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的經驗還是很豐富的,並且部署的也很有條理,從發現屍骨到法醫入場前後也不過就兩三個小時的時間,好幾條指示就快速的下達了,並且馬上就行動起來了。
等到警方開始行動的時候,陳敬之就走到現場負責的人麵前,詢問道:“您好,您貴姓?”
“嗯?”對方打量了他一眼,知道陳敬之是有關部門打招呼的人,就也沒把他當成是閑雜人等,於是說道:“我姓周,你可以叫我周局長,我是市局負責刑偵的。”
陳敬之點了點頭,說道:“周局您好,關於這個案子,我這裏還有點別的意見,感覺可以給你帶來點參考。”
周局長想了想,這個有關部門他也知道,自然明白涉及到的都是什麽事,當下就問道:“你們這不是普通的敏感,可能會涉及到比較邪門的一些東西?”
到底是搞刑偵的有經驗的老警察,一下子就抓到重點了。
“是有點這方麵的意見,在發現屍骨的時候,我就和幾個朋友溝通了下,簡單的研究了一下,我們覺得……”陳敬之頓了頓,語氣比較肯定的說道:“感覺,可能是和獻祭這方麵有關!”
周局長頓時就愣住了,有些不可思議的重複了一句:“獻祭?”
“是的,我前天晚上就發現這人工湖不太正常了,當時是深夜,就看見湖水中有很多被淹死的人,這是淹死鬼,我這麽說您能明白吧?正常來講,淹死鬼死了之後,都會尋找替身的,可這些人卻並沒有……”
“您也看見了,人工樓附近總共有三棟別墅,距離也不過就百米遠左右,這離的並不是太遠,如果淹死鬼想要找替身的話也是很容易的,再說了,白天還有人會在這邊打球,散步什麽的,他們想找替身直接將人給拖到湖裏麵就可以了,但這裏卻從來都沒有發生過溺亡的事情,這就很奇怪了。”
周局長仔細的琢磨了下,如果要是尋常人聽到這種話,肯定是不會相信的,但當了十幾二十年的警察什麽邪門的事沒見過啊,而且比這還誇張的估計他們也都見過呢,所以周局長並不會覺得陳敬之說的話有什麽不可思議的地方。
“既然這些人沒有找替身,就說明他們是有著某種目的的,而且,從時間規律上也能看出來,這是每隔三年每次九個人被淹死在湖裏的,我覺得這並不是巧合,而是某種獻祭的方式!”陳敬之見對方似乎認同了他的意見,就接著說了下去。
周局長說道:“你說有點道理,所以,你還有別的什麽意見嗎?”
陳敬之指著人工湖的方向,說道:“如果認為是獻祭的話,那就不應該隻是淹死這些人這麽簡單了,獻祭是需要一個媒介的,那我們就可以從這個方向入手了……”
“我的意見就是,這個湖還得要繼續往下挖,將湖底所有的區域都給挖開,看看否從山莊的造型找出什麽異常的地方,既然是獻祭,那總會有跟正常跡象違背常理的狀況出現的。”
周局長伸出手,跟他握了握,然後說道:“留個電話給我吧,你說的意見我覺得都不錯,我們會一邊調查,一邊采納你的意見,兩方麵同時進行的。”
陳敬之笑道:“跟你這種有經驗的老警員交流還是非常愉快的,至少能夠聽進去我說的這些話。”
周局長歎了口氣,說道:“沒辦法,當警察的年頭長了,各種匪夷所思的事情都見的太多了,所以你說的,我覺得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就隻能等到調查之後再說了……”
隨後,陳敬之和周局長就交換了個電話號碼,然後他就走了。
山莊裏的事,現在跟他就已經沒什麽關係了,畢竟警方,國安都已經接手了,這麽大的人命案肯定得是由官方來牽頭調查的,他就不好再摻和進來了,反正意見已經給對方了。
隨後,陳敬之就離開山莊回了家,當然了,他也會在背地裏留意一下,看看是否跟自己還有王君和少班主他們猜測的能夠貼邊。
此時已經臨近年關了,還有幾天就過年了,陳敬之回到家裏後就也沒怎麽再出門了,多數的時候都是去宮裏呆著,要不就是在家裏看看書什麽的,日子過的悠閑也挺自在的。
至於山莊那邊,他也沒主動去打聽,但也在網上看看有沒有類似的新聞出現,不過,估計是警方的保密措施做的比較不錯,要不就是石以剛背後的老板能量很大,總之幾乎沒有任何關於山莊命案的隻言片語出現。
時間一晃,過去了五六天,這天陳敬之忽然接到了黎九郎的電話。
“有個人,想要跟你見一麵,今晚吃個飯行不行?”
陳敬之詫異的問道:“今天都二十九了,明天就是年三十了,什麽人啊見我非得要在現在,不過年了啊?”
“這不是比較著急麽,在一個,托我給你打電話的人我也不太好拒絕,而且我估計你也能感興趣。”
“我認識麽?”陳敬之詫異的問道。
“石以剛背後的金主,那個山莊實際上的大老板……”
陳敬之這麽一聽就明白了,估計是因為山莊的命案,要麽是另有發現,要不就是沒有發現,希望他能幫忙找個突破口出來。
畢竟,過年了這是山莊最忙活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大佬會選擇在這麽隱蔽的地方見客人呢,可現在關門了,那就沒辦法了,而早開門一天就能少一天的損失,估計石以剛和老板都有點著急了。
陳敬之想了想,也沒有直接拒絕,就說道:“行啊,你過來接我吧。”
“好叻,你收拾一下,我大概半個小時後到你家。”
陳敬之隨後換了衣服,從臥室裏出來,就見到常潔和陳生坐在客廳裏聊天,見他穿戴好了好出門,陳生詫異的問道:“你這時候出去?”
“有個朋友找我,我出去一趟……”陳敬之想了想,問道:“對了,京城郊區的那個山莊,老板叫石以剛的,您知道吧?石以剛背後的金主,你跟他認識麽?”
陳生說道:“知道這個人,接觸過幾次,怎麽,是他找的你?我聽說,那個山莊前一段時間可不怎麽太平啊,是因為這個事麽?”
“對的,我當時正好在場,也是我點了石以剛一下,才在山莊裏麵發現一些問題的。”
陳生沒有說話,常潔這時卻說道:“那個大老板姓許,我跟他比你爸要熟悉點,因為許老板的老婆跟我經常約,前兩天她還和我見麵來的,也提起過這個事。”
常潔這麽說,背後的意思就是告訴陳敬之,你要是能幫就幫一下吧,他點了點頭,覺得也是無所謂的,於是就說道:“那我先去看看了……”
從家裏出來,在外麵等了十幾分鍾左右,黎九郎的車就到了,然後拉著他去了離這邊不太遠的一間私房菜餐廳吃飯,等到他們兩個到的時候,就看見包房裏麵除了石以剛以外,還有個三十多歲的青年坐在他旁邊。
“敬之是吧?嗬嗬,久仰大名了……”許老板站起來,衝著他伸出手說道:“我叫許明遠,初次見麵,但我也聽過你這個人了。”
陳敬之跟他握著手,說道:“我剛才出門的時候,我阿姨還和我說起過呢,說是和您的夫人挺熟的。”
“哈哈,她們是閨蜜,閨蜜,其實我對陳先生一直都挺仰慕的,隻不過就是交流的機會太少了,以後爭取能跟令尊取取經,他做生意在國內可絕對是首屈一指的……”
雙方客套,寒暄了幾句,於是就紛紛落座了,剛開始吃飯的時候說的都是客套話,沒有步入正題,是循序漸進著來的,等到氣氛起來之後,許明遠就跟陳敬之碰了杯酒,然後提到了他這次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