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番話驚醒了這些不願意相信如此事實的人,心裏悠然焦躁,卻也無可奈何,誰都清楚一旦真正喜歡上一個人,是十頭牛都拉不會來的,除非……除非那人死了,讓他念無可念,縱使他從此誰都不會喜歡上,至少不會如此專一隻對一人好。
人盡數散去,沐瀾晴緊緊的盯著葉朗傾,想說什麽,卻說不出一句話,她覺得自己該是要好好感謝他一下才最為恰當,最後也隻有直望向他,看著他笑意滿目的走向她,好像是從陽光裏走出來的人,周身都彌漫著細碎的亮色,立體無二的五官似雕刻了無數遍,每一個角度都完美到讓人心顫抖,入鬢的劍眉帶著吊銷的邪魅,微眯的眸子似笑非笑,轉瞬間已來到她的麵前。
隨著他挑•逗的動作,她抬頭望著他,動了動唇,在他稍翹的嘴角上印上一個吻,她不知道自己是從哪裏來的膽量,隻是隨著心就那樣做了,做完後,才在意到他那黝黑可以印下天地的眸有束火在蹭蹭直往上冒,燎原之勢可以遇見。
退縮是她在惹火之後想到的第一件事,她的小手推搪著他的胸膛,冰冷的肌膚讓她有了清晰的熟悉感,夜夜的靠近,日日的拒見,如今兩人終是在陽光下相坦見麵,卻無話可說。
“我能給你的都會給你,雖然不知道如此是否能成為你口那樣的男人,但保你一世無憂卻總是可以的。”他的聲很柔很硬很帶感,比疲勞時浸透皮膚的溫泉還讓人從心底發出喹歎。
“那你相信我沒有害人嗎?”她光亮瓔紅的唇輕啟,琉璃轉光的眉眼泛著層層波轉,她的期待,他自是看得見。
“如果不信,就不會親自動手。”他的食指撫摸上她的唇,柔軟糯香的吸引讓他像上了癮,卻又隻能一忍再忍,怕自己的狂浪嚇壞了她,“土地裏被人放了毒,不要在種菜了,如果實在想種就搬到我那裏,有足夠的空間讓你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
沐瀾晴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隻是沉默間已隨他到了他的住處,果然房屋之前有一大片的花園,裏麵的花草盡數被除了幹淨,用來負責看守的侍衛如今都當起了農夫,大汗淋漓。
這樣沒有邊境的寵愛讓她一時間迷失了方向,那種甜就好像是糖罐裏裝的蜂蜜太多,到多蔓延的到處都是,甜的一塌糊塗,好像風裏都帶著甜似的。
曾經她在古書上看到過一國之主為寵美人開心,讓全後宮的妃子下河抓魚,更有甚者為讓美人一笑,讓全朝的文武百官都學狗叫,如此種種都好似曆曆在目,而她們的生命也隨之寵一般,來的快,去的也快,那麽如今她得到了這樣肆意的寵愛之後呢?難免要有所顧忌擔憂了。
葉朗傾沒有從她身上感受到一絲的愉快,甚至纏薄的傷心絲絲縷縷的延綿飄溢,他俏眸稍勾,將她納入懷中,動作穩重而有力,隨之而來的是鏗鏘有力發自他心髒裏的聲音,“莫心憂,一切有我。”
沐瀾晴想,這個男人她可以相信嗎,沐瀾晴自己回答說是可以的,因為他為她已經得罪了所有的女人。
同樣的一座庭院之內,有誰辛苦有誰甜,自種的的惡果總是歸自己償還。
琪園之內,丫鬟已經都被散了去,閨房之內,華麗的**躺著一個毒入高荒的女人,她麵色發黑,瓔紅的嘴唇已經失去了原來的顏色,白皙的手臂一半黒一半白,腿腳更是一動也動不了,看起來僵硬的像一塊石頭,但那雙眸子卻依舊充滿憎恨,從眼眶裏流出的**染紅了身下的錦被,不能動一動的手指想要用力去抓些什麽,最終還是無能為力。
“你好好去吧!別這麽折騰了,就算折騰也沒人會知道的。”安靜的房間之內,突然一抹清秀可人的身影出現,她身材嬌瘦,著裝甜美,像極了那個曾經被趕出莊園的女人。
**的女人望著她的背影,不敢相信似的瞪大了眸子,驚恐之餘,好不容易張開了嘴,說出來的卻不是話,而是一口一口的黑色鮮血。
女人此時總算是轉過身體,猙獰的麵容讓**人欲死欲碎,好像是看到鬼魅一般,多麽想現在就逃跑,可動也不能動。
“怎麽樣?沒想到是我吧!”女人靠著床邊頓下身子,拿出一個手帕不嫌惡心的擦了擦**人的唇,語氣輕緩,卻極其惡毒,“像你這種不用大腦,隻顧胡鬧的女人活該死,難道你不懂什麽叫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嗎?就算我當初被趕出莊園,但不代表我沒有能力繼續留下來,像你這種趨延赴勢的女人早該死了,這就是我送給你的見麵禮,還喜歡嗎?”
女人說一句話,勾一下眉梢,清純的麵容之上一絲純美的模樣都不曾遇見,“啊……我想起來了,我要走的那一天好像是你帶人將我所有東西都搶走的吧!也是你買通了那些小侍妾們來整我的吧!讓我身無分文,連衣服都不剩給我,是打算讓森林裏的狼將我撕碎吃了嗎?嗯!”說話的女人突然更加陰狠起來,她將手裏的手絹扔到她的臉上,狠狠的用腳踢了一下**的女人,憎惡道:“果真是沒用的東西,本來我還隻望用你來整一整沐瀾晴,卻沒想絲毫作用都沒有起到,噴……死了都占地方。”
“姐姐,別待在這裏了,人多眼雜,免得讓人看到。”一個帶著披風的女人從外麵走進來,她將自己麵容遮擋的相當幹淨,碎花蓮步的走近有些精神失常的女人,拉著她的手就要離開。
哪知道卻被她反手一甩,力氣大的讓女人差點跌倒,憂心的看著地上的人“姐姐,快點走吧,萬一有人來這裏怎麽辦?”
“怕怕怕,你就知道怕,有什麽好怕的,你知道到現在為止你隻受寵過一次的原因是什麽嗎?因為你不敢爭取,因為你總是怕,如今好了,男人被別的賤•蹄•子搶走了,你說你現在還有什麽好怕的?”李若欣狠狠指著女人的額頭責罵著,眼睛都怒紅了,一千萬的不服氣。
女人被罵也不反駁,隻心心擔憂,“姐,夠了,她也是必死之人,別再糾纏了,我不是怕,隻不過不想你出事,如果你被發現,後果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