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倩,聽說你公司資金出現了問題……”
漢騰酒店門外。
林楓話都沒有說完,聲筒內便傳來了妻子韓倩的刺耳尖叫聲道:“林楓,你是不是閑得慌,沒事幹了?一直給我打電話幹什麽?我公司有沒有資金問題,是你能解決的嗎?你個窩囊廢,整天除了洗衣做飯,你還能做什麽?”
話落,沒等林楓再開口。
聲筒內便傳出了嘟嘟嘟的忙音。
林楓麵色微微一怔,隨即放下手機,搖了搖頭。
結婚三年了。
妻子韓倩這惡劣的態度,他早就忍夠了。
可是……
“看來,她這次公司資金麻煩確實很大。”
揣起手機,林楓順手從口袋掏出一張金光閃閃的黑卡,心中暗道:“三年了,這是最後一天,隻要過了今夜淩晨,我的黑卡就能用了。”
這是一張可以透支額度多達十個億的超級信用卡。
解決妻子韓倩那總資產不過小千萬的公司資金問題,還不是分分鍾的事情?
“三年了,終於忍到了最後一天……”
帶著一種如釋重負的輕鬆,林楓步履輕快的走上漢騰酒店的台階。
“呦嗬,這不是韓家的乘龍贅婿嗎?”
抬起頭,看向那從酒店旋轉門之中走出來的挺拔身姿,林楓眉頭微微一皺,一臉不喜之色,卻也不屑搭理。
可他準備繞道走開,那西裝革履,一身光鮮亮麗的名牌裝扮的金輝,卻並不準備放過他,湊上前譏笑連連道:“小倩這是給你這個廢物多少零花錢,竟然還有膽子來這五星級酒店消費?”
金輝,父輩與韓倩父親摯交好友。
他與韓倩也是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
雖然兩家沒有定下什麽娃娃親,但那從上學起,也是郎有情,妾有意。
可特麽……
“我就想不明白了,你這種一無是處,三棍子打不出個屁的窩囊廢,韓爺爺,當初怎麽就會讓你娶了小倩?”
金輝正嘲諷的興起。
身後卻傳來了不悅的聲音道:“小金,幹什麽呐?”
“啊,黃總,哈哈,這不是遇到了韓家那個廢物女婿嗎。”
金輝連忙一臉謙卑掐媚的轉過身,指著林楓道:“喏,就這家夥,說起來,在咱們江州名氣還不小,不過黃總怕也是第一次見吧?”
“哦,就是他啊?!”
挺著巨大啤酒肚,像是十月懷胎一樣的黃總,微微點頭,帶著審視上上下下打量一眼後,連忙收起目光道:“別耽擱時間了,蔣先生馬上就要到……來了?!”
正說著,黃總眼睛一眯,麵色一怔。
在金輝詫異的注視下,連忙扶起眼鏡,快步小跑迎上去。
“這就來了?”
心中一個哆嗦,金輝連忙扭頭看去。
可不是?
一輛豪華的大奔S級,此刻正緩緩在酒店正門口的位置停下。
車,並不算低調。
但與車內那位蔣先生的身份比起來,可就太過低調。
“算你小子走了狗屎運,下一次再找你算賬。”
扭頭衝那林楓冷笑一聲,金輝連忙拔起雙腿,小跑著迎上前去。
人還未到,就見黃總已經十分殷切的彎腰,並拉開了大奔的車門。
“黃總客氣了!”
聽著從車內走出來的蔣先生發話。
黃總一臉謙卑掐媚笑意愈發燦爛的同時,腰板也彎的更低,聲音充滿討好道:“蔣先生大駕光臨,能為你親自開車門,小黃我三生有幸……”
“嗯?!”
正說著,頭頂傳來的驚疑聲音,讓黃總心中一個哆嗦,連忙仰頭看去。
一旁低著腦袋,連插話機會都沒有,純粹像是個迎賓禮儀被拉來擴充排場的金輝,也是同樣的舉動。
齊齊看向那蔣先生的麵孔。
沒有所謂大人物應有的高深莫測,與不怒自威。
此時此刻,蔣先生眼睛微微睜大,仿佛受到巨大刺激一樣,臉上帶著震驚與不可思議的懷疑之色,正在死死盯著酒店門口的方向。
“蔣先生?”
黃總有些發傻,一邊出聲詢問,一邊扭頭看去。
“不,不會是他吧?”
聽著蔣先生那若有似無的喃喃自語,黃總心頭狠狠一抽,在定睛順著蔣先生的目光放眼看去,頓時心中一團亂麻。
怎麽,怎麽是那個韓家廢物贅婿,林楓?
“站,站住!”
黃總還處於風中淩亂,一腦袋漿糊的時候,金輝已經眉開眼笑,心中狂喜的反應了過來。
嘶聲竭力一聲大吼。
聲音還未落下,整個人便猶如離弦之箭,幾個箭步衝上前去,一把扯住了正準備走進酒店的林楓胳膊。
“沒聽到我的話?讓你站住……”
在林楓的皺眉表情中,金輝一臉邀功似得拉住他的衣服嗬斥道。
“你,你,你是……”
嘶啞的聲音,粗重的喘息。
伴隨著一陣沉重的腳步,沒等金輝反應過來,那來曆深不可測的蔣先生,已經不知何時,快步走了過來,並難以置信的哆哆嗦嗦出聲道。
“蔣先生,你認識這廢物?不應該啊,這是我們江州本地的韓家上門贅婿,說起來,名氣倒是不小,不過就是廢物一個。”
看到蔣先生竟然走了過來,金輝立即興致勃勃的主動給蔣先生介紹了起來。
可誰知,他話音剛剛落下。
那猶如利刃一樣,蔣先生隱含著怒火與森然的目光,便已經直勾勾的鎖定了金輝,並讓他渾身手腳發涼。
“蔣,蔣先生……”
“贅婿?廢物?”
貌似心情平複下來的淡漠詢問。
金輝下意識點了點頭道:“對啊,我……”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就像是鐵鞭一樣,抽的金輝當場渾身一顫,血水、碎牙,四散飛出,在周圍一群尖叫聲中。
整個人直接像是一灘軟泥一樣,跌落在地上,一幅生死不知的模樣。
“哼!”
猶如天邊滾雷一樣的低沉冷哼。
讓剛剛快步追上前來的黃總,腿腳一軟,險些沒有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林,林將軍?”
撲通!
黃總聽到蔣先生抬頭艱難喊出的稱呼,再也支撐不住,渾身稀軟的癱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