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風風火火的性子啊,沐熙看著手機這麽多的未接來電按輕足緩重挨個回了。
沒想到卸甲歸田的外公都給她打了電話可想而知這影響力確實不低啊,本來也就當個經驗罷了,誰知道無心插柳柳成蔭呢。
解決完這幾天公司裏積累的比較緊急的業務之後沐熙才打給丁顏之,他的聊天列表上99➕的消息,從一開始的質問到後麵追問歸期最後清一色的我想你,截止到一天前已經沒有消息了,估計是生氣了。
丁顏之正開會呢,錯過了管家剛打他的電話,唯有沐熙的電話設置成了特別提醒,悠揚的鋼琴曲充斥在莊重肅穆的會議室內特別的不合時宜。
主管正在台上講ppt呢,聽到立馬鼠標一甩,氣勢洶洶:“誰啊,不知道開會的時候手機靜音嗎?”
接著他就看到他們總裁長身玉立的站起來給他打了一個暫停的手勢接著電話出……去……了……
主管苦著臉看向好友,同事給他回了一個自求多福的表情。
這些個員工原本以為是分手了直到大街小巷都充斥著總裁夫人的身影才知道人家出國鍍金去了,估計是總裁大人欲求不滿吧成天黑著臉。
電話是接通了,但是那邊沒有聲音,不過沐熙知道他在聽。
女人的聲音輕輕軟軟的:“顏寶,我回來了。”
聽著熟悉的聲音丁顏之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大手揪了一下又酸又軟,眼淚都要掉下來。
那邊沒有回應沐熙也不介意,接著說:“我一到肯蒂手機就被強製關機了,沒日沒夜的跳了三天,累死寶寶了~”
她知道他想問什麽,一邊解釋了一下為什麽這些天沒有回消息一邊賣了個慘。
果不其然,那邊男人出聲了:“你現在在哪?”
“在家,不過一會要去做造型,晚上爺爺給我辦了個慶功宴,你要來哦。”
那邊傳來了催促的聲音,然後女人報了地址就把電話掛了。
丁顏之握緊了手機,最後那句話在舌尖還沒有說出去:可是我現在就想見你。
就算在肯蒂的時候不能回消息,從結束表演到機場之前也不能告訴他一聲幾點到嗎,回國之後也是安排好了晚會才給他打電話。
這樣顯得終止重要會議出來接電話的行為很像個傻子。
原以為總裁接完電話之後公司裏低氣壓的氣氛應該就解除了,誰知道回到會議室的時候臉色更難看了。
一時間大家夥都寂靜了,生怕喘氣聲太大會被總裁開刀。
“看我幹什麽,繼續啊。”丁顏之麵無表情的看了一眼主管。
“咳咳,好的,我們剛才講到……”
……
觥籌交錯,燈光閃耀,帝豪最大的酒店大廳門口停滿了各色的豪車。
由最近大熱的樂隊開場,誰都知道沐家上了肯蒂中心的小公主今天在這兒辦慶功宴,路上也早早的清場了。
下午才組的局,到的人也算是人滿為患,不少還從外地趕過來想看一眼這傳說中的芭蕾天才少女。
女孩穿著收腰的鵝黃色晚禮服,頭上挽著西方古典貴族少女的發型,胸前掛著的手上挽著的頭上戴著的珠寶無一不是價值連城。
踩著限定的高跟鞋一步步從樓梯上走下來,漂亮的天鵝頸微微揚著表現出貴女的優雅,同時嘴邊含著淺淺的微笑跟下麵的人打招呼。
被簇擁的少女長相明豔,像是光一樣的吸引著所有人的視線,她穿梭在人海中,無數人為她傾倒。
“你家孫女兒可了不得,過兩天求親的人不得把你家大門都踏破了。”
穆振凱哈哈大笑,這話聽著舒心:“這個不著調的,還不知道禍害誰家去呢。”
幾個老人大部分都把工作重心轉給孩子了,也有閑情聊聊兒女子孫,一派其樂融融。
“可了不得唄,恭喜啊。”朱穎被自家老爹煩的不行,黑著臉過來給沐熙敬了一杯。
“那可不咋的。”沐熙得意的瞥了她一眼…給朱穎氣的跺個腳走了。
麵對周圍的恭維,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一律照單全收。不少世家公子有意無意的搭訕,她都用軟刀子擋回去了,餘光看見她家的小王子坐在角落一杯接一杯的喝香檳,視線倒是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看的,對著他拋了個媚眼繼續應對這些生意上有些往來或者以後可能會有往來的人們。
丁顏之注意到她手上戴著他送的手鏈,複古的款式和她今天的打扮倒是相得益彰。滿腹心酸也算是被撫平了一點。
“沐小姐好像對著我笑了。”身後的男孩子激動的說。
另一個潑他冷水:“天還沒黑你就做夢了。”
行吧,更酸了,她可真是引人注目呢,他們的交往幾乎都是一對一的,從來沒有哪個場合讓他覺得有這麽大的差距感。
好像她是天亮最閃亮的星星,而他隻是地上的塵埃。
一個侍者可能是視線太注意沐熙的臉上了,踩個台階踏空了,眼看著一托盤的紅酒就要倒到沐熙的身上,身上傳來了一陣拉力沐熙就倒進一個寬闊的胸膛裏了避免了和紅酒的直接接觸,可是紅酒杯還是隨在了腳邊。
侍者不住的道歉,天呐他竟敢在這種場合失神,肯定是要失業了。
柔和的女聲傳來:“別緊張,我又不吃人,收拾一下就好了。”
侍者臉都紅了連聲應好,收拾好退下去了。丁顏之站起來見到有人扶以後又緩緩坐下,捏著酒杯的手指微微泛白。她身邊太擁擠了,沒有他的位置。
沐熙不著痕跡從別人身邊出來輕聲道謝,見到男人的臉還有一瞬間的錯愕。
“小王子光臨,蓬蓽生輝啊。”
懷中空了,奧斯野有一瞬的遺憾,笑著說:“你今天很漂亮。”
“謝謝。還有剛才也是,謝謝你呀。”
“跟我不需要這麽客氣,我也算是你的小粉絲呢,你跳舞的視頻我看了很多遍。”奧斯野似真似假的說,可能是他長得太像瓷娃娃,一本正經的反倒讓人有種小孩偷穿媽媽高跟鞋的違和感。
“是嗎?那你說說我在肯蒂中心跳的那曲舞台劇叫什麽名字。”也許人家隻是恭維一下,不過沐熙看他故作成熟的樣子成心想刁難。
“化蝶。我還知道整個故事的脈絡呢你要聽嗎?”晚卿:" 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