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來都來了,沐熙還是留下了一份禮物,誰讓這事趕事趕上了,還好她當時進鍾表店的時候除了給江祁玉買的還帶了兩塊經典款的,想著留著送禮呢這就趕上了。

她原本就打算在京城陪江祁玉兩天的,所以行李箱沒有先一步寄回家,表就留在裏麵,隻不過沐熙托寄在門衛那了。

見她要給範思白送禮物,江祁玉整個人都默了下來,但是不想在家裏駁她的麵子,隻跟在她後麵陪她去拿行李箱。

範思白隨的母姓,是江父婚前留下的風流債,算是很俗氣的酒家女遇到富家大少爺的戲碼,江父當時給那女人贖身也算是寵了一段。

那酒家女用了點手段留下了這個孩子,在國外一直待到孩子出生,不過彼時江父已經結婚了,少奶奶的夢碎。

而江父的名字裏帶著個白,這個名字倒是帶著慕艾的氣息,可惜那女人圖的可不是什麽感情。

一開始還隻是要點撫養費,後來就經常帶孩子來江家鬧,整的一度江祁玉的母親跟江父差點離婚。

在這種紛亂的情況下,江爺爺是想孩子認祖歸宗的,而江奶奶死活不同意,兩廂僵持之下就變成了現在這樣,沒有入祖籍卻住在家裏的情況。

當時是給過範思白選擇的,是給一大筆錢跟他母親過然後跟江家劃清界限,還是就在江家以少爺的待遇撫養但是沒有繼承權。

而範思白選擇了留在江家,而那個女人帶著錢出國了,每當花完了就會開始整幺蛾子。

這麽多年來範思白憑著一副無害的模樣籠絡了家裏的大半傭人,每次兩人爭執大家第一時間都覺得是他江祁玉性子乖吝,容不下人。

一開始他還解釋,後來就算了,既然你們覺得我欺負人我不欺負怎麽對得起這些罵名,之前就是玩過火了被送去了沐家。

家裏的破事兒江祁玉不想跟沐熙說,可是他也不想她給範思白拿禮物,哪怕是一片葉子他範思白也不配。

沐熙拿著鑰匙要開托藏櫃的時候被江祁玉拉住了:“你費這個事兒幹嘛,反正你就是來找我玩的,你又不認識他?”

“這是禮節問題,來都來了,總不好讓別人說我沐家的大小姐不會做人吧。”沐熙揉了揉他的頭,“還沒進我家門就想給我省錢了嗎?”

江祁玉沒有開玩笑的心思。

他像是現在風雨飄搖中的一艘船,好像隨時都會觸礁沉海。

他不知道用什麽理由來阻止沐熙送禮,可是他看到沐熙送的東西用在那個男人身上他會發瘋的。

這種壓抑的情緒在看到沐熙要送的禮物又是一塊表的時候達到了頂點:“為什麽要給他送表,你買的禮物都是批發的嗎?”

“你那塊是限量款。”沐熙都不知道他怎麽小暴脾氣又被點燃了,“我手頭也沒有帶別的,這剩下的兩塊還是給你買禮物的時候順帶捎的。”

江祁玉急了:“那也不行,我不許你送表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