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各自初衷為何,圍剿陸容塵的三撥人,七位中階江湖高手,其中馬愛錢折在這裏,何銘受製,改變想法的楚家人,目前就隻剩下陸辰逸還活著。
何花解決了其餘的人,此時已變成了瘋子,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偷襲,沒能一劍刺殺陸辰逸,反而讓他快速隱入樓宇。
陸容塵全力施展遊龍步緊隨其後,何花輕笑一聲去斷他的後路。
“陸老弟,我們都是陸姓本家人,先前我也是有命在身,你也看到,何銘就在遠處盯著呢,我動手實為無奈之舉,如今你因禍得福,何苦非要置我於死地?”
樓道裏,陸辰逸視線緊盯著陸容塵,眼神充滿了痛苦與哀求,“你放我一馬,我們還是朋友,將來說不定我陸辰逸還有可以幫你的地方也說不準是吧。”
陸容塵臉無表情,點點頭,“你我本無仇,你身不由已我理解,各為其主嘛,可是你卻對何花下狠手,這就留不得你,俗話說得對,養狗是看家護院的,結果你連自己主人都殺,你這狗如何能留得?”
“一開始我就隻忠於何銘,何來何家主與他的女人是我的主人?”
陸容塵橫刀於身前,手指彎曲,輕輕彈出刀身,笑容玩味,“你說的可真有我道理,我差點就認為你說得對?”
“原來我說得對呀!”
“那你領的工錢是何家發的,還是何銘發的?你出去的身份是以何家還是鈳銘?別告訴我,何銘是何家的,所以你就是何家。”
與比自己高出兩階的武者交手,陸容塵也是累壞了,丹田之中的天地之氣也快枯竭,正好利用此時默默蓄勢。
眼見說不通,陸辰逸仗著自己比陸容塵高兩階,率先出攻來。
“也真是的,怎麽說也是高階武者了,動手之前都不打聲招呼,太沒有高手的氣度了吧!”
與此同時,手腕擰轉,陸容塵緊握住刀柄,蓄勢已久的天地之氣注入長刀,哪怕是有意思壓製收斂,仍不停向外傾瀉,使得一身衣衫無風而飄**。
刹那之間,陸容塵心弦緊繃,二話不說,猛地一刀劈了過去。
因為他發現,剛自己在蓄勢之時,陸辰逸也在蓄力,他本身又中階武者,氣勢更強,不等陸容塵第二刀劈來,劍氣已至他的身前,撲麵而來,臉上一陣陰冷的笑。
大意,太大意了。
鋒銳無敵的劍刃橫掃,落在了陸容塵的眼中,就像眼前擺放血盆而待宰的豬一樣。
收回刀阻擋已是來不及,不得已招出石刀於左手,舉刀全力一擋。
陸辰逸的劍被石刀所阻,為陸容塵迎來一絲回旋餘地,幾次身形消失,一退再退,好不容易才擺脫那份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陸辰逸自出道以兵火,馳騁江湖十來年,原本對上比自己品階低的武者,無一敗績,進退自如,如逗弄街邊小狗一般。
如今卻被這個足足比自己低了二個品級的晚輩,用雙刀擋自己必殺之技。
陸容塵也知道,對手隻是不知道自己能招出什麽,所以才僥幸逃過一劫,一次,兩次,未必會有第三次,便不再留後手,退轉躲避之間,遊龍步全力輔助。
他沒有練過雙刀,反正右手使出正規刀法,左手完全就是亂砍,沒有招數。
陸辰逸一劍為自己解圍之後也付出代價,左肩被石刀吹中,頓時血流如注。
陸容塵也沒好到哪裏去,被一腿橫掃砸中肩頭,整個人砰然橫飛出去。
陸容塵顯然處境不妙。
陸辰逸也是同樣的想法。
一個想要磨刀。
一個想要活命。
陸辰逸在肩頭點了幾下,一下就止住了血,這一點看得陸容塵目瞪口呆,有師父隨時指點就是不要。
陸辰逸緩緩站直身體,咧嘴一笑,五指張開,竟是鬆開了那把長劍。
一名用劍的武者,棄劍不用?
陸容塵看得一陣心裏發虛,難道自己差得都不配對方用劍?
陸辰逸的長劍沒有倒地,垂直立在原地,沒有了主人駕馭,卻劍身微顫,漾起陣陣漣漪,然後驟然緊繃,長劍懸停在空中,劍尖翹起,直指陸容塵,一閃而逝。
陸辰逸抖了抖受傷的肩頭,右手成拳,緊跟在劍身之後,朝陸容塵砸來。
我靠!
禦劍?小說中的情節竟然真的出現。
陸容塵心神恍惚,心舉刀就擋,免得自己莫名其妙就死在了自己飛過來的劍下。
一切都超出了他的想象,長劍在空中一頓,陸容塵刀尾劃過,想要再次舉起已經來不及了。
長劍刺穿腹部,真是淩厲狠辣,竟是直接打爛了陸容塵的丹田之處,不但如此,還有一縷劍氣滯留在他的體內。
陸辰逸大喜,拳來得更快。
陸容塵感覺自己就要死了,右手的緊握住刀柄,用盡全身力氣,向自己麵前砍去。
陸辰逸想要收手已經來不及了。
陸容塵的長刀並沒有吹中他,而是直接刺穿了陸辰逸的身體。
“你...”
陸容塵慘白臉露出笑意,“沒想到...你會死在我手上吧!”
陸辰逸一拳砸在地上,身體猛地向上騰空而起,脫離刀身,快速在身上穴位擊點,製住了血跡,一搖一晃地逃走。
陸容塵不會自己止血。
他後悔沒有好好看看師父留給自己的功法庫。
——
何花愁容滿麵,竟有幾分泫然欲泣的模樣。
酒鬼雖然有些手足無措,但是眼神堅定,緊抿起嘴唇,“死不了,死不了。”
“還不是怪你,早點出手,不就什麽事都沒有。”
酒鬼一臉的無奈,“你也看出來了,他是想自己磨道心的呀。”
何花牽著陸容塵的手,彎腰一把摟在懷裏,“這裏連個床都沒有,他還受了重傷,如果不快點醒來,怎麽辦?”
酒鬼瞬間如遭雷擊,一動不動,腦子裏一片空白,什麽都沒有想。
“你明明會治療人的,為何不用功法治療,隻用藥來治,這樣他什麽時候才能醒,要是此時來了妖魔,又該如何應對?”
何花經過漫長的等待,顯然有些極度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