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敬之出來撒尿,本來正常呢,他是應該回到房間裏去尿的,別墅客廳就有衛生間,但男人在喝完啤酒之後通常都是選擇就近解決的,甭管是什麽地方,隻要沒人就能尿的出來。

所以,陳敬之叼著煙,打了個酒咯,然後解著褲子就往別墅旁邊的草地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嘩啦……”

陳敬之頓時鬆了口氣,感覺**的漲感正在緩緩消失著,尿完了以後還抖了抖,打了個激靈,整個人頓時就舒服不少了。

提上褲子,吐了嘴裏的煙頭,陳敬之晃了晃脖子後就打算回到帳篷裏繼續喝,他估計今天晚上得要喝到後半夜才行了,嚴寬,沈晉和黎九郎還有小五這幾個人都想往死了灌他呢,更何況這幫人帶來的女伴酒量也都不錯,就連李策也還喝了不少。

但是,正當陳敬之要回到帳篷裏的時候,他轉過身子時就看見別墅的右前方,出現了好幾條黑影。

那個方向是一片人工湖,附近還有個高爾夫球場,這個點都半夜十一點多了,是不可能有人在那打球的。

陳敬之是喝多了,但還沒有喝到眼花的地步。

他皺著眉頭往前走了幾步,於是就看見在人工湖的水麵上,正要好幾個渾身濕淋淋的人,從水中鑽了出來,然後手腳並用的爬到了岸上。

人影是人影,但卻不是人!

沒有人會傻到在京城一月底的這個季節去湖裏麵遊泳的,畢竟這時候的溫度都已經零下了。

陳敬之擰著眉頭,靜靜的看著那些淹死鬼從水裏鑽出來,這也就是他看見了吧,這要是換成其他的人見到這一幕,估計直接把腿都得給嚇軟了。

“老陳?你尿遁跑了啊,怎麽這麽半天都沒回來,別是一泡尿給自己淹了吧?”黎九郎抻著脖子在帳篷裏喊道。

李策這時站起來說道:“我出去看看……”

陳敬之頓時回頭,衝著帳篷的方向說道:“我沒事,你們在裏麵呆著,誰都不要出來。”

“???”

黎九郎和李策他們都愣了下,沒太明白他這是什麽意思。

陳敬之回過頭不解的看著那些淹死鬼,他們從湖裏麵鑽出來之後並沒有遠走,就在湖邊趴著或者站著,然後全都一動不動的。

這個人工湖的麵積雖然不小,有兩個足球場大小,深度的話應該一米到一米半深左右,連正常成年人的脖子都沒不過去,這要是淹死了這麽多人那也是不太可能的。

淹死鬼,都是被淹死在水裏的,這是個規則或者說是嚐試。

所以陳敬之就感覺挺不可思議的,這麽一個不算太大的人工湖,裏麵竟然能淹死十幾個人,這不是扯蛋呢嗎?

再說了,別說是淹死十個了,就是一個也不正常啊。

陳敬之看了一會,見那些個淹死鬼沒動,好像也沒有去其他地方的意思,然後他就回到了帳篷裏,但卻沒有坐到裏麵去,而是搬了把小椅子坐在了門口。

沈晉詫異的問道:“你幹什麽呢?坐那幹嘛去了,吹冷風啊?”

“沒事……”

陳敬之擺了擺手,然後想了想,就衝著他們幾個問道:“對了,這個莊園的老板你們誰認識?”

黎九郎說道:“我認識啊,咋了?”

“你一會把他電話給我,算了,你明天幫我約一下見一麵,看他方不方便……”

陳敬之是覺得,這個事有必要跟這裏的老板問問,看對方是怎麽回事,他相信這個老板很大概率是不知情的。

這個莊園是在京城郊區,占地麵積也不小,除了二十幾棟可供人居住的別墅意外,還有高爾夫球場,馬場等設施,規格是非常高的,保守估計不算地皮的話,投資都得要幾個億了。

投進來這麽多的錢,然後湖裏麵還死了十幾個人,這肯定不是老板幹的啊,這要是以後山莊裏鬧出有鬼的事,他這個生意可就要打水漂了,所以陳敬之覺得,這事不是老板幹的,而且也絕對不會知情的。

黎九郎點頭說道:“行,明天我約一下,看他方不方便,你找他有什麽事啊?”

“私事,你別多問了,明天幫我約人就可以了!”

接下來,陳敬之就一直觀望著人工湖那邊,帳篷裏也在繼續喝著酒,大概過了午夜十二點多後,酒喝的差不多了,就全都各自回到房間裏休息了。

李策去洗澡了,陳敬之站在窗戶前,從他這個位置是能夠看到湖麵那邊的,此時那些個淹死鬼就都在湖周邊來回的徘徊著,還是沒有離開的意思。

這一點就挺古怪的了,這些淹死鬼從湖裏麵鑽出來之後,這是放風呢嗎?

“我洗完了,你去吧?”李策穿著睡袍,擦著濕漉漉的頭發說道。

“嗯,我等會就去。”陳敬之點了下頭,然後從桌子上拿起個禮盒遞了過去。

李策驚訝的看了一眼,問道:“這是什麽?”

“我發現,咱倆認識的挺久了,我還沒送過你禮物呢……”

李策捂著小嘴驚呼了一聲,挺不可思議的愣了下,然後欣喜的接了過來,打開後就看見了裏麵的那串手鏈。

李策的心“忽悠”一下就跳了起來,情不自禁的上前摟著陳敬之的脖子,狠狠的在他的臉上嘬了下。

“謝謝,真的是太好看了,這是今年的新款,我之前就曾看到過,本打算最近去商場裏買過來的,卻沒想到你先買了。”

陳敬之說道:“不是說了麽,得送你一件禮物啊……”

片刻之後,陳敬之去洗了個澡,然後上床睡覺。

可想而知的是,第一次接到陳敬之送來的禮物,李策得有多麽欣喜了,毫無疑問,今天晚上她肯定是得要相當賣力的伺候他了。

一夜無話,隔天上午十點多。

陳敬之才從睡夢中醒來,昨晚喝的不少,又折騰到挺晚,一覺睡了幾個小時之後這才緩過來。

他剛醒來打開手機,黎九郎的電話就進來了:“山莊的老板沒事,中午就能過來了,你找他有事的話,他說就一起吃個飯吧,我說了你爸是陳生,要不然我的麵子也不至於讓人家放下手上的事說過來一趟就過來一趟啊……”

能在京城把生意做到這個地步的人,也不是黎九郎這些年輕人可以呼來喚去的,除非是他家裏的長輩還可以,但要是黎九郎說陳敬之泛海係大佬陳生的兒子,對方在不認識他的情況下,那還是樂意過來見一下的。

陳敬之說道:“行,我剛起來,去洗個澡收拾一下,然後差不多就也中午了,到時候讓他們隨便去玩吧,我跟這個老板吃一頓飯。”

“不是,你找人家到底什麽事啊?”

“電話裏不好說,吃飯的時候你在旁邊聽著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