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紗女子突然察覺到陸容塵雙肩微晃,這裏麵有什麽玄妙,實不為人理解。

抬手就是一劍。

這次離陸容塵很近,幾乎抬劍就能刺穿他的身體。

沒有半點劍勢之威,沒有風雷作響的巨大動靜。

此時的陸容塵第一時間放棄了兩種選擇,後退與身形倒滑出去,與此同時,任何時本能抬手臂,用石刀遮在麵門之前。

長劍撞在了石刀之上。

仿佛點到即止一樣。

可陸容塵卻被自己石刀麵狠狠拍在臉上。

砰然倒飛出去。

身形一擰,雙手在空中翻搖,重新站定在五米開外。

右手攥緊又鬆開,好似被雷譬如中手收酥麻感覺。

“果然是天選之人,必死之招都能無視。”麵紗女子長歎一聲,收劍轉身就走。

陸容塵並沒有說話。

“我用了全力痛下殺手,並不是手下留情,誰要殺他,另派能人前來吧。”

麵紗女子對著天空說道,轉頭又對陸容塵說道,“我無能,並不代表妖魔兩族無高手。”

不見她的蹤影。

人生路上,總會有那麽幾場疾風驟雨,就像是老天爺在提醒世人,佛人是在寄人籬下,要乖乖低頭。

比如陸容塵今天的遭遇,與麵紗女子無怨無愁,隻因為自己有潛力,就差點死在她的手上。

可他怎麽也想不明白,到了最後,明明再來幾招,自己一定招架不住,死隻是遲早的事,為何她放棄了。

想了想,怕是隻有一種可能,就是這伏妖鎮魔刀。

露出刀刃的伏妖鎮魔刀自一股威壓,怕是妖魔見了都會膽怯。

看來危險是暫時熬了過去。

熬過去,雨後天晴,熬不過去,最多也就是嚷嚷十八年後還是條好漢。

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陸容塵今天就是如此。

今天之前,陸容塵在李清瑤他們麵前,自己是個天才,機緣不能用好來形容,簡直就是祖上冒青煙。

先是得人皇下手第一大戰將傳承,後是武道學院劉國棟指點。

他也從什麽都不是的人,直接從一品起步,很快就到了二品,這速度太好太快,更讓人驚豔,一騎絕塵,讓那些修行之士望其項背。

別的不說,就說何花姑娘吧,年紀雖不大就到了四品,可她卻是從兩歲開始就修行,而且是在各種天材地寶的支持下才達到的。

反觀陸容塵,從二品到三品,就是一場戰鬥。

你說氣人不氣人。

可是在今天,酒鬼的出,麵紗女人的現出。

其實都是生死大敵。

好在酒鬼是自己人,不對,現在還不明確是好是壞,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對自己沒有惡意。

可這麵紗女子就不一樣,今天放過自己,明天能換來更厲害的妖魔。

關鍵是她臨走之前,為什麽要對天空說這些話呢?

難道她背後那虎妖,在天空某處偷窺不成?

——

特殊精神病院。

陸容塵沒有想到,院內站著數十道身影,雖年紀不同,卻皆是衣著整潔,模樣個頂個的出挑。

他們中有男有女,排列整齊,像是一支威嚴的軍隊。

見到他們回來,齊齊敬了軍禮。

“他們都是軍人訓練的,這些都是成功引氣入體的人,目前來說,我們特殊精神病院,那可是固若金湯,不達到高階以上的妖魔休想闖出來。”

葉風受傷最小,自然向陸容塵介紹起來了。

他雖不是隊長,但享受了和李清瑤隊長一樣的敬重。

夏煙沒有哭出聲,但淚水卻一直流,耗盡心力救治李義與李清瑤。

精神病院沒事,防守更嚴,對於陸容塵來說,心一下放了一大半。

他拿出藥丸看了看,瞪大雙眼。

前幾天用了好幾次,怎麽現在還是滿瓶?

難道這個瓶子,還有是聚寶盆一樣的東西。

他將瓶子裏的藥丸合倒出來,留下一顆,蓋上蓋子,過了一會打開一看。

滿滿的一瓶子藥丸。

陸容塵興奮了,這樣精神病院可以培養更多的人才。

將藥丸分配給了所有成功引氣入體的人。

唯一可惜的是,這些藥丸好像對自己已經無用了。

何花像做錯的孩子,緊緊跟著陸容塵,一步也不離開。

雖然他很煩,但看在救了自己一命的份上,裝著她不存在一樣。

想要提升自己,陸容塵卻不知從何下手。

“何花,你當初從三品升到四品,用了多久?”

何花愣了愣,“四年!”

她似乎是有些緊張,但看到陸容塵並沒有笑話她的意思,這種緊張心緒又被衝淡了不少。

何花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麽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會在陸容塵麵前這麽小心翼翼。

前不久還想著招募他當自己保鏢,現在自己卻像跟屁蟲一樣,生怕他丟了自己。

說是愛,好像不是。

何花說不清楚自己對他是什麽感情。

陸容塵呆呆地看著天空,思考半天,總是沒有頭緒。

可現在的精神病並沒有一處是安靜的地方。

抬腳走向了那通往地上的電梯。

荷花自然跟了上來,陸容塵就那麽隨意站在門口,讓何花心神一**。

陸容塵沉默抬眼看去,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邁出步子。

見狀,何花總算是鬆了口氣,跟了上去。

“如果你不想讓我跟著,我就下去。”何花走進去,略微低頭,喃喃道。

“沒事,至少你不是那種為了個人利益出賣人類的壞人。”

“那肯定的,雖然我是大家族的人,表麵上也會維護家族利益,但內心還是向著人類的。”

“這個道理很簡單,普通人全死了,這些大家族還能活下去嗎?”

“可惜總有一些人看不明白。”

何花的話匣子一下打開,沒有剛才的拘謹,更像一個話癆。

陸容塵並沒有回應。

“我...是不是說得太多了。”何花尷尬地重新強擠出笑容。

電梯停下,陸容塵傳音,“跟緊我!”

“喂。”何花越走心裏越發毛,“我怎麽越走越不對勁,這是哪裏呀?不會你是在這裏學的那些功法吧?”

何花眉頭鎖緊,不明白陸容塵為何帶自己到這個地方,暗黑無光。

他不會盡力在這裏非理自己吧?

如果真是那樣,自己叫還是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