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無妄霸道的抓住她胳膊朝黑色賓利走,“你別給臉不要臉!”
景桑覺得刺耳,這個男人在白伊愛沒回來前,雖冷淡,但不會說話這麽衝!
全都是因為白伊愛!
“到底誰不要臉?是你和白伊愛不要臉!”
戰無妄沒想到一向乖巧的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你是在怪我跟你離婚是嗎?”
“嗬嗬,我不敢!畢竟在你們眼裏我才是那個卑鄙無恥,趁著你心愛之人出國嫁給你的強盜!”
“……”戰無妄深深皺眉,聽出了她話裏的哽咽聲,怕她哭想說點什麽,兜裏的手機卻在這時響了。
趁著他拿手機,景桑掙脫他朝前走。
“喂。”
“無妄我真的不要嫁人,我回來就是為了你,外婆怎麽可以為了小桑這麽逼我啊!無妄,如果我死了,你別怪小桑,你就如了外婆和小姨的願好好照顧小桑吧!”
哭訴完,白伊愛掛了電話。
戰無妄心底發涼,昨晚白伊愛就哭哭啼啼要尋死,這個電話讓他更加心慌了。
他迅速鑽進車裏,將油門踩到底,黑色賓利飆了出去。
旁邊的景桑避讓不及,一道勁風把她刮倒在地,她趴在地上看著黑色賓利如箭一般飛出去,手心上蹭破了皮,疼得掉眼淚。
花了幾秒壓下糟糕的心情,她站起來,小腹卻猛地一痛,直接疼彎下腰。
深吸了幾口氣,鬱悶低喃:“這次例假怎麽這麽難受。”
她有些擔心,怕是私人診所的針灸治療造成了什麽傷害,連忙用手機約了輛車去醫院。
醫院大廳,傅燼雲穿著白大褂雙手插在兜裏,人群中傳來喧嘩聲。
“這個女孩怎麽回事啊?”
“好端端的就暈倒了,是得了什麽重病嗎?”
作為醫生,傅燼雲聽見議論的話題,立馬跑上去。
已經有兩個護士在場,在聯係醫用推車。
“怎麽回事!”他穿過人群問那兩個護士。
“傅醫生,這個女孩突然暈倒了,身邊沒有家屬。”
傅燼雲再走進去一些,看見了地上的人。
“景小姐。”
他不由分說將她從地上抱起來。
“傅醫生,您先等等,我們已經聯係……”
護士出聲阻止傅燼雲,怕遇見碰瓷的病人或者家屬,連累醫護人員。
傅燼雲連忙打斷。
“沒事,我認識她!交給我處理!”
病房裏。
景桑難受地醒過來,周圍白茫茫一片,一道高大的人影走進了她的視線裏。
景桑看清楚他,虛弱一笑:“傅醫生,我來取我媽的檢查單。”
傅燼雲站在床前俯視著她,表情很嚴肅。
“你在醫院大廳暈倒了。”
景桑想起那一陣抽筋般的疼痛,眼前一黑就不知事了。
傅燼雲:“你丈夫怎麽沒陪在你身邊?”
“他……”景桑皺了下眉,“很忙的。”
“戰總再忙,也應該陪著已經有孕的妻子。況且,你現在身體虛弱,不適合一個人外出。”
景桑愣了一瞬,不可思議瞪大眼睛。
“你說什麽?”
“你懷孕了。”傅燼雲皺眉,見她掙紮著要起來,上前按住她的肩膀。
“好好躺著,別動。”
景桑搖頭,豆大的眼淚調出來。
“怎麽可能,我是不孕體質,我吃了兩年的湯藥,一直都沒懷上的。”
她揪住傅燼雲摁著自己肩膀那隻手的衣袖,臉上沒有喜悅,而是驚慌失措。
“是不是弄錯了?傅醫生,一定是弄錯了……”
第一時間,她腦子裏想的是戰無妄跟自己提出離婚,要她成全他和白伊愛。
這個時候,她懷孕了,該怎麽成全他跟別人。
若是成全了,她的孩子會沒有父親,沒有完整的家。
“你在怕什麽?”傅燼雲彎下腰,輕輕拍了拍景桑的肩膀。
“你要知道你的情況能懷孕,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景桑搖著頭,到了嘴邊的哭訴全咽了回去。
她沒辦法說,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就算戰無妄讓她難過,她也不想對著一個外人說起他們可悲的婚姻。
傅燼雲將她的心酸看在眼裏,遲疑地問:“是戰先生不想要嗎?”
他的話讓景桑眼淚決堤,她鬆開他的衣袖,嘴上倔強的為戰無妄開脫道:“不是的,是時候不對,我媽病了,我得全心身照顧我媽媽……”
傅燼雲直起腰板,想到景漣漪的情況,現在的確需要人時刻照顧,後麵的情況還會更糟。
這個時候懷孕,還有流產先兆,對景桑來說的確難辦。
“這樣吧,我這邊安排特護給你照顧母親,你把自己的身體養好。”
景桑下意識捂住肚子,“我真的懷孕了嗎?”
“是。”
“可是……我來例假了。”
她沒有這方麵的經驗,疑惑地問傅燼雲。
“那不是例假,是你身體虛弱,有先兆流產情況。”
“先兆流產?”
“不小心的話,孩子會掉。”傅燼雲放低聲音,生怕嚇著景桑。
景桑一雙眸子裏飽含淚水,心裏生出對腹中孩子的愧疚。
昨晚就開始流血了,她還以為是例假,完全不知道保護孩子。
“那孩子沒事吧?我昨天晚上就開始……流。”
她頓住,意識到傅燼雲是個男醫生,說不出來了。
傅燼雲雖是中外科醫生,但醫學都是想通的,婦產科一些知識他也知道。
他詳細地跟她解釋:“幸好出血量不多,婦產科醫師給你打了安胎針,這會應該止住了。”
景桑感受了下,的確沒有流血了,開心地點著腦袋。
腦海裏浮現出一個小粉團子的臉蛋,急切地問:“那我以後要怎麽注意?才能保護好孩子?”
傅燼雲心裏堵了下,女人自己看起來像個剛成年的姑娘,臉上卻浮現出了對胎兒的母愛。
這麽好的姑娘,她的丈夫卻不能在她困難時守著她。
“別動氣,別勞累,每天按時吃安胎藥,還有你貧血,要喝補血劑。”
“好,我會乖乖吃藥!”
“還要按時檢查,早期一個月檢查一次,但你的情況不太好,最好一周來檢查一次。”
“好!”景桑吸了吸鼻子,忍住眼淚,“好。”
傅燼雲伸出一隻手,想幫她擦掉臉上的眼淚。
這時,身後傳來急切的腳步聲。
他隻差一點,手就碰到她的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