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的時候人已經散的差不多了,也是,畢竟主人公都不在了,這又是在別人家,這個局差不多也就散了。
房間裏麵還稀啦啦的坐著幾個人,大燈也開了,幾個人在那興趣不太高昂的說著什麽。
羅雙雙坐在一個男生的身邊,那眼神迷離的樣子沐熙一眼就能看出在裝醉。
而胡蕾旁邊圍著兩個小女生,在她邊上倒是有點小鳥依人的感覺。
沐熙走進房間的時候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兩個男生躊躇的要跟她談談,她沒拒絕。
從別人的口中聽到一個未成年小男生對自己瘋狂的暗戀沐熙一時間不知道要做出什麽表情。
偶遇或者偷看過她無數次這事兒她確確實實對他沒有任何的印象。
其實沐熙的心很小,感興趣的事情全力以赴,不感興趣的人或者事處理起來確實是有點冷漠。
兩個男生口幹舌燥的描述了付桑海這大半年來的魂不守舍以及為她做的一些傻事,最後請求沐熙不管接不接受都給他畫一個完美的句號。
畢竟未成年的男孩子第一次喜歡上的人可能會是一輩子最難忘的回憶呢。
兩個男孩子年紀雖然小但是很有禮貌,並不對沐熙剛親了他們哥們兒的表哥這事兒發表評論,隻是表達了一下對付桑海的擔心然後替他做個中間人告訴沐熙小男孩純粹的暗戀。
感觸嘛是有的,但是要說有多大的感動,還真沒有。
沐熙這種天之驕女確實也不缺男孩子的喜歡,但是確實也該給人家小孩子一個回應讓他死了這個心,畢竟他不是自己喜歡的類型不說,耽誤人家也不好。
沐熙應下了:“他現在人呢?我去跟他談談。”
“估計去你家門口等你了……”
成吧,今天這個派對也到了尾聲,沐熙和羅雙雙胡蕾招招手三個人就打道回府了。
說實話這種程度的尷尬在沐熙這兒還真算不上什麽火葬場,不過就是一場無疾而終的暗戀罷了,誰年輕的時候沒愛過幾個人渣,呸呸呸,她才不是人渣。
因為很近所以三人也沒有開車,慢慢踱步回家。
羅雙雙還是對那個超級帥哥畢竟感興趣:“快說,你是不是把那個美男拿下了?”
“沒有呀,被拒絕了。”
“你就沒有空窗期。”胡蕾陳述了一個事實。
“別說我,你領子上還有女人的口紅印呢。”
“哪兒啊,媽耶,還真有,帥蕾你女人緣真是太旺了。”羅雙雙翻著胡蕾的衣領。
胡蕾身上有種軍人的硬朗氣質,加上能力出眾確實受到一眾女生的吹捧,直接以女生的身份上了校園男神榜。
更何況她確實長相過於造孽一點,雌雄莫辨的感覺。
總是短發加穿著中性,乍一看還真有人認成男生,也不怪小女孩子抵抗不住她的荷爾蒙。
1206門口。
果然看到付桑海像是被遺棄的小狗似的蹲在自家的門口,那一身頹然的氣息蓋也蓋不住。
胡蕾和羅雙雙兩人進門,把時間留給他。
沐熙邀請他進屋,不過他糾結了半天還是拒絕了:“就不去打擾你了,我在這是有話想問你。”
“你問。”
“你剛才為什麽在所有人裏麵選了我哥。”他很想不介意,可是沒有辦法,那個畫麵就像是在腦海裏錄像了一樣,不停的重複播放,把他逼得要瘋掉。
“因為全場他最好看啊。”
“就隻是這樣嗎……那如果我再長大點變帥點,你會喜歡我嗎?”付桑海有點失魂落魄的問。
“唔……應該不會。”沐熙不想給他留什麽莫須有的希望,“其實你看到的我隻是很片麵的我,我沒有你以為的那麽好。我們沒有什麽深層次的交流過,你喜歡的可能隻是自己的想象。”
“你知道了啊……”
“嗯,你朋友跟我說了,他們都很擔心你。”沐熙頓了一下,“你哥也是,他讓我好好安慰你,讓我別傷害你呢。”
“別跟我提我哥。”男孩子轉過臉,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
哪怕丁顏之毫無錯處,他還是遷怒他,他日日夜夜期盼的,被他得到了,他要是那時候不開門進來也許什麽也不會發生……
或者,他長得醜一點也行啊,付桑海覺得有點自暴自棄了。
她真的很漂亮呀,明眸善睞的,就那樣站在那兒他就想不顧一切的奔向她。
沐熙沒有開口說什麽,隻是清澈的眼神明明白白的告訴他,他們不可能。
他甚至開始有些怨恨攛掇他開派對的同學了,不然的話……他至少還能懷著一分希冀。
他問沐熙:“如果我和我和哥你非要選一個的話……你,你會選誰。”
“你哥。”
“你可以騙騙我……”男孩的聲音帶著哽咽。
她就站在他麵前,比以往的任何一次的近,卻遙遠的他怎麽努力也夠不著。
從小到大喜歡表哥的人真的很多,但是表哥怕麻煩的性格加上去學校時間少又隨時帶著保鏢,沒有深入跟哪個女孩子深入接觸過,可能真的需要長得很好看才能得到愛情吧,男孩子迷茫了。
“也不算什麽喜不喜歡吧,隻能說他符合我口味一點?”沐熙斟酌回答,“各花入各眼,我是一個隨心所欲的人,我談戀愛的時間都不會太長,你偷偷看著我這麽久應該對我還是有一點了解的,不如當個朋友,反而更長久?”
“是嗎?”
“嗯呢。”
“可是我還是喜歡你!我想當你男朋友!”男孩堅定的說。
“可能在一起三兩天以後一輩子老死不相往來,也要當我男朋友嗎?”
“不,不要……”
“乖啦。”沐熙摸了摸他的頭。
其實這個年紀的男孩子真的是很可愛的生物,他們有一腔熱血,他們衝動沒有顧忌,他們愛一個人的時候不會考慮退路,就是飛蛾撲火一樣的撲向你……就像曾經的她自己一樣。
少女的手帶著點溫熱,兩個人的距離又近了點,付桑海心如擂鼓,隻能咽著口水說了句:“好吧。”
他永遠沒有拒絕她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