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顏司明是她的,她愛了顏司明這麽多年,努力走到今天這一步,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配得上他,現在她好不容易做到了,就絕對要將顏司明搶回來。誰敢阻攔她,誰就得死!

沈雪靈似乎感覺到了她眼底仇恨的目光,回頭看了她一眼,尹詩詩絲毫不掩飾自己對沈雪靈的厭惡和鄙夷,潛意識裏覺得像沈雪靈這種神經大條的女孩子,除了會給顏司明拖後腿之外,給不了他半點幫助。

這樣的女人,哪裏有資格站在顏司明身邊。

她撥通一個電話,“我要你們馬上按照計劃行事!”

沈雪靈今天傷了她,還用如此厚顏無恥的話來侮辱自己,不讓沈雪靈受點教訓,豈是她尹詩詩的風格?

沈雪靈拉著顏司明走到拐角處,忍不住回頭看著尹詩詩一眼。她手扶在牆上,痛的臉有些變形,站在那有些無助和落寞。

她潛意識裏不喜歡尹詩詩這個人,但她畢竟受傷了,加上現在救護車還沒來,就這樣將她一個人丟在那,沈雪靈心裏到底有些過意不去。

就在她躊躇要不要折回去的時候,看到了王麗娟的身影。她用手拉拉顏司明,指指那邊,低聲道:“最近王麗娟和尹詩詩走的很近啊!”

算上這次,這已經是第二次撞到他們二人一起,且王麗娟對她的態度,就好像對待親生女兒一般,十分親近,甚至超過了王心染。

沈雪靈腦子裏生出一連串的問號,王麗娟的為人,她心裏清楚,一向除了錢和利益之外,對人從來不過分關心,就算關心也必然是有所求,且那種關心裏麵都帶著一抹刻意。但這種刻意在尹詩詩身上看不出來。

王麗娟跟尹詩詩說了幾句話之後,將她背起來,一點一點朝自己車上而去。

沈雪靈看著,震驚的下巴都要掉了!

她拉拉顏司明的胳膊,“三叔,你掐我一把,看看我是不是產生了幻覺?我……我居然看到阿姨在討好尹詩詩!”

顏司明神色沒有任何變化,“她一直如此!”

“你的意思是,自從尹詩詩進入你們公司開始,阿姨就一直在討好她,難道就是因為尹詩詩對她有所幫助?”沈雪靈眼中多了幾分不解。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麻煩了,看來自己以後不能再隨意跟尹詩詩作對了,以免將她徹底推到王麗娟的陣營。

吃飯的時候,接到王麗娟的電話,讓她馬上去一趟醫院,質問和嗬斥的聲音差點將沈雪靈的耳朵震聾。

掛斷電話,她的耳朵已經開始嗡嗡起來,她揉揉有些不舒服的耳朵,楚楚可憐的看著顏司明,“三叔,現在怎麽辦?”

去,一想到王麗娟凶神惡煞的模樣,她就開始心裏發怵;不去,王麗娟回來,肯定更麻煩,她最擔心的是萬一王麗娟心血**將尹詩詩接回來照顧就麻煩了。

“不用理會!”顏司明丟出這句話。

沈雪靈欲哭無淚,如果真不理會,王麗娟一定會在這件事上借題發揮,一定會將整個顏家鬧的雞犬不寧。

尤其是現在顏司睿懷疑顏司明與邢文傑合謀害死了顏司奇,萬一王麗娟在他麵前添油加醋說點什麽,徹底將顏司睿拉到她的陣營,顏司明就會陷入孤立無援的地步。

她咬咬牙,“這次不管怎麽說都是咱們理虧,還是象征的去看一下吧,就一下!”

不管尹詩詩腳扭傷是真還是假,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假的也變成了真的,他們再不做點什麽,肯定會留下話柄。

“你確定要去?”顏司明挑挑眉,沈雪靈鄭重其事的點點頭。

沈雪靈剛下車就看到王心染站在醫院門口,目光不時朝四周張望,似乎在尋找什。

看到他們下車,王心染急忙朝他們這邊走來,話語有些焦急,“你們來這幹什麽?”

沈雪靈被問的一臉茫然,“是阿姨讓我們來的!”

“你們快走吧!”王心染催促道,目光指指裏麵,“姑姑找來了好多記者,正在對尹詩詩進行才行,你們還是別進去了,免得自找麻煩!”

“記者?什麽記者?”沈雪靈不解的看著她,尹詩詩不就是扭了一下腳嗎?難不成為了這件事就要開一個記者發布會,彰顯一下她腳的重要性?

她目光轉向顏司明,“三叔,現在怎麽辦?”

“你在這等著,我進去看看!”顏司明將她交給王心染,徑直朝裏麵而去。

“司明哥哥……”王心染喊出這四個字,又覺得哪裏不對,將後麵的話咽了回去,眼中劃過擔憂和關切的神色,隻是這抹神色一閃即逝,好像是別人看錯了一般。

沈雪靈將她的神色收進眼底,目光閃爍了片刻,緩緩道:“你跟宗含怎麽樣了?”

“還好!”王心染用這兩個字回答了她,其他便不願意多說。

這算是什麽答案?

她小心翼翼的用餘光掃了一眼王心染的臉,從她緊皺的眉頭上可以看出她現在過的並沒有想的那般如意。

她朝四周張望去,以前不管王心染在哪,宗含都會站在不遠處,不會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可是現在呢?

王心染出來了這麽久,都沒有看到宗含的身影,在心裏思索著,他們二人的感情是否出現了什麽問題。隻是王心染不說,她也不好多問,等著以後見到宗含在說。

不一會顏司明從裏麵出來,後來有幾個記者跟著,顏司明往後掃了一眼,那些記者的頭又縮了回去。

沈雪靈還沒來得及弄明白這是怎麽回事,被顏司明拉上車,同時給宋曉天打電話,讓他去處理記者的事情,並叮囑他,明天不管是什麽報紙上,都不能出現顏氏集團的新聞。

沈雪靈坐在他身邊,感覺到他身上傳來一股強大的氣息。每次感受到顏司明身上的這種氣息,她都會感覺到壓抑,坐在他身邊,大氣都不敢喘,在心裏思索著剛才在醫院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會讓一向鎮定的他露出這種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