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樓裏早已坐滿吃早茶的人。

薑啟明兩人還算幸運,終於在三樓找到了一座靠窗的空位。

兩人剛剛坐下,秦可依就遞上期待的眼神。

見狀,薑啟明苦笑一聲,伸手喊道:“小二點菜。”

“誒,兩位客官想要點什麽?”

“上幾份你們這裏的招牌,然後再來一壇玉女釀,動作快點哈。”

“得嘞!您二位稍等,小的馬上讓人送過來。”

果然沒過一會兒,店小二去而複返,手上抱來一壇酒,秦可依見著眼睛都要放光了。

待外人走後,她一改矜持的姿態,眼巴巴望著薑啟明。

“想喝就喝吧,如果合你的口味,到時候再多裝點回去。”

“謝謝主人!”聞言,秦可依難得揚起了笑意,掀開紅色的封蓋後,頓時一陣酒香蔓延。“主人,我先幫您倒一碗吧。”

“別別別!”薑啟明連忙蓋住自己的碗,解釋道:“這酒我聞聞就夠了,要喝的話,可能一口就倒了。”

“哦,真可惜。”

秦可依不疑有他,“那我可以直接兌壇子喝嗎?”

“?”

薑啟明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但還是回答道:“沒關係,反正這酒都是你的,想怎麽喝都可以,但別喝得不省人事就行。”

“明白!謝謝主人恩賜!”

說完,秦可依以一種豪邁的姿態舉起酒壇,“噸噸”喝了兩大口,震驚在場所有人。

“果然是好酒!”

看著麵前極度違和的畫麵,薑啟明一時間都愣住了,隻得附和道:“你喜歡就好。”

“主人真的不喝嗎?這麽好的酒,不嚐嚐實乃人生一大憾事啊!”秦可依臉蛋上染上一層淡淡的酡紅,讓本就美若天仙的她增添一份迷人的美豔。

薑啟明到底還是低估了她的酒量,這兩口灌下似乎並沒有對她造成什麽影響。

聽到秦可依再次邀請,早有過一次體驗的他還是委婉拒絕。

畢竟今天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完成,要是醉酒,可就得睡上一整天了。

而在這時候,從旁邊走來一道熟悉的身影。

“喲,這不是薑老弟嗎?難得見你在這裏吃一次早茶呢。”

來人正是扶搖閣蔣天,沒想到昨日剛見過麵,今天又遇到了。

“確實挺巧的。”薑啟明起身相迎,“估計也沒什麽位置了,不如來拚個桌吧。”

“哈哈哈,我正等你這句話呢。”蔣天也沒客氣,回頭又叫小二添了些菜品。

這裏消費昂貴,就算薑啟明能賺點小錢也不敢天天在這裏消費。倒是蔣天,已經是這裏的常客了。

而後他見到秦可依一介女流竟然獨飲一壇酒,眼中露出驚異之色,“沒想到秦姑娘酒量如此之好,若不嫌棄,咱們仨要不晚上約著對拚一局?”

誰想秦可依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突然淡淡說了一句,“你不行。”

被個大美女說不行,蔣天埋沒許久的好勝心頓時湧了上來,“嘿你這小姑娘,我剛喝酒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竟然說我不行,就問你敢不敢應戰吧!”

聞言,秦可依都沒正眼看他,“我是為你好,你這身體頂多喝一壇就是極限了,要不是看在你送我這套武具的麵子上,我才懶得搭理你呢。”

蔣天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無法反駁,因為秦可依說的並沒有錯。

他早年行商戰鬥落下了病根,修為難以寸進,身體強度也大不如前,這才退居後方,過起養老的生活,

玉女釀酒性熱烈,以他現在的身體實在造不動了。

這女人不僅實力不俗,眼力也非同一般呐。

“行了,玉女釀這麽金貴的酒,可不是給你們拿來拚的。”薑啟明適時站出來解圍,隨後他又想起什麽,對蔣天說道:“昨天忘了和你說,蔣哥你能幫我找找這幾樣東西嗎。”

說著,薑啟明從懷裏掏出一張手寫的配方。

“千年樹靈核心,五毒草……嘶……”蔣天接過一看,頓時皺起眉頭,“先不說這前兩樣有價無市,光是後麵這些材料價值也有上千金了,你要這些幹嘛?”

“上千金嗎?”

薑啟明摸著下巴,這個數字還在他意料範圍之內,但目前也是絕對不可能拿出來的,聽到蔣天的詢問他也是模棱兩可地回答道:“沒什麽,做一些實驗而已。”

蔣天眉頭一挑,張望了下四周,接著壓低聲線問道:“你是不是又要煉製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了?”

“商業機密不便透露。”

“嘿你這小子,還跟老哥賣起關子哈!”蔣天不禁笑罵道,隨後靠著椅背歎道:“沒想到時間過這麽快了,還記得當初你第一次拿劣等的傷藥找我換錢的事嗎?”

“當然,要不是蔣哥伸出援手,我估計自己早就餓死街頭了。”

“那能不能……”

“這一碼歸一碼啊。”

薑啟明苦笑不已,沒有被這張感情牌騙到,“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透露那麽多給你也沒用啊。”

“好吧好吧我會幫你留意的,順便派人到總部看看有沒有貨。”見薑啟明守口如瓶,蔣天這才打消好奇心的念頭,“還有什麽需要一並說了吧。”

“嗯。”薑啟明想了想,看了眼秦可依,然後問道:“我還想要一個可以儲存物品的武具,最好是方便攜帶的那種。”

“你說的是納戒吧,有的。”蔣天點點頭,“不過存儲空間沒有那麽大,隻有四立方米,你要嗎?”

“應該夠了吧,多少錢?”

“那就一百五十金吧。”

薑啟明也不廢話,從白玉金戒中取出一袋金幣。

“呦嗬,這麽爽快,早知道應該多宰你一筆了。”蔣天有些缺德地笑著,將錢袋收入自己的納戒中,“沒問題,到時候我讓人給你送過去。”

“嗬嗬,那就多謝老哥了”

等蔣天的餐點端上來,兩人又聊了起來,“昨晚你們鬧地動靜可不小啊,整個撫鬆城都傳遍了。”

“小打小鬧而已,不足為奇。”

“你丫的還給我裝上癮了?”蔣天笑罵著,“但你們昨天著實讓我震驚到了,尤其是你這小子,柔柔弱弱的竟然也這麽能打。”

薑啟明眉頭一挑,“你昨天看得倒挺爽了哈。”

“嗨,我隻是晚上睡不著,碰巧路過而已。”蔣天打著哈哈。

薑啟明翻了個白眼,這蔣天全程觀看了混戰,最後還是秦可依告訴他的。

他就說自己明目張膽打了季家的人,那季太生怎麽會輕易咽下這口氣呢。

原來是忌憚在暗中的蔣天啊。

這兩人戰力不相上下,要真打起來估計也是焦灼的狀態,季太生估計也是懶得浪費這個時間吧。

但薑啟明卻見到蔣天臉色漸漸嚴肅起來。

“蔣哥?”

“我沒想到留在府上坐鎮的會是季太生那家夥。”

“他怎麽了?”

蔣天抬眼看著薑啟明,眼中閃著一絲沉重:“他十年前就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