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人家也不一定長久,大不了你就等沐熙跟江祁玉分手再追唄,這麽要死要活的人家也看不見。”
“你是不是非要逼著我去給你媽打電話,你看看你現在什麽樣子。”
“臉都腫成豬頭了,要我是沐熙我也不喜歡你。”
一晚上車軲轆話來來去去,威逼利誘刺激,一點也行不通,紅發少年好像被抽幹了精氣似的蜷縮在那裏,看著令人頭疼又心酸。
向來家世好又玩得開,從小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誰知道就栽在情字上麵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丁雨晨才自嘲似的問:“他上一個對象的時候你就讓我等,我不去排隊我怎麽知道下一個是不是我?”
聲音粗糲的跟魔過石頭似的。
他其實很難受,渾身像是被汽車碾過一樣,無處不疼。
最疼的還是心髒。
被打的最嚴重的是他,可是她沒有看他一眼,帶著那個動手的人就那麽走了,她要哄的對象也不是他。
在徐子治的眼裏,自己的玩伴向來是自大驕傲,帶著一點少年人獨有的被寵壞的唯我獨尊感的,哪知道遇到感情的事情能夠把一個烈陽一樣熾熱的男人變成如今這樣……
卑微到塵埃裏,讓人不敢看。
不過最終丁母來的比沐熙快一步。
自己的母親多麽在意形象丁雨晨是知道的,可是此刻她頭發還是披散的,外套上的扣子都扣錯了一顆就跑過來了。
丁雨晨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劈頭蓋臉的責罵就落下來了。
“我怎麽會生出你這麽沒出息的兒子,這麽大人了幹啥啥不行,還學著別人搶女人打架了?”
“你打架就算了,還被揍成這幅豬頭樣,你丟不丟人?啊?”
“還以為前陣子操心公司的事情是學乖了,結果還是這麽不著四六的!還好你爸出差了不然看他打不打死你!”
等罵痛快了還在丁雨晨的傷口上掐了一把直把人的眼淚都疼的掉下來了,把另一邊的徐子治都感同身受的牙酸上了。
“還學會倔強了,不治病是吧?那你躺醫院幹嘛,死外麵去得了!”
醫生護士們魚貫而入,給丁雨晨做了全麵的檢查又上了藥,重新掛上了吊瓶這事兒才算是告一段落。
丁雨晨心還沒落下來就聽見自家老母親對著醫生叮囑:“下次再有這種情況直接給他一針最強的麻醉針,別慣他的臭脾氣。”
“……”
這是親媽吧……
等房間裏醫生退出去以後丁雨晨才看見了穿著一身白衣跟個小白花似的丁慧欣,眼神狠厲:“又是你這個小賤人告的狀是吧?”
少女慌亂的退了一步,有些哽咽的說:“我沒有……我隻是擔心哥哥……”
“誰他媽是你哥?你就是個婊子生的……哎喲!媽!”
丁母用的拍了一下丁雨晨的頭,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怎麽,慧欣不說的話你還打算瞞著我?在胡說八道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自家母親看著凶橫其實作為外公外婆家的獨女沒有什麽勾心鬥角的心思,自然看不出這個私生女賣乖的外表下麵是多麽惡心的心思。
本就心情不好,看到她就更不好了,丁雨晨知道現在自己說啥也沒用,隻能別開臉:“我要睡覺了,你們回去吧。”
誰知道這麽巧,剛說完門口就傳來了敲門聲,少女亭亭玉立的站在那,手裏還拿著一個果籃:“倒是我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你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