人話,不要臉麵早就已經習慣了。

之前自己說的話拉的屎他都能一口口吞回去,根本就不提想要收購神豪商會這件事其實就是他富大亨自己的想法。

不過今天的事情過去後,富大亨也確實要好好考慮一下了,收購神豪商會要付出的代價到底值不值得。

今天鄭永年帶在身邊的兩個人實力都十分不俗,年輕的聶北更是天資奇絕,武師境就能輕鬆殺了兩個大武師境的強者。

這種情況富大亨長這麽大都沒有見過,雖然可能也是他的見識太少,但也不得不說聶北卻是厲害。

這麽一個人以後晉升將級恐怕都不是難事,所以四海商會和神豪商會之間的關係富大亨還真的要重新考慮一下。

說完話之後富大亨轉頭就朝著莊園的大門走去,臉色不是很好看,走的時候連頭都沒敢回一下,生怕鄭永年會後悔直接將他給留在這。

王誌興想要開口叫住富大亨再幫幫自己,可他想到富大亨手底下最強的兩個武者都已經死了,就算把富大亨留下又有什麽用?

等富大亨離開後,整個小莊園內的氣氛都變的詭異起來,那些王家主脈的人看著滿身是傷的鄧碑和聶北,眼中充滿了糾結。

現在鄧碑和聶北滿身是傷剛剛經曆過大戰,是他們動手的好機會,可他們見識過聶北和鄧碑的戰力後心中又有些害怕,誰也不知道這兩個人到底還有沒有後手。

現在這些王家主脈人的手下頂多也就是有著武師和武者級的武者,根本不是強大的戰力。

而聶北殺大武師境的武者都那麽容易,殺他們還不跟切菜砍瓜一樣簡單?

可今天不動手,等到以後他們就更加沒有機會了,所以這些人都在糾結,動又不敢,不動又不甘心。

這時王德庸走了上來,看向那些王家的小輩們,聲音沙啞的開口說道。

"如果你們現在還有誰不服讓子鋒當這個家主,大可提出來,別以後反對,那到時候可就別怪我這個老頭子翻臉不認人了。"

"我最後再問一遍,到底有沒有人反對?"

王德庸說話的時候,聶北和鄧碑兩個人就像是兩尊門神一樣站在王德庸的麵前用目光掃視著底下的那些王家主脈。

這兩人剛剛殺過人見過血,身上的殺氣都還沒有散去,再加上那股駭人的氣勢更是嚇人。

本來有幾個蠢蠢欲動想要動手的人,瞬間就老實了下來,那種被兩人盯著的感覺,就好像被人拿刀抵住脖子一樣,嚇得他們心髒都快跳出來了。

王德庸等了差不多將近一分鍾的時間,就見那些王家主脈的人都已經低下了腦袋,表示了自己的態度。

主脈的人都不敢動手,支脈和那些賓客就更加不敢了,一個個的站在門外看著熱鬧。

王德庸確定沒有人開口說話之後,聲音洪亮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這件事就這麽定了,以後子鋒就是王家的下一任家主!"

"隻要是王家人以後都必須要聽子鋒的命令,如果有人敢陽奉陰違或者有背叛之心的人,我王德庸絕對不會客氣。"

"我王德庸是什麽人你們應該很清楚,我隻想王家更加強盛下去,我選擇子鋒做這個家主自有我的用意,我也相信他能夠當好這個家主。"

那些王家主脈的子弟聽了之後都沒有說話,但都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王子鋒心中的一顆大石頭算是徹底落定了,他知道從今天以後他就是王家的家主,他將慢慢完成王家的遺願。

半晌之後,王子鋒聲音洪亮的開口對所有王家人說道。

"我知道大家都不服我,不過我到底能不能做好這個家主大家以後就知道了!"

"老爺子既然選擇了我就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們也不要在背後懷疑老爺子是不是被我給騙了,如果老爺子真那麽笨的話也不會有今天的王家。"

"不過醜話我要說在前麵,我以後將會嚴格執行老爺子以前定下的家規,如果有人敢違背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還有就是王家以後將會不同於其他所有家族,不然以後的王家隻會腐敗成從前的賀家或者是變成現在的葉家,這一點我希望大家能夠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