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最乖了。“沐熙眼神軟了軟,“頭發吹幹,直接睡的話明天會頭痛。”
江祁玉:“那你陪我啊,聊到頭發幹了我再睡。”
明明是睡了好多年的床,再睡上去總覺得少了點什麽,樓下已經布置好了生日的氛圍,各種氣球橫幅,搞的像是應援現場一樣。
江祁玉的家沒有沐家那麽大,要辦什麽大型的晚會是不夠的,不過請一些親朋好友還是夠了。
老江這個人可是把製衡這套玩的爐火純青,讓老大在家裏辦生日宴算是賣個好彌補他不能將他介紹給南來北往的政客,又做足了麵子,就連自家母親都挑不出什麽說頭。
挑不出理是一方麵,膈應又是一方麵了,家裏上上下下的傭人都為了一個外來者奔波,從生日前一周開始就不斷的有人去詢問她的意見,辦的太莊重她心裏不舒服,辦的太潦草又會被人說心眼小。
今天一天江祁玉不想打擾沐熙工作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是被自家的老母親拉住哭訴,實在是一個頭兩個大分不出時間。
要不是為了——他回家的第一時間就把所有的布置砸了。
就算老江為了他譴責自己又怎麽樣,反正每次受罪的是他。
江祁玉想到家裏的糟心事,臉上的表情都維持不足,隻能將自己整張臉都埋進枕頭裏:“我想你了。”
少年的聲音悶悶的,沐熙也聽出了他聲音裏的不對勁:“怎麽了,伯父罵你了?”
“沒有——”是真的沒有,他能夠賞臉參加那個孽種的生日,他還有什麽說頭。
“小姐,都收拾好了。護照放在手提包的夾層裏,您最喜歡的那個綠色的。”這時趙萌萌也拎著手提箱出來了,一個大號的行李箱加一個手提包,放在房間門口方便沐熙第二天帶走。
“行,你今天就在客房睡,明天叫車什麽的還要麻煩你。”
“是。”
既然收拾好沐熙也就回了房間裏,趙萌萌走之前還幫沐熙把房間整理了一下,就連床單被套都換了。
這麽省心的小管家去哪裏找啊,要不是還是喜歡一個人住沐熙都想過把她調到自己身邊了。
心裏想著事兒沐熙就沒注意到腳邊的垃圾桶,給拌了一下,但是看到垃圾桶之後臉色不由得還是有點發紅。
裏麵隻有小半籃子的手紙,各個都團起來皺皺的。
不過這種場麵她自己尷尬怎麽行,沐熙調轉了鏡頭:“你看看這是啥?”
江祁玉這才從枕頭裏把自己的頭抬起來,隻一秒,哄——整張臉都布滿了紅暈。
這都是離開前一夜的荒唐,因為要離開的緣故昨晚江祁玉格外的粘人,後半夜沐熙的手都要抬不起來了才歇下。
而這小半籃子的衛生紙就是證物,沐熙一般一周叫一次保潔,平常垃圾都是自己倒,可今天的事兒太多也就忘了,因著不多所以趙萌萌收拾的時候也沒有一起帶走,就留在了這裏。
好像還能夠感覺到沐熙格外柔軟的手在身上拂過的感覺,江祁玉喘息一下就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