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瀾晴越發不明白他的意思,他明明知道這件事情有可能會牽扯到他的母後,而他居然還讓小卓子守住證據,嗬,這皇宮呦果真與平民不可一日而語。
“快快細細講來與我聽。”
小卓子連忙上前幾步,將聲音降低了幾倍道:“奴才靠在外的朋友所做的打聽,那人確實是太後手下代芹派人殺害的,從中還找到了一封受害者要寄出去的書信,被燒去了一半,剩下一半的字跡清晰可見,記錄的是關於那支籫子裏的秘密。”
說著他從自己懷裏掏出一張絲絹遞給沐瀾晴,退到一處等著自家娘娘做最後的評判。
沐瀾晴接過絲絹,還未看絲絹上的內容,便開口問道,“你那朋友確定可信?”
“奴才和他從小一日長大,都恨不得能穿同一條褲子,自是好的沒話說。”
沐瀾晴笑笑,不多做詢問,打開手上的絲絹,頓時她如明月一般燦亮的眼眸瞬間收縮,點點精光在其中顫抖,她怎麽都不會想到這件事的涉及會如此之廣。
“絲絹上的內容沒有其他人知道吧?”此時的沐瀾晴不似剛才那般的清風如水,她緊宿著麵孔,一再確定。
小卓子鄭重的點了點頭,“沒有別除了娘娘與奴才,沒有第三人知道。”
“很好!”沐瀾晴將絲絹收拾利索,平靜淡沒的容顏之上,絲絲笑容而起,稍微側頭,將小葉喚到身邊,“去幫我準備一下,等會我要去見太後。”
自從上次她在安若寺出事回來,太後再沒有一次昭她問安,當時她是有些懷疑那場事故與太後有關,隻是手法太直白,則顯得有些愚蠢,她估摸著太後也不會如此的昭告天下她有多麽希望她這個皇貴妃從天下消失,可沒想到偏偏這一切還就是她做的。
如果知道因為這件事而招致來了那麽多的災難,沐瀾晴是有些後悔繼續將這件事查下去的。
這次的雍和宮不若以前她來那幾次一般煙霧繚繞,原本放置熏香爐子的地方如今一幹二淨,清新的空氣雖然涼薄,卻幹淨而讓人舒心。
太後以往對她還真是厚待呢!沐瀾晴沒有讓人通報便進了雍和宮,代芹見到她時先是神情一愣,臉色變了幾變,但她不愧是太後身邊的人,立即又恢複了常態,連忙請安問候,隨即將沐瀾晴請進裏屋,“太後,皇貴妃來看您了。”
沐瀾晴嘴角含笑,安靜的跟著進去,當目光掃到榻上的太後之時,溫婉的行了禮,“臣妾好久沒有來看望太後,望太後見諒。”
太後躺在暖榻之上,臉色並沒有之前好看,瞧見沐瀾晴心裏是驚著的,但老尖巨滑了這麽多年,豈會因為這一點小事而有所動容?“快起來,坐到哀家身邊,讓哀家好好看看你,自上次哀家自作主張帶你出去而出事後,哀家夜夜難寐,總算你和皇子沒有事,哀家也算對得起先皇了。”
“多謝太後掛念,臣妾命大,平安無事,倒是太後,臣妾瞧著您麵色有恙,不知是不是安若寺那次之後留下的症狀,若是如此,臣妾當真惴惴不安了。”沐瀾晴雙目柔軟,美麗的麵頰之上掛著一股子的憂心忡忡,那樣子好似恨不得要能替太後分憂解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