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麽?那你告訴我你是哪一戶良家人的女兒?”他控製住她手的同時,將她的腰也納在自己身前,她的溫暖熨貼的讓他感覺相當舒適,隻是隔著衣衫,有些不盡人意。
沐瀾晴張口就要回答,但話吐到口中,心裏靈動一想,又咽了回去,另有一番打算,“你帶我出去,我指路讓你找,必會找到我家,到時候自然會讓你知道我又沒有在說謊。”哼,非得要給他一番教訓才能解心裏的討厭。
他不再繼續問下去,隻管笑眯著眼,聽她的哆哆耳語,似是一種享受。
藤嫚凝望著台上,忍不住上前一步,別人看不到第一層階梯上他們的互動,她站在第二層階梯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而莊主眼中熾熱的情欲更是她從未見到過的,震撼的讓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無邊無際的危機感從四麵八方席卷而來。
“莊主,宴會還進行嗎?”實在忍無可忍,藤嫚優美婉轉,如天籟般的嗓音飄逸而出,但如果細細聽來,其中因緊張所帶來的顫抖由然存在。
她的一句話總算使整廳的人都安靜下來,每一道眸光都緊緊追隨著台上的兩個人,亂成一片的台下相當多的幾個人已經沒有坐在自己的位置之上。
狼十從葉朗傾那裏收到訊息,一步邁向前,大聲宣布道:“凡在宴會上不安坐於自己座位者,執錢驅出莊園,凡在宴會上大聲無理喧肆者,執錢驅出,凡平日虐待自己奴婢丫鬟者,執錢驅出。”他的話音一落,整個大廳從未有過的安靜,每個人如化石一尊,保持原來的形態不知下一步如何動作,唯狼九的腳步聲,伴隨著他踱步而來的身影漸遠及近,他身材雄厚寬大,手中捧著黑色托盤,上麵放置著不少信封,而在他的後麵還跟著一位麵目含笑的婦人,她的手中是一束束的紅色絲帶。
沐瀾晴驚愕今天的宴會是散場宴,不是說好的宴會目的在於獻計拿錢嗎?如今一切是怎麽回事,“你到底在搞什麽鬼?”
葉朗傾轉開她的身子,讓她徑直的坐在自己身邊,端正的看著台下已然慌亂的女人,“今天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全都是因為你。”聲音淡漠隨意,好像縱使台下的人會自相殘殺起來,他也無所謂一般。
聽他的話讓她更是摸不著頭腦了,什麽叫一切都是因為她?她根本什麽都沒做,“你把話說清楚!”
“可不是因為你?你不是正討厭李若欣嗎,因為她不是連帶我也一起討厭了?”他細細說著,笑容卻歡快。
沐瀾晴一絲不漏的仔細聽著,倒想知道他能說出什麽好的解釋。
“為了防止這種情況的繼續發生,我必須處理掉一部分將來有可能會惹你生氣的女人,免得以後因為她們你又加深對我的討厭。”他的話溫柔了很多,在醇厚聲音的演繹下更直達人心。
沐瀾晴一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所說話中的真偽更是難以辨別,可心卻被他這似有心似無意的行為掃的陣陣收縮,“別……別拿我來做擋箭牌,怕是你想換一批新人進來了吧。”這輩子她除了見到皇上擁有三宮六院的妃嬪之外,他當屬是有女人最多的。
再多爭執也都隻不過空口憑說,任何意義都不存在,放浪口舌罷了,“你隻要願意以後留在我身邊,自然會知道我所做的一切是為了新人,還是為你。”
她因最後一句話而毫無察覺的心痛不止,胸膛處似有千萬斤的重量,壓得她正常喘息都有困難,他一定是在開玩笑,話兒說的好聽,幾麵之緣而已,從何談起隻為她呢!
“莊主,妾身不服,為什麽要讓妾身離開?”李若欣不若一開始的淡定自若,拿著手中的信封,沒有打開,她也知道其中裝的是什麽,高度數額的銀票,可包她一輩子吃喝不愁。
“爭寵害姐妹,仗勢欺丫鬟,暫不說其它,你的罪行在所有人中,當屬最大,遣散。”說話的是那位手拿紅色綢子的老婦人,不知道在何時,她的手裏竟然多出一本賬本,看著上麵,她一一將李若欣的過去解讀出來。
李若欣不敢相信似的瞪大了眼眸,聽著老婦人所讀的一切,都是笑話不是,“你無憑無據的,有什麽理由證明上述內容是我做的?”
老婦人麵對她的過激行為,權當閉目不見,隻是嘴裏又續續的說道:“宴會當場無規無距,遣散。”
“哈哈哈……”李若欣雙手拍打在桌子上,發狠似的站起來,一把將桌麵上的水果全都推倒在地麵上,清純迷人的模樣不在,倒是讓人覺得像極了街上的潑婦,如果昔日那些願花重金枕她玉臂一夜的男人看到,不知還願不願意再出同樣多的錢。
“我不……我就是不服,不就是做錯了一些很小的事情,有什麽值得這般大題小做的,要遣散我們是另有原因吧!”她將手裏的信封扔到地上,千不願,萬不願,心中恨死了那個坐在他身邊的女人,自從她出現,一切都變了,本來她希望自己在今天晚上能以優秀的表現重新拾得莊主的目光,哪知道等來的卻是被遣散。
“其他人呢?也和她一樣有意見?”葉朗傾終於對此事情發話了,他裾傲於一切之上,高大筆直的身形坐在上位睨看眼下一切,淺笑的唇畔有諸多摸不透的謎。
當台下的人被問及此事時,大家都沉默寡言,不吱聲了,她們沒有李若欣在這個莊園中的地位,哪裏敢胡亂說些什麽,況且目前來看也隻有李若欣被給了信封,誰知道自己會不會有,萬一自己沒有,現在卻多嘴回了一句的話,隻怕會悔不當初。
“既然都默認讚同李若欣的話,那麽就算的上是不守規矩了,如此,怕是要……”他的話沒落,台下已經有幾個嚇暈倒了,其她的則都變了臉色,梨花亂濺,甚是傷心。
沐瀾晴焦急的要命,因為自己錢的事情,也是被他要送走這些人的原因所困擾的,在葉朗傾話還沒有說出來之時,她立刻捂上了葉朗傾的唇,美眸含憂的望著他:“你何必如此,她們既沒有大錯,用得著趕出莊園這麽嚴重?如果按你定的規矩,宴會之上不坐在自己位置安分守己的便要被遣散,那麽我也該是她們中的一員才是。”正好,能出去,又有錢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