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停了下來,伸出手指放進嘴裏,用力一咬,將鮮血淋漓的手指朝前一摔。
“路通了,可以行動起來。”李清瑤在耳機裏說道。
“明白。”
“容塵。”李清瑤轉過身子笑道,“你不是要試試你的伏魔拳嘛,現在是機會,晚了怕是連湯都喝不著。”
陸容塵笑著點了點頭,剛抬腿,看到了那男人莫名其妙地消失在路中央。
所有的人目光頓時呆滯了起來。
“這那是剛入體惡靈的本領,分明進階了的魔...”夏煙臉色一變,“容塵,快感應他逃到哪個方麵了。我去堵住他!”
“不,夏煙姐,你不擅長戰鬥,怕是贏不了這個進階的魔,它由我去追,讓李義與葉瘋子跟進。”
夏煙一愣,“我...”
陸容塵微閉上眼,“隊長,左邊的廠房裏...李義你去追最近,葉風你前行三百米有個路口,在那裏堵它。”
“好。”
聽到命令的眾人眼中冒著精芒,飛速奔跑起來。
李清瑤卻是一愣,明明自己才是隊長,他們兩個家夥為什麽聽他的命令?
“李隊長,你保護好夏煙姐,她現在可是我們的最後屏障。”
說完,朝著工廠後方追去。
夏煙也愣了一神,反應過來後笑道,“終於不用我們這些女人親自動了,還是容塵知道體諒人。”
“閉嘴。”李清瑤鐵青著臉,“怕是沒有那麽簡單,你剛才沒有聽到他讓李義去追嗎?”
“有什麽問題嗎?”
“李義現在比葉風更強,說明什麽問題,那魔怕是...”
李清瑤停頓了一下,“跟緊我,別掉隊...”
夏煙二話不說,抬腿跟了上去,還是有些不信地問,“隊長,你說的是真還是假?大不了就是一階魔,以前又不是沒有碰到過,這麽緊張做什麽。”
夏煙一邊四周觀察哪裏還有逃跑的線路,一邊搖頭回道,“容塵這孩子的表情做不了假,你得當心點,注意力放在身後,別光顧著說話。”
“你還別說,現在這些魔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這幾天明明沒有聽到什麽凶殺案的報告,它是怎麽進階的呢?”
一陣微涼的晚風吹過,李清瑤聽這到這句的時候,隻覺一股寒氣從腳底直衝到頭頂。
“我們得到的信息太少,也許上頭知道吧。”她臉色蒼白,下意識地環顧四周,向夏煙解釋道。
“我總感覺得這事蹊蹺,上頭未必知道,他們知道的也是由我們這裏地方人員匯報上去的。”
“蹊蹺?”李清瑤停下了腳步,回頭問道,“怎麽個蹊蹺法,說說你的想法!”
夏煙思索片刻,喃喃道,“還記得陸容塵和李義學校的事吧?那實力可一點不像剛入體的魔。再想想剛才碰到的那個...會不會因為某種原因,新入體的魔直接就是進階魔了?”
李清瑤嘴角微微一抽,妖軀一顫,低吼一聲,“不好,快去求葉風...”
她的話讓人瘮得慌,好像葉風遇到了多大的危險一樣。
陸容塵雖然對自己伏魔拳很有信心,可聽到隊長兩人的對話,心裏也有些害怕,瞥了一眼狹小無人走的路,路兩邊雜草一動,心也就跟著一跳。
他突然有些心虛,前來捉妖魔的人此時有些怕鬼..
“李義,追到人了嗎?”陸容塵在耳機裏問,以此來給自己壯膽。
“沒有,我正在廠裏搜索,你們誰發現了動靜,第一時間告訴我。”
“現在怎麽辦,我在這裏守著嗎?”
“葉風和隊長守在原地別動,李義,你將它往廠房後趕,我在這裏守著。”
話音剛落,陸容塵臉色突然緊張起來,驚恐地環顧四周。
他總感覺那個東西就在自己身邊不遠處躲著。
微閉上眼,靜心感覺著!
一道淒慘的尖叫聲從不牆內傳來,回**在寂靜的夜空中。
“李義!”
陸容塵來不及多想,縱身一躍,跳進了廠房,拔腿就往聲音處跑去。
眉頭越皺越深,廠房裏並得燈亮,漆黑一片。
有些不對勁!
怕是這魔生了靈智,故意設下陷阱,在這漆黑的廠房裏一個一個滅這一夥人不成?
有再多的猶豫,陸容塵也沒有停下腳步,那裏的人是李義,自己唯一的好友。
何況自己現在的工作,就是斬妖除魔,一個月六位數的薪水,總不能來打打醬油就算了。
最為重要的是,李義現在沒有自己能打。
李義的尖叫其它三人自然也聽到了。
他們又不是傻子,自然也知道尖叫聲意味他遇到大麻煩。
甚至有生命危險。
“容塵,你在什麽方位,快支援李義,我們隨後就到。隨時向我匯報方位。”李清瑤大急,聲音不由提高了幾十個分貝。
“你們站著別動,我去支援,守住我剛說的路口...”陸容塵速度絲毫不減,緊皺著眉頭大聲地吩咐。
“啊...”
李義的聲音再次傳來,陸容塵已經趕到。
“保護好自己,我已到了。”
李義整個人癱倒在地,張著大嘴驚恐地看著前方,整個人顫抖著後退。
他看到了什麽?被嚇成這樣。
悉悉索索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似是人吃著美食一樣。
陸容塵小心來到李義身邊,抬眼望去,隻見那人抱著人樣大腿,大口大口吃著。
陸容塵再也忍不住,‘哇...’的一下吐出來。
“那是...”
李義緊緊抱著他的腿,“人...你們不是...說妖...才吃人...現在...人怎麽了吃人。”
陸容塵臉色大變,又遇到動物魂魄附身於人。
“發生了什麽事?”李清瑤大聲問。
“遇到了動物魂魄依附於人。”陸容塵壓低了聲音解釋道。
“死者是誰?李義可安全?”
“他隻是嚇著了,人沒事。”
“好,我們這裏快到了。”
陸容塵想要扶著李義站起來,畢竟他經曆的更多一些,除了剛開始不的適,很快就調整了過來。
李義雙腳顫抖得根本站不穩,牙齒都在不停打著顫,被陸容塵扶起,身形一個踉蹌,又猛地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