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就糟了,這個指使之人必定是恨死了自己,這一次恐怕是凶多吉少。

“不行,我覺得不能讓我肚子裏的孩子有事。”

“你們大概還不知道我是誰吧?”之前的糖衣不管用,看來是時候用上炮彈的時候了。

“你是誰?不知道,不過這跟我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我們隻知道那人錢財替人消災。”那個男人說著拿著刀衝著丁夢然又逼近了兩步。

“小娘子對不住了。我們哥幾個也不想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丁夢然大笑了起來,這一笑當真是經天氣泣鬼神把那幾個男人都嚇了一跳。

“你……笑什麽?”幹壞事的人畢竟是心虛的,加上這個時候常人一般都是該哭該求饒,而丁夢然卻大笑了起來。

“我笑你們無知。沒文化真可怕。不知道我是誰,就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你們都不知道自己已經大禍臨頭了吧?”丁夢然話一出口,那個拿著刀的男人倒是有了一絲遲疑。

“別聽他胡說八道,趕緊把她解決掉,我們好去交差。”

“哈哈哈,我要是死了,你們信不信,不光是你們,就連你們的家人也會被牽連,你們大概真的不知道我是誰,我是當朝宰相柳青雲的女兒,皇宮裏的貴妃娘娘是我姐姐,我的相公是寧王爺鄭瑄。我的哥哥是大將軍柳戰,你們說說看,哪一個名字不會讓你們死傷上百次?”丁夢然這些話一出口,拿著刀子的那個壯漢突然手一抖,刀子就掉到了地上。

“你說的的可當真?”

“有半點虛言天打雷劈。”

“我們還是拿了著一百兩的銀票跑路吧。”那壯漢額頭上滴落下了冷汗,轉身回頭征求那幾個同夥的意見。

“你聽她胡說,她這麽有什麽,我們就不會這麽容易得手了。她一個如此什麽重要的人怎麽會就帶著四個轎夫出門。”

“說的好像也挺有道理,這小婊子怕是故意糊弄我們,那幾個名字整個映月國的人都知道,她肯定是隨便說出來嚇唬我們的。”那人說著鬆了口氣,接著撿起地上的刀子。

“小娘子,這會你看不許再笑了,我保證讓你很痛快的死去。二十年後再投胎做人,可不要在隨便得罪人了。”

刀子眼看著就就到了丁夢然的喉嚨處,手起刀落,下一秒鍾也許丁夢然就會命喪黃泉。

誰知嗖的一聲,不知道什麽東西飛過正好打中那男人的虎口,那壯漢大叫了一聲,刀子掉在地上。低頭一看才發現那不過是個很小的石子。

“她沒說慌,你們的確是要大鍋臨頭了。”隨著一道帶著冷酷的男聲,丁夢然看到了柳戰。

“大哥,你怎麽會在這裏。”丁夢然激動萬分,此刻看到柳戰就像是看到了救星。

“還不把人給放開?”他沒回答丁夢然的話,是因為他無法回答。他總不能告訴丁夢然,其實這麽多次她出入皇宮他都在暗中保護她,即便是他有時候不在,也會派最得力的屬下跟著丁夢然。

要不是剛才他在一個受驚了的馬蹄之下救人耽擱了時間,也不會讓她陷入如此的境地之中。

“你是誰,警告你,不要擾了我們的好事,識相點,趕緊滾。”那個大漢瑟瑟發抖這撿起地上的刀子,夥同其他三個壯漢衝了過來。

“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柳戰。”光是說出名字就嚇了那夥人一跳,接著柳戰趁著四個人不注意,嗖嗖嗖的踢出了飛腿,接著四個壯漢頃刻間四仰八叉的倒在了地上。

“還有人認為她是撒謊麽?”柳戰抱著肩膀質問那四個人。

“柳大將軍饒命,小的們再也不敢了。”那四個壯漢這會終於知道自己是得罪了真神,跪在地上一邊磕頭,一邊大喊著饒命。

“說出是誰指使你們的,就饒過你們一條狗命。”

“柳將軍饒命。小的們也不知道,那個人蒙著麵,我們隻知道她是個女人,穿著一身淺紫色的衣裙,她和我們說好了,要是我們辦成這件事就給我們一百兩黃金。”那四人連忙磕頭,看樣子不像是假的。

“大哥放了他們吧,我知道那個人是誰了。”這邊丁夢然開了口,柳戰也不好為難,說了句還不快滾之後,那四個人屁滾尿流的走了。醒過來的聚香站起來,幫丁夢然鬆開了手上的繩子。

“妹妹,你沒事吧。”柳戰無比擔心的衝過去,伸手想要拉住丁夢然的手看看她是否受傷,卻又覺得事有不妥,手尬尷的留在半空中。

“大哥,你怎麽會在此處?真要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和你外甥可就真的遭殃了。”丁夢然倒是不避嫌,伸手拉住柳戰的手說著謝謝。

“我就是路過……對了,你知道那個指使的人是誰了?”

“如果沒猜錯應該是她。一個愛穿紫衣服的路綠茶婊。”

“……………”

柳戰將丁夢然送回香粉齋,丁夢然想要留他下來用午膳,柳戰卻以公事繁忙給推托了。臨走前一再囑咐丁夢然以後出去的話一定要多帶幾個會功夫的家丁。還說這件事他一定會徹查到底,不會讓那些心懷不軌的人再次對丁夢然不利。

柳戰的提議丁夢然答應了,不過關於調查的事丁夢然不用柳戰費心,讓他忙自己的公事,還說她已經有了線索,還一再向柳戰保證她不會再讓自己深陷險境,這畢竟是她和鄭瑄的家事,她不想將事情鬧大,徒增鄭瑄的煩惱,同時她很有信心鄭瑄可以把這件事處理好。

見丁夢然心意已決,柳戰隻能告辭,帶著憂心忡忡又不舍得的眼神看了一眼丁夢然之後轉身離去。

晚上再次爬窗而入的鄭瑄卻遭到了阻礙,為了讓鄭瑄印象深刻,丁夢然決定讓他吃一次閉門羹,誰讓他有事沒事的就沾些花惹些草,讓自己不利也就罷了,還將自己的兒子深陷在危險之中,那樣可不行,所以丁夢然故意將窗戶拴上,不讓鄭瑄爬進來。

鄭瑄怕驚動旁人又不好敲窗,不想放棄,又換了另外一麵窗戶。

不過那扇窗戶同樣是被栓死的。這下鄭瑄有點忍不住了,白天他已經從元招哪裏得到丁夢然被人挾持的消息,聽到之後他就亂了心神,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飛到丁夢然身邊,要不是被元招及時製止也許他又暴漏了和丁夢然決裂的真正目的。

好不容易熬到天黑,不想卻在這裏吃了閉門羹,他自是著急上火到不行。

但是又不能大喊丁夢然的名字,鄭瑄靈機一動,開始學起了貓叫。

“喵……喵……”鄭瑄學得還挺像。屋子裏麵的丁夢然有點HOLD不住了。

“喵……喵……”鄭瑄又學了兩聲。

“當真是春天了,連貓都閑不住了。”樓下有值夜的家丁走過,說了一句,氣得鄭瑄七竅生煙。不過人在窗台下,也隻能忍著。

屋裏的丁夢然快笑岔了氣,卻還是捂著嘴忍著,假裝無動於衷。心裏想著鄭瑄如果在肯叫兩聲,她就原諒他。

“喵……喵……”果然還沒等丁夢然數完一二三,鄭瑄又叫了兩聲。

丁夢然這才覺得解氣,這才伸手把窗戶推開。窗戶剛一打開,我們動如脫兔的寧王爺就鑽了進來。

“如畫,你今天沒有怎麽樣吧?”鄭瑄一伸手抓住丁夢然的雙手,根本想不起責問她為什麽把自己鎖在窗外。

不說還好,一說丁夢然登時紅了眼眶,她雖然是個女漢子,她同樣也是個女人。還是一個即將要做母親的女人。她自己死了也就算了,但是她要顧全著肚子裏的孩子,原本倒是沒有覺得害怕,這會功夫看到鄭瑄才感覺得恐懼和委屈。

要不是柳戰她差一點就再也見不到鄭瑄了。

“如畫,你我不好,我不該……”見丁夢然哭了,鄭瑄的內疚更加濃重,鼻子發酸眼眶發紅,接著把丁夢然抱在懷中。

“都怪你,都怪你。”丁夢然才不肯買賬,攥起小拳頭嘭嘭嘭的砸在鄭瑄的胸口上。

鄭瑄也不阻攔她,任由她發泄,丁夢然打夠了,哭累了之後一屁股坐在**。

“鄭瑄,這當然要怪你,怪你為什麽長那麽帥,為什麽情史那麽豐富。”

“.....................”

“你知不知道今天下午我們娘倆差一點就死了。”

“這件事跟我有關?你知道是誰了?”鄭瑄心一緊,一股濃重的不安升上心頭,如果是那個人的話他不知該作何決斷,但是他能夠肯定的是他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再出什麽紕漏。

“知道了,就是怕你舍不得......”丁夢然可憐巴巴的看了一眼鄭瑄,接著捂著自己的肚子歎了口氣。

“不管是誰,哪怕是天王老子,敢欺負我鄭瑄的女人和孩子,我也不會放過他。不過,如畫你要給我時間。”鄭瑄篤定的眼神讓丁夢然很感動。丁夢然自然知道鄭瑄的難處。

“我也不敢肯定是不是她,我大哥問過那幾個壯漢,他們說指使他們的是跟女人,蒙著麵,穿著一身紫色的衣裙。”丁夢然說完觀察著鄭瑄的神色。

鄭瑄擰著眉頭說了句是她。心裏卻在思索著在紫幽的背後還有沒有其他人。

“怎麽,舍不得了?”丁夢然撅起嘴,假裝生氣。

“我說過,不管是誰,我都不會再讓他們傷害你。不過如畫,我說過你要給我時間。”鄭瑄的表情凝重,這凝重的表情讓丁夢然都不覺得緊張了起來。

“怎麽了,如畫?”他伸手揉揉她的秀發。

“鄭瑄,我有點擔心,你是不是有什麽事在瞞著我?我說過,我們是夫妻,即便是我幫不上什麽忙,做個傾訴者幫你出出主意也是好的。”丁夢然麵帶真摯的說著。

“放心,我沒事。還是朝堂上那些事,不想煩擾你,你就好好安胎好好經營你的香粉齋便是。等為夫有解不開的難題,自然會與你商量。”

“可是......我想幫你。”

“好呀,現在你就可以幫我。”鄭瑄收起之前的嚴肅,一抹壞笑再次升上臉龐,接著低下頭吻上了丁夢然的嘴唇。他知道此刻是丁夢然最需要關心和安慰的時刻,他不該在拿自己的那些事去煩她。

“嗯......唔......鄭瑄我是說正經的啦。”

“我這樣也沒不正經啊。我說了,你這就是幫我。”

“嗯......鄭瑄,你這個色狼......”

“我要是不色,哪來的你肚子裏的娃娃......”

“鄭瑄......嗯......輕點,仔細我的肚子......”

“放心,我都說了,虎父無犬子,我鄭瑄的兒子不會那麽弱不禁風的。”

“.......”

春天是真的來了,很多人的感情想藏都藏不住了。鄭瑄說的沒錯,隻要能夠看到丁夢然的一顰一笑,隻要能夠守在她的身邊,就會給他無窮無盡的力量。

........................

飛霞殿內,梅妃終於見到了許久不曾露麵的鄭天瑜。

“怎麽,舍得來了?”梅妃憔悴的臉上帶著濃重的諷刺。

“梅兒,你這又是怎麽了,我以為我們已經達成了共識。你該知道本宮來你這一次要冒著多麽大的危險。”鄭天瑜的臉上帶著很濃重的不滿。

“哼哼......”梅妃冷笑了起來。

“是因為靜妃就要坐上皇後的寶座,太子坐實了身份,所以更加惜命了是麽?”

“梅兒,你不要這麽陰陽怪氣的好麽,你該知道本宮最近真的很忙,能來一趟不容易,你就準備這麽別扭的跟本宮浪費這些寶貴的時間?”此刻的梅妃對於鄭天瑜來說已經毫無用處,朱映雪死了,自己的母親馬上就要登上後位,他君臨天下是遲早的事。梅妃對他來說早就是顆無用的棋子。如果她有自知之明就該夾著尾巴本本分分的活著,或許他還能保她一時的太平。他今天之所以冒險前來,不過是害怕她會將和他的事說出去,過來安撫她一下而已。

“忙?哼哼,忙著應酬那些剛送進東宮的美人?”

“這是本宮的私事。怕是跟梅妃無關。”鄭天瑜對梅妃的耐心也僅限於此,梅妃這樣的話一出口,鄭天瑜的臉當時就黑了下來。

“果真如他們所說,本宮早已年老色衰......還是說我在你的眼中早就成了一顆廢棄不用的棋子......天瑜,我以為我在你的眼中跟別人不同。”梅妃哭了,帶著憔悴又梨花帶雨的臉讓鄭天瑜心生憐憫。他是曾經迷戀過梅妃的,梅妃進宮之初經常回到禦花園去賞花。梅妃的臉上總是帶著一種淡淡的哀傷,正是那哀傷吸引了鄭天瑜的目光,讓他冒著天下之大不韙刻意的接近梅妃。梅妃此刻的樣子讓他想起最初見到她的那一刻,心生不忍,走過去抱住梅妃。

“梅兒,你明知道我的心中還有你,怎麽可以說出這樣傷人的話來。是他們要往本宮的殿裏送女人,本宮也沒有辦法。那些姑娘都是那些肱骨大臣們的女兒,你該知道,我不能虧待他們。即便是當今天子也要平衡後宮中的利弊不是麽?更何況現在是本宮用人之際,任何一個人本宮都不好得罪。本宮以為你會懂我,諒解我......”

“天瑜,我承認是我不對,我這樣完全是因為太在乎你。”梅妃說著投入鄭天瑜的懷抱。眼淚鼻涕的蹭了鄭天瑜滿懷。

鄭天瑜早就沒了往日的耐心皺著眉頭卻不得不安撫下梅妃。

“梅兒別哭,在忍耐忍耐,聽說近日父皇的身子骨更加虛弱了,我們的好日子就要來了。”鄭天瑜用手輕輕的拍著梅妃的後背,心裏卻神往著東宮的那些美嬌娘,那些剛剛送到東宮的姑娘當真是各個貌美如花,那像是梅妃這般人老珠黃。

更重要的是,那些姑娘們都會變著法子的討他歡心,哪像梅妃這樣總是哭哭啼啼一臉的憔悴像,女人的眼淚吸引男人不過是一次半次,要是哭多了也就失去了韻味。

“梅兒不哭了好麽,都怪本宮,本宮以後隻要是有時間就過來看你。不過你也要諒解本宮,本宮也有不得已的地方。時間不早了,本宮就先走了。”鄭天瑜拍了拍梅妃的後背,接著把她從自己的懷抱中推出。動作不是很猛烈,卻讓梅妃的心不覺得一痛。

“天瑜,先別走......”她在做著最後的努力,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把自己和他同時推入深淵。

“我都說了,我還有事要忙。”當一個男人無心去應付一個女人的時候,他是真的半點不想在這個女人身上浪費時間。鄭天瑜不待梅妃回話就往窗外走,越走越氣,心想著自己堂堂太子,馬上就要登上九五之尊的人竟然為了一個殘花敗柳整天的跳窗戶。

以後不管她怎麽說他都不會再來了,他就不信她真能什麽都不顧把實情全部和盤托出。

“男人是否真心,就要看他對你和孩子的態度。”丁夢然之前的話再次浮現在腦海,她決定一試。

“天瑜,我懷了身子,是我和你的孩子。”

“什麽?”身子一僵,腳一頓,鄭天瑜回過神來,臉上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

“怎麽,天瑜,你不高興麽?我想這是老天對我們失去寵兒的補償,難道不是麽?”梅妃撫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心裏祈禱著鄭瑄對自己還有一絲的情分。

“這件事太突然了,梅兒你確定你真的懷了身子?”

“怎麽,看你的樣子是很不想這件事發生,還是你懷疑,這孩子不是你的?”心終於還是死了,鄭天瑜此刻的表情已經給出了答案他鄭天瑜不缺女人,更不缺孩子,更何況是一個不清不楚的孩子。

“當然不是,梅兒,我和你一樣同樣期待著這個孩子,我會幫你籌謀一切,你注意安胎,我會保你們母子無虞。”鄭天瑜臉色一頓,安慰了下梅妃翻窗而去。

...........................

寧王府內,紫幽在湖邊用東西喂食著錦鯉,大概是心中有事有些心不在焉,有一搭無一搭把食物丟到湖裏。

“表姐,今天怎麽這麽有閑心?”身後鄭瑄的聲音響起,紫幽嚇了一跳,回頭見到鄭瑄

立刻滿臉堆笑。

“是瑄兒啊,今天怎麽這麽空閑。”紫幽眼神有些不自然,有點不敢正視鄭瑄的眼睛。之前的那四個壯漢的確是她花錢請來的,想要除去丁夢然以絕後患。隻是沒想到那四個拍著胸脯跟自己打包票的壯漢竟然會失手,她也不知道那四個壯漢有沒有把自己供出去,更不知道鄭瑄知道了這件事是自己做的話會是什麽反應。

“表姐怎麽了?”鄭瑄仔細的觀察著紫幽的表情,想要從裏麵看出端倪。

“沒怎麽,瑄兒為何會有此問?”

“沒什麽,看著表姐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

“大概是昨晚沒有睡好的緣故,不妨事的。多謝瑄兒心裏記掛著表姐。”紫幽說著起身衝著鄭瑄盈盈施禮,帶著滿眼的深情之色。

“瑄兒關心表姐不是應當應分麽,表姐何須如此客氣。”鄭瑄說著伸手去拉紫幽,觸碰到紫幽雙手的時候,紫幽還故意假裝害羞紅了臉。

“表姐最近可有去過西郊?”誰知鄭瑄話風一轉,嚇了紫幽一跳。

“瑄兒,為何有此一問?”紫幽心中一凜,臉上登時變了顏色。

其實光看紫幽的表情鄭瑄已經知道了答案,之前他又派元招去找了那四個壯漢,將他們和那個事主接頭的事打聽的更加詳盡。從四個壯漢的描述中,鄭瑄確信那事主是紫幽無疑,不過畢竟兩人之前有過一段舊情,鄭瑄不想冤枉好人,那個事主和那四個壯漢是在西郊的一處隱秘的涼亭裏接的頭,,所以鄭瑄才有此一問。