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能怎麽辦?”虞嫣道,“我無權無勢的,殿下可隨心所欲處置我。”
“當然有辦法。”碧鳶忙道。
“什麽辦法?”
碧鳶的神色嬌羞起來,望了望門外,湊到她耳邊小聲道:“王妃和殿下還不曾同房,現在他就住在宅中,正是好時機,晚上讓何管事安排安排。”
虞嫣:“……”
“王妃,”碧鳶目光閃閃,“你們做了真的夫妻,還分什麽彼此,殿下一定不會為難你的。”
虞嫣剛才還覺得碧鳶天真,現在覺得有些對不起她。
這腦袋裏的主意,比她十幾歲的時候可奔放多了,說好的古人單純呢?
“這麽說,你們都商量好了?”她看著碧鳶,似笑非笑。
碧鳶看著她的神色,有些慌張起來,支支吾吾道:“也不是……王妃,我等可都是為了王妃好。”
這話,虞嫣倒是相信。
剛才聽碧鳶的描述,她知道這宅子裏的仆婢,包括何賢和碧鳶在內,都是當年滕府跟過來的,在廣陵王妃的名下。所以她過得不好,他們也要跟著倒黴。
“王妃,”碧鳶看著她,忽而道,“你莫不是覺得,自己配不上殿下?”
虞嫣一愣,仿佛聽到了這世界上最可笑的事。
微博上要是有人敢說這句話,她的粉絲馬上就能圍過去把她輪了。
“配不上?”虞嫣冷笑一聲,“不就是個廣陵王麽,不瞞你說,我若有心要勾他,動動手指,他便會乖乖就範。”
碧鳶訝然,眼睛一亮:“真的?”
虞嫣正要說話,突然,外麵傳來腳步聲。未幾,門推開,竟是蕭寰走了進來。
二人都愣住。
碧鳶的臉驟然又紅起來,慌忙起身行禮,小聲道:“殿下。”
蕭寰頷首,看著虞嫣。
碧鳶識趣地退下,臨走前,瘋狂地給虞嫣使眼色。
虞嫣視而不見,仍坐在榻上,對蕭寰笑了笑:“殿下來了。”
那心安理得的模樣,仿佛是等著蕭寰上前覲見請安似的。
不過蕭寰已經領教了她的諸多怪異行徑和無理取鬧,相較之下,懂不懂禮數這樣的事不過輕如鵝毛。
蕭寰也不客氣,徑自在榻的另一邊坐下,與她隔案相對。
虞嫣看著蕭寰,忽而想起碧鳶剛才關於他的那些描述。
客觀地說,這人是長得很不錯。
五官俊氣,稱得上精致,但並不過於陰柔。下頜線帶著些許棱角,但不多餘,堪稱完美。
大約是常年在外的關係,他的膚色並不十分白皙,卻反而在精致之外平添出陽剛的味道來。
如果是在她的世界就好了。
虞嫣又不禁聯想,安綺一直在找這種類型的男藝人,她要是看到了,一定會把他簽到手。
“還未用早膳?”蕭寰瞥了一眼案上的粥和小菜,問道。
“用過了。”虞嫣道,“我的飲食很嚴格,精細米麵和油鹽太多、烹調過度的食物都不吃。剛才我吃了些雞蛋和蔬菜水果,已經足夠了。”
蕭寰:“……”
他看了看她微微發黃的頭發,不打算繼續聽她胡扯奇怪的字眼,道:“孤有些話要與你說。”
“哦?”虞嫣道,“殿下請講。”
“王妃半年前失蹤之事,以及這宅中仆人欺瞞之事,孤皆不予追究。”蕭寰道,“日後,王妃可仍安心留在這宅中。”
原來是這事。虞嫣想了想,倒也不錯,反正荷花池在這裏,她也不能遠離。
“多謝殿下。”她真心實意地說。
“不過兩件事,你我須得首先說好。”蕭寰繼續道,“其一,王妃不可再踏出這宅子半步。其二,王妃不可再尋短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