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顏之的外套袖子太長了,沐熙往上卷了三下才到手腕的長度,接著吧衣擺打了個結,漏出纖細的腰身,更顯身材火辣。
戳了戳邊上氣鼓鼓的某人,沐熙歎了口氣:“你屬河豚的呀,這麽好生氣。”
“我才沒有。”他總不能追問人家什麽時候在一塊兒吧,畢竟前陣子言之鑿鑿拒絕人家的也是他。
沐熙還想說些什麽,昨天見的那個物業小跑的往她這兒來了。
見到沐熙鬆了一口氣的樣子,給她遞了一張燙金的信封,信封上的火漆印著一個大寫的y。
“這是什麽?”
“剛有個男人送過來的,說是一定要親手交到沐小姐手裏。”物業管理叫徐來,邊喘著粗氣邊說,那男人的氣勢可太嚇人了,說是一個小時沒送到沐小姐手裏就要他好看。
想到那個男生陰沉的目光他覺得這夏天的清晨真的是太冷了。好像他違背他意思就要一槍崩了他似的。
“那人叫什麽?”
“他說沐小姐看過就知道了,沒有惡意就是想跟您交個朋友。”徐來傳達過消息就忙找個理由跑了,這大人物之間的事兒還是少參與來的好。
沐熙有些好笑的看著好似被人追似的物業,也不打算為難人家了,估計是有來頭的,他才這麽緊張。
打開信封,上麵的落筆是錢逸,附帶了一個金色的掛墜,四不像的雕刻手法,這是從小帶在胡蕾身上的,是她祖母親手給她雕的護身符,不知道怎麽在這個人的身上。
這個人邀請沐熙和胡蕾一起前往鬥獸場觀看比賽。
丁顏之倒沒有偷窺人家隱私的意思,不鹹不淡的問了句:“情書嗎?”
男人僵立在那裏,樹影斑駁的投在他的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
沐熙倒也沒有什麽遮掩的心思,直接攤開信紙給他看。
少女的坦白倒是他沒有想到的,丁顏之當下也不想掩蓋自己確實想看的事實,一目十行的掃過信上寥寥幾句。
不說內容,這錢逸兩個字總讓他覺得有些熟悉,好似之前港口發的通行證上就印著這兩個字,那個印尼客戶還給他說這人手長,黑白兩道均有涉獵,麵冷心冷。
“怎麽了,這人你認識?”沐熙見丁顏之思索的表情問道。
“有一些生意上的往來,我倒不知道他鬥獸場都能開起來。”丁顏之總覺得這個人不是好相與的,“你要赴約嗎?”
“說不準呢,我得問下我朋友。”畢竟這留著的是胡蕾的信物,也不知道怎麽的找到她這兒來了。
“你如果要去的話我跟你一塊兒去。”
“擔心我?”
“嗯。”
“擔心我人身安全還是擔心人家看上我了?”
這話一出丁顏之不答了,眼神有些閃爍。
沐熙沒忍住揉了揉他的頭:“我回去問下蕾蕾,你先回家乖乖等我,嗯?”
丁顏之耳尖染上了些緋色,從胸膛裏輕哼了聲。
蝶生這支舞沐熙也算是到了瓶頸期,所以最近都停了排練,專心看自己能不能入戲。
誰知道事情的契機在於她收到的這一張鬥獸場的門票上,這可以說這是黑色產業了,也不知道胡蕾怎麽認識的這個人。
沐熙先聯係了胡蕾,胡蕾說這個掛墜她當時送給她的偶像褚首長了,褚首長當時生病她希望可以替他祈福就送了隨身攜帶的玉墜。
沒有經過太多的糾結,兩個順著上麵的地址過去。
由於牽涉到首長,沐熙也就不帶上丁顏之了。
地方就在本市一個小會所的地下場,誰能知道那個不起眼的會所下還藏著這樣一個地方呢。
喧囂震天的氛圍,亢奮的人和血色的賭抬,這裏處處透著瘋狂,沐熙和胡蕾找到座位坐下來,雕梁畫柱的大舞台,四周是特殊玻璃做成的大牢籠,這一切都透著點詭異。
“歡迎大家來到我們瘋狂競技場,今天要上場的順序請看大屏幕,今天的壓軸我們期待已久的巴菲馬和鼇嗸鷹之間的對決,每個人麵前有個顯示屏可以放大看場上的細節和下注,那麽現在,就讓我有請第一對競技勇者前台!!有請!!”
主持人慷慨激昂的聲音配著重鼓點的激昂戰爭曲整個點燃了這個場子,隻聽見圓頂的台上發出轟隆隆的聲音,兩個巨大的鐵籠子在牽引繩的拉扯下緩緩沉向地麵。
嗷嗚嗷嗚~兩隻沐熙都叫不上來名字的野獸踩著鏗鏘的步伐隨著牢籠打開走到了舞台上。
主持人在上麵激動的介紹這兩隻猛獸的名字和戰績,而狂熱的人們在下麵下注。
就在這時候,沐熙和胡蕾旁邊的座位傳來了動靜,是一個穿著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
男人扯了扯領帶對著沐熙和胡蕾伸出手:“你們好,我是錢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