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麽,那可真是太好了,如畫,謝謝你,我替我那幫兄弟謝謝你。”七大姑邊說著,邊紅了眼眶。想到那些兄弟去前程有了著落,她萬分激動。

“好啦,看你激動的樣子,不過這事隻是開始,要籌備齊全怕還有一段時間。香粉齋太小了,我們要另外找個地點生產才是,還有你那幫兄弟,提前你一定要做好思想工作,可不能讓他們在惹事了。”

“放心,我自有分寸,你就負責安胎和研製洗發水,廠房的事交給我。”七大姑說著不覺得拍了拍胸脯。

............................

紫幽提著食藍再次到了鄭瑄院子外,她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幾次被元招攔在外麵了。

“表小姐,王爺已經休息了,他這幾天天天在校場,很是疲累。回來還要看一大堆的公文,現在已經睡了,表小姐還是不要過去打擾的好。”

“這是我親手熬製的人參雞湯,補氣補血,我整整熬了三個時辰,今天說什麽我也要給王爺把雞湯送進去。”一連幾天吃了閉門羹,紫幽坐不住了。

特別是今天在花園中朱蔓對她說的那些話更是讓她心有餘悸。

“聽聞姐姐近日都去王爺的院子裏看王爺?”

“............”紫幽沒有說話,不置可否。

“姐姐是不是也跟蔓兒一樣沒有見到王爺?”朱蔓是個聰明之人,她很清楚怎樣跟紫幽站在同一戰線,哪怕是暫時的也好。

“怎麽?王爺也不見你麽?”紫幽原本以為是那天自己落入湖水中的事惹得鄭瑄不高興了。看來,王爺是對整個院子裏的女人不感興趣。

“是啊,蔓兒天天都吃閉門羹,都是那個該死的柳如畫。”朱蔓一邊說著一般恨恨的看著紫幽。

“這跟她有什麽關係,她不是......”

“所以說她才是個妖精。現在王爺還不記得她,要是王爺真的記起她了,說不準就更加沒有我們的地位,說不準,王爺根本就不在院子裏,每晚去跟那個妖精約會去了。”

朱蔓的話就像是針一針針的刺在紫幽的身上。她原本就對鄭瑄有情,當年是義王妃的極力反對,她才嫁給了別人。

也想著安下心來相夫教子,想不到那個夫君竟然是命短之人,結婚沒幾年就得了重病一命嗚呼,留下她孑然一身,連個子嗣都沒有,想要立身活命隻能傍住鄭瑄這顆大樹。

恰好義王妃轉變初衷同意她跟鄭瑄在一起,她和鄭瑄最近發展的也不錯,不知道為什麽好端端的鄭瑄就開始刻意的躲著她了,難不成真的跟那個柳如畫有關?就像是朱蔓說的那樣,鄭瑄也許根本就沒在院子裏,而是去跟柳如畫約會?

“表小姐,請不要讓元招為難,元招的職責就是保證王爺無虞。”元招伸出手攔住紫幽。之前鄭瑄已經交代過了,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進入他的房間。

“今天這房間我是進定了,你讓開,讓我進去。”紫幽死了一條心,她一定要看看鄭瑄是不是真的在裏麵。

“表小姐,請不要為難元招。”元招的武功不在鄭瑄之下,怎會攔不住一個紫幽。

“你再攔著我,我就告訴別人說你輕薄我......”

“.................”

“是誰在外麵?元招讓她進來吧。”鄭瑄的聲音從裏麵傳了出來,讓紫幽喜出望外,給了元招一個你看吧的眼神,提著食藍走著蓮步進了內堂。

“是表姐啊,這麽晚了,找我有事麽?”鄭瑄緊蹙著眉頭,心中想著丁夢然當真是神算子,竟然早就預感到紫幽會坐不住,才讓他不要去香粉齋。多虧自己聽了她的話留在自己的院子裏,要不然自己費盡心思想要隱瞞的事就真的穿幫了。

“瑄兒,你生氣了?”看到鄭瑄的樣子,紫幽緊緊地皺起眉頭。

“近日公事繁忙。有些疲累罷了。”

“表姐也不想驚擾你,不過表姐給你熬了雞湯,整整熬了三個時辰,也是表姐一點心意......”紫幽楚楚可憐,一邊說著一邊紅了眼眶。

“多謝表姐的好意。瑄兒正想著喝雞湯,想不到表姐竟然想到了。”鄭瑄的一個笑臉讓紫幽倍感安慰,連忙用衣袖擦拭眼睛,之後獻寶似得給鄭瑄倒出雞湯。

鄭瑄也很配合,一邊拿著碗一邊誇讚紫幽的手藝,接著把一整碗的雞湯一飲為盡。

“表姐,多謝你一直心裏惦記著瑄兒。這幾天瑄兒比較忙,也沒空去看你,表姐不要見怪。”

“瑄兒這是哪裏話,表姐做這些都是心甘情願的,隻要你喜歡,我可以天天給你燉湯喝。以後表姐天天給你送過來可好?”

“還是不用了,瑄兒不想表姐這麽操持,這幾日瑄兒公事繁忙,想多休息休息。”鄭瑄說著捂著嘴打著哈欠。一副快走不送的表情。

紫幽撇了撇嘴,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站起身來:“表姐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表姐慢走。”背後響起鄭瑄不鹹不淡的聲音,紫幽原本想著鄭瑄會送自己出去。

看來,柳如畫當真是一個絆腳石,如果鄭瑄突然記起以前的事,那就真的沒有自己什麽事了。

“不行,絕對不行,這個柳如畫當真要快點除去。”紫幽緊握著拳頭,以至於太用力了,手指甲刺進肉裏,傳來一陣說不出的刺痛。

...................

這一邊正在研製洗臉皂的丁夢然突然打了個噴嚏。

“難道是凍著了?”丁夢然起身去關好了窗戶。

第一次試驗,洗臉皂的效果還算是不錯,她現在想要試著把各種鮮花摻進去,那樣,既可以起到去汙的作用,還可以在臉上留下香氣。

那些丫鬟們用過丁夢然自製的洗發水之後,都反應很不錯,說一旦這種東西上市,肯定還會引起新一輪的轟動。

丁夢然心想著反正是要擴大產業,不如在多研製一種產品,到時候也讓七大姑那些手下有事可做,一旦銀子賺得多了,那幫家夥也不會想著打家劫舍了。

很快第二天用來試用的洗發水和洗臉皂都做好了,丁夢然吩咐聚香帶著手下的人把這些東西分成小塊。因為成本很貴,試用品並不多,每一種隻有一百份。並且不是什麽人都可以試用的,不僅要是香粉齋的VIP會員,還要消費到一定的積分,或者是現場購買十兩以上的東西才有資格,最主要的是數量有限,發完為止。

宣傳的告示一貼出去立刻引起了轟動效應,香粉齋一大早剛一開門,就擠進來不少想要獲得贈品的顧客,對於那些名門淑女和貴婦們來說,洗發水和洗麵皂的確是太過於新奇的東西,反正她們有的是銀子沒有地方花,也不在乎這幾十兩的銀子。

很快贈品被那些顧客一掃而空,丁夢然還告訴了她們如何使用,如果覺得用得好的話半個月後可以回來再買,頭一個月裏 ,為了感恩新老客戶的喜愛,洗發水和洗麵皂全部打八折。

大家聽了萬分欣喜,都拿著搶到的試用品高高興興的回家試用去了。

效果比丁夢然之前想象的還要好,第二天就有人來反饋說那洗發水和洗麵皂好用的不得了,頭發順滑,止癢去屑,那洗麵皂香噴噴的讓皮膚變光滑了很多。

她們一大早來就是問丁夢然這兩樣好寶貝能不能夠提前上市。

得到的回答當然是不能,因為新的廠址還沒有找好,七大姑的那夥手下還沒有回來,最主要的是丁夢然做了這麽久的生意,自然知道奇貨可居的道理。

眾人失望而歸,丁夢然則著手指揮著香粉齋的人開始小批量的做洗發水。

七大姑很快帶來好消息,她找到了一處不錯的房子,很大,很寬敞,價格也便宜。除了當工廠之外,足夠她的那幫兄弟有地方吃喝拉塞睡了。

丁夢然隨即和七大姑還有柳如風一起又去了趟七大姑所說的那個廠址,就像七大姑說的那樣,位置的確不錯,雖然是京郊,離京城卻很近,馬車大概半個時辰的路程就可以到達,運送原材料和貨物都很方便。最主要的是這個院落夠大,價格也夠實惠。因為距離近郊,人少是非就少,足以可以讓七大姑的那一夥人隱身於此。

七大姑和那房主談了談價格之後,隨即跟房主簽訂了合約,之後把整修的事交給七大姑和柳如風,她則準備去跑一跑市場,把自己的生意做得更大,既然答應了七大姑把她那一夥人引入正途,就該對他們負責,一百號人的吃喝拉撒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光靠京城中的名媛貴婦們怕是不夠,她想著把生意做到皇宮中去。

第二天丁夢然就去了皇宮,很快就跟柳明珠見了麵,大概是之前見了柳如風的關係,柳明珠的情緒還算不錯,拉著丁夢然的手問長問短,還撫摸著丁夢然的肚子跟裏麵的小寶寶對話:“小寶寶,快點長大,長大了,姨母抱著你玩,給你好多好多的寶貝兒。”

“姐姐,你這樣不是把他教成一個財迷?”

“難道不不是麽?”柳明珠戳了一下丁夢然的額頭,笑話她。

“哎呀姐姐,你又取笑我,不管怎麽說我現在也是個單親母親,以後養育一個孩子可是要耗費很多金錢和經曆的。我不自己籌謀,還能怎麽辦。”丁夢然說著撅著櫻桃小嘴跟柳明珠撒嬌。

“不管怎麽說你還有個孩子不是麽?”想起柳如風不覺得又是一陣悵然。看著丁夢然帶著通情的表情離開有苦笑了起來。

“放心,姐姐還能撐得住,一入宮門深似海,姐姐早就做好準備了。姐姐定會幫你的。不過皇宮之中最是體現人情冷暖世態炎涼的地方,皇上許久不來,那些人都不到我的宮中來了,我的幫助也是有限的。”柳明珠不覺得又是一陣悵然。

“無妨,姐姐隻要用我的東西不日之後頭發和臉上就會出現不一樣的光彩,到時候姐姐隻要去禦花園裏多溜達兩圈,我的生意就來了。這次都是我帶給你的好東西,這個是洗頭發的,這個是洗臉的用的。要是有人管你要,你就給她,試用好了,讓她們去香粉齋采買就好了。”

“你這小算盤倒是打的劈啪作響。連你姐姐我都用上了。”柳明珠伸手又戳了下額頭。

“姐姐,不要在戳啦,你要是把我戳傻了,誰照顧你的外甥。”

“也對,看在我外甥的份上這個忙我幫了,不過不能白幫,這些東西我可要永遠免費試用哦。”

“看來我這愛財的毛病大概是從祖上傳下來的。姐姐安啦,就算是你不幫我忙,這些東西也全部免費給你用。”

兩人正說笑著,外邊有宮人來報,說是梅妃娘娘請柳明珠過去一趟。

..........................

“你回去跟梅妃姐姐說一聲,家妹好不容易進宮一趟,本宮先陪陪妹妹,之後再去姐姐那探訪。”梅妃派來的宮女領了命回去,不一會又折了回來。

“梅妃娘娘說,她一個人在宮中無聊。要是貴妃娘娘和令妹不嫌棄,可以隨奴婢一同過去,梅妃娘娘已經讓禦膳房準備了午膳,要貴妃娘娘和令妹留在飛霞殿用午膳。”

柳明珠去征求丁夢然的意見,丁夢然想著這也是宣傳自己新品的最佳機會,立刻點頭答應。

飛霞殿內,梅妃仍舊是一副懨懨的表情,鄭天瑜那夜的留宿,並沒有讓梅妃的心魔徹底的去除,每到夜半,她每每總是被噩夢驚醒。不管怎麽說那都是一條鮮活的生命,是她懷孕九個月產下的孩子。無論什麽樣的理由,她都無法原諒自己,原諒鄭天瑜。

就是聽信了鄭天瑜的話,她甚至沒有好好的看一看他,抱抱他,除了給他一個月的生命之外,她沒有盡到一天做母親的責任。有苦又無法找人傾訴,鄭天瑜又不可能天天陪在她身邊,整日的寢食難安,讓她的身子比前幾日又清減了許多。身體上和精神上的雙重折磨讓她對鄭天瑜的恨又莫名的增加了不少。

看到梅妃的樣子,柳明珠嚇了一跳,不過是幾日的光景梅妃竟然瘦成了這副樣子,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境況,讓柳明珠對梅妃更多了幾分同情。“姐姐,你是不是病了,這樣下去可不行,快傳太醫來瞧瞧。”

“無妨,妹妹,無需勞師動眾,姐姐這是心病,太醫治不好。”梅妃拉住柳明珠的手,那手早就沒了往日的白嫩,早已形同枯槁。就連以前的一頭烏發也變得枯黃,臉上也毫無光彩可言。

“妾身給梅妃娘娘請安。”丁夢然走過去給梅妃彎腰施禮。

“這便是貴妃娘娘的妹妹,當真跟貴妃娘娘一樣國色天香。”

“梅妃娘娘謬讚了,如畫怎敢跟二位娘娘相提並論。”

“哼哼......”梅妃苦笑了兩聲。

“我不過是殘花敗柳人老珠黃而已,隻盼著閻王爺快一點派牛頭馬麵來收我,姐姐也好早日解脫。”梅妃倒是沒把丁夢然當外人,這樣說著不覺得紅了眼眶。

“姐姐斷不可胡說,姐姐不過是近日煩惱之事太多,等過了這段就好了。”柳明珠上前連忙安慰。

“妹妹有所不知,姐姐近日常被噩夢所擾,寢食難安,姐姐這樣活著當真生不如死。”梅妃拉著柳明珠的手,眼淚劈裏啪啦的湧出眼眶。

“梅妃娘娘可是最近頭暈腦脹,胸悶氣短?”同為女人,見到梅妃的淒慘,丁夢然心有不忍,雖然之前在電視上劇組裏見過了太多這樣皇宮中的苦命女人,但是麵對麵的這還是第一次,同為女人,多能感同身受。

“側王妃難不成也懂得醫術?”

“不敢,如畫不過是懂得一些調理之法罷了。要是娘娘相信如畫,如畫倒是可以試上一試。”

“不是太麻煩側妃了?”

“無妨。能夠為娘娘排除苦痛,是如畫的榮幸。”

經過一個多時辰的刮痧和按摩,梅妃突然覺得神清氣爽,丁夢然還趁機給梅妃用洗發水洗了頭發,用洗麵皂洗了臉,聞著身上舒爽的香味,撥弄著順滑的長發,梅妃終於露出了難得一見的笑容。

“側王妃當真是好手藝,要是有你在本宮的病也就會大好了。”

“娘娘放心,待會如畫會教娘娘近身宮女一些最簡單的按摩手法。平日裏,娘娘要是哪裏不舒服,讓她們試著按摩便是,刮痧六七天進行一次便可,如畫會抽空過來給娘娘定期刮痧。

還有這些精油是有利於睡眠的,娘娘按摩的時候不妨用一下,不出十天,娘娘的睡眠定能得到緩解。”丁夢然說著把她帶來的各種試用品一一擺弄給梅妃,告訴她這些產品的功效和用法。

大概是有人陪著說話的緣故,也可能是丁夢然的按摩起到作用,梅妃的起色好了不少。午膳的時候竟然吃了不少的東西,還喝了大半碗的湯。

丁夢然走了臨走之時,梅妃還依依不舍把她送出宮門,一再囑咐讓她沒事的時候多過來走動。

丁夢然點點頭,答應下來,心想著要是梅妃就此容光煥發,可不是在宮中給自己立了一個活招牌。

很快,在丁夢然柳如風一眾人等的籌謀下,製作洗發水的工廠終於運轉起來,貨物剛一上架正式售賣就得到熱烈的反響,香粉齋的聲音火爆的不得了,常常是賓客爆棚,甚至又遠在京城之外的人也知道香粉齋的好處,不乏長途跋涉到這裏的采買。

丁夢然這一次真的是過上了躺在**數鈔票的日子,不過她還覺得這樣不夠,甚至想到了要在京城外設立經銷商的辦法。

經過考察,她選中了兩家比較有實力的商家,和他們簽訂了*的合同,以售價六成的價格給兩個經銷商提供貨源,還保證把賣不出去的貨物在保質期內進行調換。

而經銷商則自主負責自主運輸和銷售。一時間丁夢然化身為女強人,整日算盤練得劈啪作響。

所以當我們高達威猛的寧王爺再一次破窗而入的時候,他們家娘子正盤腿坐著**算賬。

“娘子,你當真是掉錢眼裏了麽,你這樣對待我兒子,真的好麽?”鄭瑄擠上床,在丁夢然身邊坐下來。

“你懂什麽,這就胎教好麽?到時候我兒子生下來就是做比爾蓋茨的料。”

“............”

“相公,我終於想到了,等我們成親一周年的時候你該送我什麽禮物了。”

“這也要送禮物?”跟在丁夢然身邊當真是什麽稀奇古怪的節日都過了,情人節,白*人節,生日,元旦,聖誕節,現在又多了個成親一周年。

“怎麽,你不願意?”

“當然,我當然願意。哪怕你要天上的星星我也摘給你。”

“萬一你把都夫子住的家鄉摘下來,你讓那上麵的人怎麽活?”

“..................”

“那還是送我一個金算盤好了,記得我可是要9999純金的,一點雜質都不能有的。”

“.........................”

“怎麽,你不願意?那我可真要生氣了,這個算盤打起來的聲音一點都不好聽,到時候我肚子裏的孩子要是胎教不好,我可是要找你麻煩!”丁夢然盤著腿掐著腰,跟鄭瑄耍狠。

“好啦,答應你就是。不過呢,這個算盤可不能白送。”鄭瑄說著假裝色眯眯的俯下身來,貼近丁夢然的耳垂。

“你想幹嘛?”這一次丁夢然的雙手在胸前做出奧特曼的姿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