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些神仙認為,這樣違背了他們的快樂原則,於是又鄉下傳言,每過百年,三族之中最厲害的那位,就可以飛升成神。”
“他們都信了,一開始三族各自選出最厲害的修士一人,三人共同搏殺,勝者飛升成神。人族成為最後的勝者。”
“每到飛升之日,就是三族最為榮耀之時。”
“可是,好景不長,人族認為自己這一族是世間最強者,應該統治整個世間,自然引來其它兩族的不滿。”
“於是,在每二個百年到來之時,妖魔兩族聯手,將人族強者斬殺,再相互搏殺。”
“從那以後,兩族聯手,數十年來,人族再也沒有一個飛升者,人族也漸漸明白,自己被算計了。”
“等明白過來後,人族已經衰敗得不成樣子,很多妖魔族都以奴隸人族為榮,人族就成了他們的美味佳肴。”
“再後來,活著的人族到處躲避,若幹年後,終於出現了一位天賦異稟的人,被稱為人皇。”
“人皇?”
陸容塵聽了半晌,終於聽到自己了解的一些信息。
“可我聽說人皇最後消失了,是怎麽一回事?”
銀發女人沉思了好半天,長歎一口氣道,“人皇走向了飛升台,一閃即逝,沒有人知道他是消失了,飛升了,還是入了地獄去找那扇門了。”
陸容塵聽糊塗了,難道那時就有那扇門了嗎?
誰也說不清,當年之人全都消失在曆史的長河之中。
唯有那些不肯進入輪回的魂魄,也許還多少記得一些。
可是,時間太久,誰也記不起什麽了,包括當初的功法。
這也是那些妖魔為什麽瘋一樣地想要得到傳承的原因。
那扇門究竟有什麽樣的魔力?
“當年人族第一個飛升上天,妖魔二族之所以敢聯手殺人族,就是因為二族不知為何得到了那扇門,知道即使死了,也能保留原來的記憶重新活過來,所以他們才敢於拚命。”
“隻是誰也沒有想到,自從人皇之後,數萬年來,妖魔並沒有通過那扇門再入世間,所以當時的強者猜測,人皇去了地獄,毀了那扇門。”
“後來聽說天上的神為此大怒,讓他們少了一項娛樂的項目,於是就有了地龍翻身,山洪,幹旱,等自然災難。”
“可多年過去,人類不但沒有滅亡,反而越來越昌盛,所以那些神這才又重新弄了一扇門。”
“多年以來,人類的強者都是尋找,終於有一天找到了。”
“可那門卻法力強大,人類又自大,都認為自己一人能降服於它,爭當第二個人皇。”
“結果強者損失殆盡,數千年來,再也回不到那輝煌的時候。”
“更為關鍵的是,人族像是神詛咒了一樣,誕生的大宗師境越來越少,以至於現在整個人類也不過十位。”
“其中五位,還成為權貴的走狗,剩下的三位心灰意冷,隱藏起來。”
“但我卻知道,當妖魔再次入世之時,必定會有一位強者出現,為此,這麽多年來,我一直在觀察,誰具有強者的本質。”
陸容塵雙手抱住後腦勺,銀發女人的話透出太多的消息,一時自己無法消化。
好在這些均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隻有兩點,一是那扇門,二是必定會有一位強者出現。
這位強者是誰,現在有沒有找到,因為他極有可能就是人類的希望。
銀發女人轉過頭來,十分認真地望著陸容塵,“你...是我認為最有希望之人。”
陸容塵一愣,“前輩何出此言。”
“那位石頭的石像,我去拜見過無數次,想要拿走那伏妖鎮魔刀與鎮魂鞭,可無一次成功。”
“而你,一次就成功了,他選擇了你,並將自己功法傳承於你。”
陸容塵悚然,自己的秘密眼前的銀發女人全知道。
“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夜鈴,你能看到她,並再次封印了她。”
陸容塵更想不明白了,自己什麽時候封印了夜鈴?自己那禁錮能封了她?
銀發女人嘿嘿一笑,“有時候知道的越多,就越束手束腳,而你,知道的太少,所以使用的禁封之力,正好是夜鈴無法破除的禁封之力。”
“我想,這也是你師父聰明之處吧!”
“前輩,可那些妖魔為什麽還想前去得到傳承?”
“夜鈴活了無數年,心智自然在你我之上,何況她本身就是一位掐算的高手,怕是早就看到自己的未來的處境。
隻是還抱著一絲僥幸吧,提前把自己的感召之力外放,引來那些妖魔。隻是它們不知道,所謂的傳承其實是奪舍。”
陸容塵心情莫名的煩躁。
不管人類還是妖魔二族,一切隻為自己利益而已。
陸容塵一時左右徘徊,自己應該如何抉擇。
誰都不願意插手難事,誰也不願意一心找死。
不管對手陣營有哪些勢力,都是各自擁有自己的生命。
生命是無價的。
可不管是人族,還是妖魔二族,都有人在為自己族人奮鬥,也有人坐山觀虎鬥。
他們把那些為自己族人奮鬥的人,看著上傻逼。
想想都頭痛,陸容塵不覺得自己是聖人。
銀發女人起身,徑直跨過門檻,走到他的麵前。
“挑起人類大梁,是需要冒極大的風險,可想要苟且地活著,同樣風險不小,你覺得是否可以試試?”
“怎麽試?我倒也想這樣做,可目前我連朋友都保不住。”
銀女女人沒有說話,一隻腳踩在獨凳上,伸手示意陸容塵把酒壺遞過去,自己昂頭喝了好一陣子。
陸容塵此時沒有心情喝酒,接過酒壺後老老實實放在腰間。
“喝幾口吧,一會疼痛會少一些!”
陸容塵點了點頭,好奇問道,“一會是有妖魔前來嗎?”
“不,我來給你喂招,讓你盡快達到九品,至於大宗師境,則完全需要你自己的悟性。”
直到這一刻,陸容塵才抬起頭,對著銀發女人笑道,“阿姨,你到底是誰呀?”
陸容塵沒有回到任何回答,但臉已經快繃不住了,銀發女人身上的氣勢越來越強,強大的威壓讓他有些站不直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