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班主和王君錄完口供之後就從警局離開了,畢竟沒他倆什麽事,而剩下的問題就是該警方怎麽調查了。

“你說,她女兒的丈夫應該能被抓起來吧?這事實都已經挺確鑿的了,證據也很完善,他估計也耍賴不了吧!”王君問道。

少班主點頭說道:“八成是沒跑了,隻要警方能夠找到他的作案動機就行了……”

從警局出來後,兩人就回到了店裏,關月山看見他們這麽晚回來,眼睛就亮了下,說道:“回來了?怎麽樣,這個活幹成了吧?”

“成是成了……”王君看著他說道。

“怎麽還欲言又止了呢?”關月山問道。

少班主說道:“幹成了,問題也解決了,就是那一百塊錢我們沒掙到不說,我倆還搭進去好幾百。”

關月山:“???”

王君跟他說了下過程,關月山聽了後覺得也是挺無語的,不過他也說咱們就當是做好人好事了吧,這叫除暴安良,也算是積德行善了,搭幾百也無所謂的。

王君歎了口氣,說道:“搭錢不搭錢的無所謂,畢竟也沒多少,但是人家都講究個開門紅,但咱們卻是開門就賠,這個兆頭怎麽都感覺不太好啊,你倆說是不是?”

少班主嗯了一聲,說道:“要我說吧,以後這種散活,小活,咱們呢就盡量別去接,咱老板那邊不是給幾個大佬都打過招呼了麽?以後要接的話,就接他們的活好了,雖然一年裏不見得能接到幾次,但我估計隻要有一個就夠咱們一年的開銷了,畢竟這種活可比散活要靠譜多了。”

“也行,但是走一步看一步吧,如果要是碰到合適的接下來也行……”

今天開門就搭錢的事,他們三個誰都沒跟陳敬之說,總覺得老板要是知道這事以後估計感覺也不會太吉利的。

另外一頭,陳敬之這幾天也在老實的上課,港大交換生的問題也算是徹底過去了,他也就暫時安下心來了,反正這邊的學業還有一年就畢業了。

這天中午,從教室裏麵出來,陳敬之正要去食堂吃飯,他剛出門就看見沈瑜純等在外麵,衝著他揮著白嫩的小手。

“哈嘍啊!”

陳敬之說道:“稀客,稀客,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

沈瑜純撇了撇嘴,說道:“風要是不把我給吹過來,你就當我不存在了是吧?你都沒去港大,學校也開學半個月了,你就沒想起來跟我打個招呼?我要是沒問陳小樹的話,我都不知道你竟然在學院裏。”

陳敬之撓了撓鼻子,說道:“我這不是怕耽誤你學習麽!”

陳敬之也搞不明白,這為沈校花怎麽就非得愛往他這裏湊,自己的人格魅力也不至於大到這種地步吧,而他現在一看到往自己這邊湊的女人就感覺腦袋嗡嗡的疼。

自從跟裴璞玉分手了以後,他的心思就在宋青瓷的身上了,這女人可不是一般的女人,眼睛裏絕對是揉不進一點沙子的,而且人還非常的精明,所以陳敬之覺得自己不能有任何的風吹草動,要不然他可能會死的很慘。

“我不管,你回來了就得要請我吃飯。”沈瑜純說道。

“那走唄,正好我也要去食堂吃飯呢。”

沈瑜純白了他一眼,說道:“食堂就想把我給打發了?你這也太摳了吧,怎麽著也得來一頓大餐才行啊,咱們還是不是朋友了。”

“勉強算是吧!”

沈瑜純:“……”

兩人邊走邊聊著,來到了食堂以後點了些飯菜,說了一會沒營養的話之後,沈瑜純就說道:“對了,黃正說這幾天要來找你呢,好像是有什麽事情求你辦。”

“嗯?這富二代還有能求到我頭上的事啊?”陳敬之問道。

沈瑜純小口小口的吃著,說道:“我聽說好像是他家有個生意出了問題,挺難解決的,找了不少人都沒處理好,後來就想到了你。”

“那他怎麽不和我說呢?”

沈瑜純說道:“人不是還沒來到滬市呢麽,好像是周五就過來了吧,到時候他肯定會找你的。”

“那你大概知道是什麽事嗎?”

沈瑜純想了想,說道:“聽說是他家有個產業鬧鬼了。”

陳敬之一聽眼睛頓時就亮了,這真是瞌睡一打就有人來送枕頭啊,該說不說,小黃同誌還是挺懂事的麽,居然有事就能想到自己了,他這個富二代,我說什麽都得敲定了。

今天是周三,後天就周五了,陳敬之於是跟王君打了個電話,讓他周五下午的時候來學校一趟,自己這邊應該是能有個生意介紹給他。

王君跟他聊完,就感慨的衝著關月山和少班主說道:“該說不說,咱們老板雖然絕大多數的時候都不靠譜,但有時還是挺給力的,我們剛接了個賠錢的活,他這馬上就填補過來一個大活,這簡直是太舒服了。”

關月山點頭說道:“陳爹確實挺給力的!”

少班主無語的說道:“你可真能舔啊。”

“那怎麽辦,錢都賠了,這要是不接個大活的話,難不成等著喝西北風啊。”

時間一晃,兩天之後,學校門口。

陳敬之出來之後,王君自己就到了,關月山和少班主留下來開店。

“這幾天怎麽樣啊?有沒有主動送上門的生意?”陳敬之遞給他一根煙說道。

王君接過來,含糊的說道:“嗯,小試身手了一把,挺順利的。”

“我怎麽感覺,你眼神有點閃爍呢?”

“哪有的事,你看錯了……”

兩人在學校門口聊了十幾分鍾,沈瑜純就跑出來了,同時黃正也開了一輛蘭博基尼到了門口。

“老陳啊,麻煩了啊,我這有點事找你幫忙,你可得用用心啊。”黃正下車說道。

陳敬之笑道:“行啊,那咱就邊吃邊聊唄?”

“那沒問題,你們去哪吃,我請,隨便點……”

沈瑜純忍不住的說道:“你千萬別告訴我,這頓飯就算是你請我吃的了?”

“不然呢?”陳敬之攤著手,一本正經的說道:“首先,你就說你想吃什麽吧,再一個,這是黃正找我辦事,你呢就算是個貼桌的,所以讓你挑地方,就相當於是安排你了,這不挺合理的麽?”

“我真是服了……”

隨後,幾個人在學校附近挑了一家不錯的西餐廳,點了不少的菜還有兩瓶紅酒。

“你家裏怎麽了,校花說是有個地方不安分,鬧鬼啊?”吃了一會之後,陳敬之就主動問了起來,反正大家都比較熟了,也用不著那些彎彎繞繞的場麵了。

黃正歎了口氣,看起來有些頭疼的說道:“挺鬧心個事,哎,一想起來就挺煩的,是這麽回事哈,我們家在老家有一家酒樓,這是當年我爸起家的時候就幹的買賣,後來呢生意做大了之後他也沒想著兌出去,覺得要留個念想,就當是紀念他的發家之路了……”

黃正說這個酒樓是上下五層的,十幾年的時間裏,一直經營的都不錯,在等地也很有名氣,並且前兩年也重新裝修過,算是挺有檔次的一個地方,但是過年前的時候忽然出了一件事,就挺讓人鬧心的了。

那是一天周末的時候,這酒樓接了一場婚宴,總共擺了能有五十多桌吧,可是沒想到這婚禮要舉辦完的時候,電路忽然失火了,於是就導致整個宴會廳瞬間就燃起了大火,賓客就全都被困在裏麵了,但更倒黴的是,新娘被燒死在了裏麵。

“該賠的也都賠了,我們是沒差事,畢竟也有保險麽,而且死者家屬後來也沒有意見,因為我們還是很主動的,所以都以為這個事就這麽過去了……”

黃正說道:“事情都解決完了之後,這酒樓就又裝修完了,畢竟還是得要營業的麽,而且驗收也都合格了,然後營業的第二個星期,酒樓就又接到了一場婚禮,可誰能想到的是,麻煩這時候就來了。”

王君忍不住的說道:“你別告訴我,又失火了?”

“那倒是不可能,但比失火還讓人頭疼,就是這場婚禮在舉辦的時候,快要結束那時,現場居然鬧鬼了,很多人都看見了兩個新娘,除了今天的那個以外,還有個穿著紅色旗袍帶著蓋頭的女人,站在台上!”

陳敬之,王君都愣了下,說道:“不會是看走眼了吧?”

黃正搖頭說道:“怎麽可能看走眼,現場至少得有兩百多人呢,這麽多人裏有一多半都看見,那個新娘的旁邊還站著另外一個新娘呢,並且就連服務生都看見了,你說能花眼麽?”

“況且,在這之前吧,酒樓裏晚上負責打更的更夫就說過,晚上的時候他聽過有人唱歌,然後還看到有人抬著一頂紅色的轎子走來走去的,轎子裏麵也坐著個穿著紅色旗袍,腦袋上蓋著蓋頭的女人……”

陳敬之點頭說道:“那就可能是確有其事了,後來呢?說是你們也找人去看了?”

“是的,我爸請了道士過去超度,又找了高僧去念經,並且還讓人看了風水,但結果卻不行,不是有人到現場看一眼後就說解決不了,要麽就是作法的時候,被嚇跑了,反正是不了了之了。”

王君倒吸了一口冷氣,說道:“和尚道士都去了還不行,那這活挺硬啊。”

黃正看著他倆,點頭說道:“我這也是沒招了,酒樓現在也關著呢,然後我聽沈瑜純說你在學校呢,就想過來找你聊聊,看你能不能有什麽辦法。”

陳敬之扭頭問道:“幹不幹?”

王君直截了當的說道:“幹啊,那怎麽不幹呢,我們是怕事的麽?”

王君,關月山和少班主現在肯定是非常渴的,他們太需要接個大活來讓自己安慰一下了,不然前幾天老阿婆的那個事,怎麽想都覺得怎麽別扭。

陳敬之點了點頭,說道:“那行,就明天吧,周末沒什麽事,我們去你家那看一下。”

黃正說道:“行,到時候你們看了,價錢隨便開,隻要能把問題解決了就行。”

王君笑道:“好說,好說,都是朋友,咱們還可以給你打個折什麽的。”

當下,幾個人就算是商量好了,就決定明天啟程去黃正的老家實地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