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跟尹詩詩之間真的沒什麽,不然他們早就再一起了,還能有我什麽事?”沈雪靈白了她一眼,“我跟三叔之間的事,你就別管了,我心裏有數!”

“你?”

雨晴直勾勾的盯著她,看的她心裏有些發毛,“我……我怎麽了?”

“這個世界上,心裏最沒數的人就是你!”雨晴無奈的搖搖頭,“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某些時候,他們的行動遠比思考更迅速。雖然說顏司明比一般男人優秀,也比一般男人自律,但這不足以說明他不會出軌,何況裏麵那位可是一個大美人哦!”

沈雪靈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很快又低下頭,喃喃自語道:“不,不會的,之前夏夢琪比她還好看,三叔都沒有動心,又怎麽會對她動心?”

“你看你說話這麽沒有底氣,還說你相信他!”雨晴搖搖頭,歎了口氣,“算了,你自己的事,你自己解決吧,不過我還是想提醒你,尹詩詩不是一個善茬,你留在她身邊,早晚會出岔子,不信咱們就拭目以待!”

看著她離開的身影,沈雪靈陷入沉思之中。

其實她心裏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麽辦,同時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但是尹詩詩不管怎麽說也是因為她才住進的醫院,要是就這樣一走了之,她會愧疚一生。

畢竟尹詩詩毀的可是一張臉,那可是一個女人這輩子最珍貴的東西。

“你在想什麽呢?”顏司明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她搖搖頭,擠出一抹笑容,“沒……沒什麽!”

“你啊,從小就不會撒謊!”顏司明順著她的目光掃了一眼躺在**的尹詩詩,緩緩道,“我問過醫生了,她沒事,隻是因為身體過敏,全身塗滿了藥膏,你不用過分擔心!”

“三叔……”沈雪靈撲到他懷裏,淚水撲哧撲哧往下落。

堅持了這麽久,她以為自己能夠堅強勇敢的去麵對一切的艱難險阻,能夠獨自麵對人生路上的荊棘,可是就在昨天晚上,她的發現有些事情一旦發生,還是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

內心的痛和愧疚壓的她喘不過氣來,感覺自己都要窒息了一般,如今尹詩詩沒事,加上身邊有三叔這個強大的後盾,她心口懸著石頭終於算是落地了。

她將自己要留下來照顧尹詩詩的事情試探性的告訴了顏司明,她聲音很低,擔心顏司明會向雨晴一樣反對自己,心中很是忐忑。

等了半天,她並沒有等到顏司明反對聲音,抬頭正好對上顏司明柔和的眸子,她眼中多了一抹疑惑,“三叔,你不反對嗎?”

“你的脾氣我心裏清楚的很,如果我反對,就算能夠說服你離開這裏,但你心裏肯定會過意不去,還不如尊重你的意見,不過……”他摟在沈雪靈腰間的手緊了緊,一字一句道,“你不能因為對她愧疚,不管對錯都讓著她,讓自己吃苦頭,明白嗎?”

“這個你就放心吧,我早就不是當初那個逆來順受的沈雪靈了!”沈雪靈眨眨眼,一副很自信的模樣。

她與尹詩詩也不是第一天認識,對於尹詩詩這個人,她心裏多少還是有數的。

晚上,顏司明本來要跟她一起留下,被她軟磨硬泡的趕回顏家。最近公司裏的事情已經夠顏司明忙活了,她可不希望顏司明再為尹詩詩的事情費心。

她回到病房,尹詩詩的臉色很不好看,她急切的走過去,緩緩道:“你怎麽了?是不是身體又不舒服了?”

尹詩詩狠狠瞪了她一眼,“你去哪了?怎麽這麽半天才回來,這難道就是你照顧病人應該有的態度嗎?”

“我……”沈雪靈被她問的不知該如何回答,畢竟自己理虧,她低下頭,低聲道,“對不起!”

“我要喝水!”尹詩詩厲聲道,隻是她全身被繃帶包裹著,說出來的話硬氣卻沒有多少威懾力。

沈雪靈趕緊去給她倒水,將水遞到她身邊,順便看看時間,“你這一天沒什麽吃東西,你想吃什麽嗎?我去給你買。”

“我想吃城東的水煎包,和城西的牛排!”尹詩詩聲音更冷了一些,“這些東西你能買到嗎?如果能,你現在就去買,不能就算了,反正我現在沒胃口,不吃也行!”

“那怎麽行?”沈雪靈搖搖頭,“你等著,我現在就去給你買!”

她知道尹詩詩這樣說,多少有整她的成分,卻也沒有拒絕,將雨晴叫過來,將尹詩詩交給雨晴並千叮嚀萬囑咐之後,才離開。

雨晴跟沈雪靈不一樣,她本就看不慣尹詩詩大小姐的做派,沈雪靈一走,她柔和的目光的一下子冷厲下來,走到尹詩詩身邊,緩緩道:“也不知道昔日這張美人臉,現在變成了什麽樣!”

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水果刀,在尹詩詩臉上晃了晃,“你說如果我用這把刀子割開你臉上的繃帶,會怎麽樣?”

“你……你想幹什麽?”尹詩詩被刀子上的光芒所震懾,加上在她顏總捕捉到的殺意,眼中出現了一抹恐懼。

她現在就是案板上的魚肉,雨晴真要對她動手,她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眼看雨晴手中的刀子離自己越來越近,她眼中充滿了驚恐之色,“你……你可千萬不要亂來,要不然我會投訴你的!”

雨晴掃了一眼四周,聳聳肩,“我對你動手之後,你覺得我還會給你投訴我的機會嗎?”她左手抹了一下刀子,“我這個人做事最不喜歡的就是給自己留後路,因為一旦給自己留了後路,自己做事就會變的有恃無恐,所以……”

“你……你不要殺我,隻要你放過我,你想要什麽,我都答應你!”尹詩詩被她嚇的束手無措,身體不停的往後縮,想要避開雨晴手中的匕首。

雨晴哪裏給她這個機會,手抓住她身上的繃帶,目光一橫,“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