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的心怎麽都放不下來,躺下以後,怎麽都睡不著,覺得剛才的聲音肯定有蹊蹺。於是他隨手拿起放在身邊的衣服,披上之後,朝外麵走出去。

聽到他見見遠去的腳步聲,沈雪靈朝雨晴點點頭,表示已經準備好了。二人在心裏默數三個數,等數到零的時候,一起那這個棍子在門上狠狠敲了下去。

這次的聲音比之前大了一倍,鎮的整個倉庫都在顫抖。

喬一個激靈醒了過來,伸手朝衛的方向摸過去,一摸一個空,急忙起來,喊道:“衛,你在哪?”

他摸索著走出去,正好看到衛從轉角處走出來,急切道:“剛才的聲音你聽到了嗎?”

“那麽大聲,我怎麽會聽不到?”衛點點頭,二人的目光齊刷刷朝倉庫裏麵看過去,既然外麵無人,聲音必然是從裏麵傳出來的。

他攔住要開門的喬,低聲道:“難不成她們二人醒了?”

“就算他們醒了,繩子綁的那麽緊,他們也掙脫不開才對!”喬眼中多了一抹疑慮。

“一會我慢慢將門打開,看看裏麵到底什麽情況,你守在門口,切記不要不要讓那兩個人跑了!”

“放心吧,就是兩個小丫頭片子,我還不看在眼裏!”喬眼中滿是自信。

衛還是有些不太放心,隨後又叮囑了幾句,這才小心翼翼的朝門走過去。

沈雪靈聽到慢慢靠近的腳步聲,心提到了嗓子眼,握著棍子的手慢慢收緊,手臂在不停的顫抖,目光死死的盯著門口,身體也在順勢調整角度,好讓自己看清楚來人的方向,一擊即中。隻要她這一棍子能夠將這個人打暈,剩下一個就好辦多了。

當門打開的那一刻,沈雪靈的精神高度緊張起來,衛的頭慢慢朝裏麵張望,由於裏麵沒有燈光,隻能借助手機的光芒,看的不是特別的清楚。

沈雪靈躲在門口,身體抖動的頻率越來越高,她盡量克製,可是害怕是一個人最沒有辦法克製的,不管她怎麽做,就是沒有辦法讓克製自己。

隨著手機的燈光的離她這邊越來越近,她舉起手中的棍子,正準備給衛當頭一棒的時候,隻聽喬在外麵道:“裏麵這不挺安靜的,要不咱們別往裏麵進了,免得自找麻煩!”

“不行!”衛不看到他們二人的身影,心怎麽都放不下來。

這次這兩個人對夏允成來說十分重要,出了什麽事,他們被開除是小,壞了夏允成的好事,肯定逃不過夏允成的懲罰,想到夏允成的手段,衛打了個激靈。

喬見他堅持,隻好隨他去了,自己在門口等著,不時瞧瞧四周。

衛的身影慢慢向前移動,沈雪靈朝雨晴點點頭,手中的棍子指著朝他頭頂打下去,這一棍子幾乎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

衛慢慢轉過身,陰狠的眼神嚇的沈雪靈雙腿發軟,握著棍子的手抖動的更加頻繁了,用棍子指著他,“你別過來,要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你能怎麽對我不客氣?”衛慢慢朝她靠近,一把抓住她手中的棍子,讓後一拽,沈雪靈連人帶棍子一起朝前麵爬去。

雨晴看準時機,對著衛的後腦勺又是一棍子,她下手快準狠,衛身體動了一下,直接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雨晴將她扶起來,拽著她繼續躲在門後麵。

喬就去了一個廁所的時間,回來就看到衛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目光朝四周掃了一眼,冷聲道:“你們別藏了,我看到你們了!”

有了喬這個先例以後,沈雪靈心裏縱然害怕,也沒有之前那麽緊張,目光死死的盯著喬的影子,等著他進來。

雨晴按住她的手,朝她搖搖頭,“一會我想辦法製住他,你伺機而動!”

“不行……”

“沒什麽行不行的,你必須聽我的,否則咱們都得死在這!”雨晴沉聲道,“你要真不想拖累我,就按照我說的去做,別忘了之前咱們之間的約定!”

她聲音壓的更低了一些,“當初如果不是你救我,我早就死在了顏司奇手上,就算我真出了什麽事,也權當是還你的!”

不容沈雪靈反駁,閃身對著喬當頭一棒,喬拿著手機朝她照過去,雨晴虎視眈眈的看著他,“放我們離開這裏,否則的話,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小丫頭說話還挺衝,不過你要是覺得就憑你這點本事就想從我手上逃走,那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喬盯著雨晴,眼中露出邪惡的笑容,“不過你長的還不錯,你要是願意跟了我,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

“你別做夢了!”沈雪靈將雨晴護在身後,扭頭對她道,“找機會離開!”

喬的目光在他們二人身上徘徊,笑容越發**邪,“今天你們二人誰都別想離開這裏!”

“我可是你們夏總要的人,我要是出了什麽事,看你怎麽向你們夏總交代!”沈雪靈厲聲嗬斥道,淩冽的目光看的喬心裏有些發寒。

沈雪靈見他不言語,用棍子指向自己,“隻要你再看靠近我們一步,我就一棍子打下去,跟你來個魚死網破!”

決絕的話語讓讓人不寒而栗,尤其是她的眼神,剛烈且執著,喬被她身上的氣勢所震懾住,不敢再朝她靠近。

沈雪靈看了雨晴一愣,嗬斥道:“還不走?”

雨晴站在她身後用餘光瞥了一眼她後麵的喬,將手中的棍子慢慢放下,從沈雪靈後麵慢慢往外走,她走一步,沈雪靈跟一步,看著沈雪靈決絕的模樣,喬不敢輕舉妄動,目光死死的盯著沈雪靈。

夏允成要的是沈雪靈,不管如何,他首先要保證沈雪靈活著,沈雪靈也正是看中了這一點,在逼迫他方麵也更硬氣了一些。

雨晴慢慢移到沈雪靈跟前,拿目光打量了喬一眼,迅速躲過沈雪靈手中的棍子朝喬打過去,喬伸手想要攔,棍子的力度太大,直接打在他腦殼上麵,血液從他腦袋上流出來,順著他的臉滴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