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狼淡聲道:“又或者沒有都得先找再說。”

他率先出了房間,晉演也跟著四處搜尋。

霍凜不輕不重的跟著翻找,唯獨雷十一和顧千帆沒有動作。

雷十一又一次看向顧千帆脖頸間的紅痕:“你這傷有點不對勁啊。”

顧千帆扯了扯嘴角,坦然道:“那人影似乎是陣法所有殺意凝結在一起幻化而成的,倘若被攻擊,很難及時反抗。”

“接觸到它的一瞬間,皮膚會被灼傷,靈力也會停滯。”

“我脖子上的傷比你想象之中更嚴重一點。”

而這一點也在顧千帆的意料之外。

如果剛才他沒有提醒,恐怕在場的人除了霍凜都會有危險。

這一處陣法和其他陣法都不太一樣,表麵看上去並沒有危險存在,可實際達成殺機的條件太過於隨意沒有規律,很容易就會折在這裏。

他已經預想到往後的陣法會有多麽危險了。

雷十一重重的歎了口氣,鄭重的拍了拍顧千帆的肩膀:“陳岩,你真的太講義氣了!從今往後,我雷十一就是你最好的兄弟!我一定也會努力保護你的!”

顧千帆漠然的看著他突然激動,扯了扯嘴角,默默的扒開了他的手,轉身下床。

雷十一也不失落,笑嘻嘻的喊道:“我雷十一說到做到!”

顧千帆顧自搖頭,他打量著四周隨後出了院子。

他隨手將棺材打開,往裏看了一眼。

霍凜看見他的舉動,嚇得眼珠子快要掉出來了:“你瘋了!那裏麵有怪物!”

“怪物?”顧千帆不甚在意的合上一副,又打開另一副:“隻不過是一些腐爛的屍體罷了。”

他將棺材全都看了一遍,敲了敲最後一副棺材板,淡聲道:“找到了。”

晉演立馬跑過去對比,鑰匙的形狀和鎖的形狀完全匹配。

霍凜一臉嫌棄:“我們出去還得鑽這個棺材?”

“我昨天親眼看見有一個東西從這副棺材裏跑出來了!”

“是嗎?”雷十一隨口接話:“可現在棺材是空的,裏麵那東西去哪了?”

鐵狼瞬間警戒,回頭查看四周情況。

晉演眼疾手快打開鎖,棺材底部瞬間出現一個法陣。

他眼中劃過一抹欣喜,與此同時,四周的棺材板在一瞬間飛了起來。

裏麵的東西也往外攀爬。

晉演眉間緊皺,飛快的跳進了棺材裏。

木乃伊張牙舞爪的衝著幾人圍過來,鐵狼擋在前麵,將它們一個又一個的踢開。

木乃伊分散的很快,一變二,二變四,四變八,呈翻倍式遞增。

輪到鐵狼跳進去的時候,院子裏已經擠滿了木乃伊。

他們前後腳到達了三樓。

鐵狼臉色都有些不自然。

他咽了下口水:“那些東西根本打不死,還會分裂,如果我們真的出了那間屋子,後果真難想象。”

顧千帆垂下眼,淡聲道:“陣法本來就是為了篩選上樓的人,總要有人留在那裏,我們能出來隻不過是運氣好。”

運氣好?

晉演心裏暗自搖頭,這可不是運氣。

要不是這位陳岩出口提醒,他們大概率會折在這個陣法中。

他沒有精力去參觀周圍的巧奪天工的寶器,一臉凝重:“我有一種感覺,這些陣法已經突破了原本陣法的限製,越來越像是一個獨立的空間了。”

“如果仍舊依靠普通陣法的破陣思路,有很大概率會掛掉。”

顧千帆挑眉:“我同意。”

他掃了一眼空****的第三層,微微擰眉:“真是怪了。”

話音剛落,一個人影從傳送陣走了出來。

顧千帆麵上的擔憂瞬間消失無蹤:“梁先生,你真是讓我好找。”

梁夜身上的血汙讓他眼皮微動,意味深長的道:“是不是也碰到了一個老人家?”

梁夜恍然,默不作聲的點頭。

他們兩個稍微對峙就發現陣法會將每一撥進入的人分散在不同的空間裏。

而不同的空間會有相同的場景和生機。

這樣的陣法,顧千帆還是第一次見。

梁夜回想在陣法中的精力,就忍不住擰眉。

他眸光晦澀不明,眼皮微抬淡聲道:“看來你找了我很久。”

顧千帆勾了勾唇,溫聲道:“你我在某些時候確實算是對手,我當然關心對手的進度了。”

梁夜眼角微挑,讓開身任由顧千帆上樓:“這次你先來,我們可以比一比,誰先通過。”

“好啊。”顧千帆欣然同意,越過他毫不猶豫的往四樓走去。

雷十一幾人也亦步亦趨的跟著他走。

到陣法前,雷十一才壓低聲音問:“他有這麽好心?竟然讓我們先進去。”

顧千帆似笑非笑道:“他是吃到了一個人破陣的虧。”

說完,一腳跨進了陣法結界。

周圍的景象瞬間大變,顧千帆閉上眼睛,等空間穩定以後才睜開眼睛。

饒是他,都被眼前的場景驚的沒了聲。

熙熙攘攘的街道,笑眯眯叫賣的小商販。

很難想象,他現在處在一個鬧市,而他突然出現,周圍的人沒有絲毫的驚嚇。

雷十一幾人前後出現,同樣被周圍的場景驚住了。

要不是很清楚自己身在寶庫,真的會以為出現在了鬧市街區。

雷十一揉了揉眼睛,驚歎一聲:“不管這位布陣的人究竟是誰,真的太厲害了!”

“確實厲害。”晉演難掩激動:“就算是家族的古書中都沒有記載可以做到這種程度的陣法,那位前輩一定是個絕頂高手。”

霍凜閉眼哀歎:“大哥們,現在是感歎陣法厲害的時候嗎?最重要的是活著走出去吧?”

越是完美無缺的布置,就越是暗藏殺機。

他現在生怕突然擦肩而過的某個人捅他一刀,直接掛掉。

霍凜這麽想著,又往鐵狼身邊靠了靠。

興許是見的越多,膽子反而越小。

他再也沒有進穀之前的不屑一顧了。

顧千帆又掃了一眼周圍的人,提步往前走。

剛跨出一步,就有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笑眯眯的走了過來,打量著他們五個:“呦,這村子裏什麽時候來了這麽好看的年輕人呀?”

“真是一表人才呀!你們可有婚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