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十大戰將中,有一女將,手持斬妖劍,殺得妖族大敗,可終其一生未嫁,其因在於為師。”

“事情過去了多年,說與你聽也無意義,坐化前我們約定,將來自己的傳人,手持一刀一劍,便是信物...”

陸容塵噓了一口氣,如釋重負,終歸不是讓自己去辦難辦之事。

這世間多了一兄弟,或者有了女朋友,怎麽來說都是好事。

那老人說著說著,突然間身影變得透明起來,整個人漸漸消失,努力伸出手想要抓住什麽。

陸容塵大吃一驚,忙伸手想要扶住,卻如手握煙霧般,“師父...你...”

“時辰已到,我便不得不消失在這片天地之間,徒兒,妖魔二族不能隻是打敗他們,要找到徹底不讓它們再亂人世間的辦法。”

那老人說這幾句話時,已是上氣不接下氣,陸容塵見他眼光祈求哀憐的神氣,頓時再次跪下,“弟子謹記師父之言。”

那老人大喜,不知道從何掏出一枚指環,用力給他套在手指上,隻是他好像力氣耗盡,抖擻幾次沒有戴上,陸容塵連叫幾聲“師父”,自己將手環套在上手指。

“好...好...好!”那老人咳嗽兩聲,“是這一枚空間戒子,內有一枚丹藥,我幫你去了感應,當你有一天能成為人皇或神的時候,說不定能用得著...”

“師父...”

陸容塵和這老人相處不到半小時,也說不出什麽多深的情誼,但體內受了他的功力,受他功法,得他寶物,隱隱之間,似乎這老人就是自己親人。

見老人消失在原地,他突然間悲從心來,放聲大哭。

“陸容塵,你這是怎麽了?”

李清瑤聽到哭聲,急忙跑了進來,見他雙目緊閉,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陸容塵被她聲音驚醒,睜開雙目,自己還在石室內,隻是和剛進來時一模一樣。

“你在這裏睡著了嗎?”李清瑤好奇地問,“是不是又夢到惡靈?走,我們快去,晚了就救不了人。”

陸容塵搖了搖頭,“沒有,就是有些想父母了。”

李清瑤一愣,輕輕拍拍他的肩,“成年人遇到的悲傷很多,過去就過去,活著的人總還是活著,走吧。”

“嗯。”陸容塵點頭,轉頭看了一眼石像,石像上的頭又回到了地上,石眼也緊緊閉著。

仿佛一切又回到了起點。

石桌上的刀與繩不見了,陸容塵這才敢確定剛才不是做夢或自己在臆想。

腦海裏的伏妖鎮魔刀與鎮魂繩此時異常安靜,好像也知道要離開這裏。

“你手上怎麽多了一個戒子?”李清瑤突然驚叫,“是在這裏撿的嗎?”

陸容塵搖了搖頭,“不是,是父親留給我的,從今天開始,我就一直戴著,以示對他們的思念。”

李清瑤並沒有多說什麽,兩人一前一後回到地麵。

剛出電梯,陸容塵頓時感到危險,大叫道,“小心。”說完,拉著李清瑤往旁邊一躲。

一道胖呼呼的人形突然出現在兩人麵前,陸容塵抬頭,直接被人一拳擊來。

誰有在這裏攻擊自己?

陸容塵還沒來得及想明白怎麽回事,拳已到了胸前,他本有身子一側,伸手一巴掌扇了回去。

力道之大,‘啪’的清脆聲響起,一道身影頓時倒在地上。

陸容塵此時定眼一看,心中一陣驚訝恐,尖叫一聲跑到那人身邊。

“李...義,你...沒事吧?”

陸容塵現在可是一品武者,李義一個普通人怎麽能受得了他全力一巴掌。

李義像是受了得傷奄奄一息,陸容塵剛頓下身子,他卻滿血複活,翻身將其壓在身下,“哈哈,沒有想到吧,你也有今天...”

陸容塵感覺自己腦子不好受了一樣,李義昏迷不醒嗎?夏煙這麽快就治好了他?

狼妖魂魄依附他身上時,可以說肉身非常強悍,怎麽現在自己打他一巴掌,李義也跟沒事人一樣?

看著陸容塵愣愣盯著自己,李義突然覺得渾身哪裏不對勁一樣,上下打探,“怎麽了,你怎麽這麽眼神。”

夏煙笑著走了過來,“他還不知道你被治好了,更沒有想到狼妖被殺,它強悍的肉身基因卻留在了你的體內,是被你嚇到了。”

李義急忙將陸容塵扶起來,拍拍他身上的灰塵,“你都聽到了,我現在全好了,夏煙姐治的。”

陸容塵轉頭看著夏煙,他現在需要一個解釋。

“他也是一個異能者。”夏煙聳聳肩,“我也是在治療時才知道的,最先知道的應該是瘋子,要不然他也不會躲著不見人。”

“為什麽?”

“因為有人比他更抗揍了。”李清瑤笑著回道。

“這難道不是好事?有挨揍的事李義先上,他還不高興?”

“我們的能力也需要提升,除了自己練習外,還要實戰才可以的。”夏煙道。

陸容塵更加不解,投去疑惑的目光,夏煙樂道,“誰都想自己的異能是獨一無二的那種。”

小氣,格局不大。

這是陸容塵最真實的想法。

大規模的妖魔入侵很快就要到來,到時就怕這幾個忙不過來。

“李義...”

陸容塵回頭一看,葉風正叉著腰對李義伸出手指勾了勾,“過來,我陪你練習。”

陸容塵覺得很不安,而且帶有一種恐懼的感覺。

葉風的話...預示著...

果然,事情就在幾個人的眼皮底下發生了。

“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打破了精神病院的肅靜。

隻是慘叫的人並不是李義,而是瘋子葉風。

“住手...李義...你給我住手。”陸容塵一邊大叫,一邊快速跑過來,“你怎麽能對自己人下這麽重的手?”

“是他...讓...我盡全力的。”李義愣愣看著自己的雙手,沒有想自己力氣這麽大。

不愧是瘋子,葉風嘴角流著血,搖晃站了起來說道,“再來...”

李義頓時兩眼一亮,呼吸也變得興奮起來,“什麽?你說的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